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孟昭悻悻地道。
孟昭看喻初宁干巴巴坐在那里陪她，连头发都湿哒哒地，也忘了擦，也有些忍俊不禁。“算了，明天上了课就知道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头发还没擦，记得擦干再睡觉哈，走了。”她挥了挥手，起身告辞。
喻初宁也逐渐习惯了她这有一出是一出的性格。也不挽留，送她出了门，回头再拿了布巾给自己缓缓地擦头发。
第二天的时候，孟昭由于晚间忧思太重，没有睡好，果然起晚了。这回是专业课，和其他人的时间都不同步，喻初宁也早早就走了。她悄悄走出宿舍，见四下已经没了人，赶紧掐了飞行术往课堂飞去。
到招摇院外的时候，孟昭看看日光，隐约觉得应当还没有迟到，松了一口气。
而踏入课堂的时候，尉闲这届的三个内门弟子，谏顾云、沃琦和孟昭都没有受到这位整个天虞最有能力的师尊的接待。
孟昭忘着空荡荡的前殿。问她的同学：“怎么了？今天不上课吗？”往常都是师尊提早到课堂的。
孟昭记得那个叫沃琦的，是人族的皇室，那天进天虞的时候，她还看到过他金碧辉煌的车架。
见沃琦说道：“刚刚小童来回报说，师尊让我们一个个按灵根能力顺序去后院找他。”
谏顾云看了孟昭一眼，道：“既然人齐了，我们就核对下。我先说一下，我测试的时候是灵根三阶。”
沃琦“啊”了一声，说：“你好厉害啊，我才二阶。”
孟昭点了点头：“那我就是最后进场的了。我才一阶，嘻嘻。”她那句“嘻嘻”在这样的场景下有些欠揍，自然也就容易引起别人的不满。
沃琦是个心大的，倒是没怎么样。但谏顾云皱了皱眉：“你不会是故意骗我们的吧，因为不想第一个，所以故意编很低的灵力。我认得你的，你被轩辕师尊夸赞过。”
孟昭心想，那是碍着她老爹的面子，给她增加学习动力呢。当然她也不至于解释说自己是托了关系才被特别关照的。
要是中二地说：“我是世界未来的希望”这样八字还没一撇的话，很容易挨揍的吧。
谏顾云见她不说话，对沃琦露出一副“你看，果然吧”的表情。
沃琦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拉了拉谏顾云的衣袖，道：“顾云同学，你不要这样说，孟昭同学没必要骗我们的。是吧，孟昭同学。”
孟昭点了点头，还是有人上道的：“没骗你们，你以为师尊不知道我们谁灵根测试第一？我骗你们，我有什么好处？”
谏顾云这样才放下鄙夷的样子，咳了一声道：“那就是我先进场。”
沃琦和孟昭把她送走。两人在空旷的课堂闲聊。
孟昭这才知道，沃琦这个天虞山名额，是用钱堆出来的。如果她是通过老祖宗那辈的情怀，他就是用钱打下来的情怀。光山下学院的搭建，他们家就贡献了一半的钱。这样天虞在接到他的入学请求后，也实在厚不下脸皮拒绝。只得随便应付下，本想让他当个外门弟子。
而他家毕竟是皇族，这人族天下都是他家的。钱嘛，要多少有多少，他的皇帝爹立马又捐了一半款。
这下山下的师尊只得把他迎上山。还让他自主选择师尊。沃琦想了想，说，要选最厉害的一个。
这就成了尉闲的弟子。
孟昭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小伙子，有勇气。
沃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然来都来了，肯定要学的最好的回去，这样不至于亏本。”
……从这个角度来说，孟昭真的是血赚，她一分没花，用的是她老祖宗的人情。
说话间，谏顾云就出来了。
而孟昭和沃琦看过去，不敢相信这是刚才那个衣冠楚楚的谏顾云。
她身上的衣衫被类似火焰的东西烧成了一块一块，甚至有的皮肤也焦黑红肿，而头发更是烧成了鸡窝。脸色悲戚。
孟昭惊讶道：“你走错了？走进厨房被人拿着烧火棍打出来了？”
谏顾云无力地白了她一眼，竟然没有反驳，一步一步就走出了门。
沃琦有些颤抖：“这师尊，到底是个什么教育方法啊……”
孟昭拍拍他的肩膀：“你进去了就知道了，出来记得和哥们说说感受啊。”
沃琦：……
沃琦颤抖着小腿进去了，没多久依旧颤抖着小腿出来了。脸上还挂着眼泪和鼻涕。
“怎么了，怎么了？”孟昭兴致勃勃地道。
“太折磨了……师尊简直是个疯子……”沃琦喃喃道。然后抖着腿，连出去的门槛都跨不出去，还是孟昭好心扶了一把送他出去的。一向礼貌的沃琦甚至没反应过来感谢她。一脸失魂地走了。
看来真的很恐怖……孟昭昨晚的担心不无道理。
不过和自己的预期对上了，孟昭倒反而不担心了。已知和未知，肯定还是未知恐怖点。
既然已知尉闲的教育方式比较粗暴，她就要随机应对。
而孟昭一踏进内门。竟然是一片漆黑。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黑暗里不知道是谁一脚踹进了什么东西里。
液体浸过了口鼻，孟昭不自觉吸进去一些，呛到了一大口。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