出来,它们伸着长长的白舌头卷住少女的脸,双手和身体,令她动弹不得。
黑暗似要将天地吞噬,它让人胆怯,害怕,最后再囫囵个地一口吞下,少女被箍地喘不上气,恐慌和害怕占据了意识,身上浑身湿透,就算不死,估计也要被吓傻了。
幸好她命大,绿光适时出现,人头怪收回长舌头,大喊大叫着四处乱窜,然而一旦碰到那道绿光便立刻没了声音,似泄气的皮球般掉落在地,瘫软地只剩一张皮。
少女捂着脖子大口喘粗气,她不由得想要退缩,可那是她最爱的沛良师哥啊,她不是有意失手杀死他的,她一定要救他回去,就算是舍掉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也行啊!
“小姑娘,需不需要帮忙?”少女耳边募得出现一道声音,她哆哆嗦嗦地转过头,就见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贴近她的脸说,“我喜欢你的皮,你这张皮给我吧!”
少女吓得哇哇大叫,连掉落的剑都忘了捡,直奔向最亮堂的酒店,那碰瓷鬼狞笑着挂在她的身上,酒店里依旧是那个美女前台,她热情地迎了上来,说:“请问您是几个人?打算住几天呢?”
少女累得气喘吁吁,可能是太累了,居然真的打算住下来:“一个人,住三天吧。”
美女前台笑得格外好看,说出的话却吓的人半死:“一个人吗?那您背上的那个不是与您一起的?”
少女彻底被吓傻眼了,她缓缓回头,先前那只碰瓷鬼正在欣赏着她的皮囊,极其享受地一点一点划开她的后脖颈上的皮肤。
少女大叫着捂住自己的脖子,红色的鲜血浸染了她的指尖,许是被鲜血刺激到,她反而镇定了,手成兰花画着三角对准碰瓷鬼拍下,碰瓷鬼刹那间消散,她失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人出现在与梁晓一样的房间内,窗明几净的大床房,房间干净而温馨,只不过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少女被人头怪的舌头绑在床上,满脸的慌张,鼻涕眼泪横流,努力挣脱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美女前台露出八颗牙用标准微笑的表情关门走了。
就这样,少女被绑了三天三夜,人头怪松开了她,但她脑袋浑浑噩噩,身上虚弱无力,连床都下不了。
她挣扎着爬下了床,打开门,门外是一片大海,阳光沙滩海域,绝美的人间天堂,少女的双眼布满红血丝,似疯了般往里面爬,声音嘶哑:“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但那耀眼的阳光却并没有任何温度,甚至可以说冰冷刺骨,少女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她想退出去,看身后哪里还有门,周围全部都是海水,她连续施展法术,画面没有丝毫变化。她看见外面比她大数倍的人头怪在飞来飞去,对面的画框里一个人在狂叫拍打着要出去,她无助地缩成一团,什么沛良师哥,什么找人,她通通不记得,她想出去,她再也不要再来这里。
太阳光变成了幽幽的蓝光,她的头眩晕了一下,下一秒那个油腻的餐馆大叔出现在她眼前,一双大手伸了进来,少女已经不会反抗,任凭那只手揪下她的脑袋,扯出她的脑子,然后随手扔掉了。
油腻大叔的声音似乎还在她耳边:“你们的脑子通通归我了!”
接下来的事少女就不知道了,不过梁晓却是知道,她变成了人头怪,然后被牛头重新变成了“人”,开了一家卖花的店,是梁晓见到的那个花坊少女,难怪那些人头怪一直嚷嚷着,它们还会成为人,可惜啊,它们被牛头骗了,它们早就死了,再也不是人了,甚至连鬼都不是,只是没有思想,被控制的傀儡。
难怪那个从画里逃出去的人第一时间去餐馆,想必那时他的灵魂已经受损,以为自己的脑子也被取了出来,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吞下那颗脑子,有一个疑问,他为什么又去了超市?还有少女也不曾见过牛头却知道有牛头这么个人,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梁晓当下不想再思考这些问题,因为体验完少女的故事,梁晓没有任何变化,她仍是个不能动弹的“纸人”,难道说刚才那个怪人不是没有看见她,而是故意的,故意吓她,让她穿上衣服,那,
她再也变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