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赋颔首,扫视周围来来往往、吵闹无比的人群,他抬脚走向身后较为人少的擂台,严句见状,紧紧跟上。
诗词会开展得如火如荼,不一会儿功夫,擂台上就下来了不少书生,其中不乏学堂里的学子。
下擂台的书生弟子,全被暂时请出比赛范围,只能站在离擂台远远的地方,伸着脖子眺望擂台现场。
书生甲:“哎,你也下擂台了?天,这些人也太强了吧,对诗句完全不带停的。”
书生乙:“是啊,太激烈了,轮到我的时候,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请下擂台了,长见识了。”
书生甲:“人才辈出啊,想我读十几年的圣贤书,竟比不上那些年轻小伙,哎,是时候回家种田了。”
被请下擂台的人越来越多,短短两刻钟,部分擂台就已经出了胜利者。比如姜文赋所在的擂台,被留下来的,是他和严句。
严句拍着胸脯感叹:“姜弟,好险好险,我差点就要被那个人赶下擂台了,还好你干掉了那个人。果然,严兄没看错了,是好兄弟。”
姜文赋看着他那庆幸的小模样,失笑,“严兄努力,咱们第三轮相见。”
严句脸僵了僵,笑容消失,“姜弟,你可真看得起我,我能撑过第一轮都是万幸,第二轮肯定下擂台。”
一炷香后,叶坚白先生站在最大的擂台上,抬了抬手臂,“各位请肃静,接下来,请站在各方擂台上的胜利者,走到咱们最大的擂台上,进行第二轮的比赛。”
姜文赋与严句抬脚走上最大的擂台。此时,擂台上还剩下接近一百多个人,比第一轮少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只见此人身穿清廉学堂学子统一的蓝色长衫,他站在身穿学子服的人群中间,款款走来。
他的下巴高扬,鼻孔朝天,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面相算得上俊,想来,有些学识,心高气傲。
严句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凑近他的身边,小声道:“姜弟,你在看温承安吗?他可是院长的侄子,年仅十八岁,已经考上了秀才,据说他每次院考,都是第一,出了名的学识过人,年少有为。”
姜文赋颔首,收回目光,站在擂台上,目不斜视,不卑不亢。
“第二轮开始,主题分别为天、云、竹、空、满为主题,创作诗词,时间一炷香。”
严句被打断,听到这离谱的主题,什么空,什么满,完全不懂。他看看周围,除了温承安和姜弟的表情算得上轻松,其他人的表情,都与他差不多。
他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他的问题,是这出题人太刁钻。
他有自知之明,与其被请下来,不如主动下来,反正早下晚下都是下,那不如早点下来吧,这什么老子空满的,费脑。
他举手,“我弃权。”随即转头看向姜文赋,“姜弟努力,严兄在外圈等你夺得魁首的消息。”
他转身离开,听见了温承安的轻笑,似嘲讽似轻蔑,他脚步顿了顿,随即走下了擂台。
他一下来,其他人也有些躁动不安,不一会儿,跟他一样,有自知之明的人,举手弃权,下了擂台。
不知不觉中,人数少了一大半,只剩下五十多个人,温承安蔑视地看了姜文赋一眼,挺了挺胸膛,上前一步走,“我来……”
……
姜吟吟和娘卖完之后,她想去清廉学堂,“娘,我们去清廉学堂吧,如果可以进去,咱们去看看二哥。”
吴氏点点头,“好,闺女想去就去,等娘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
姜吟吟帮忙一起把东西推到了许氏家,她提着几个煎饼果子,跟娘一起向清廉学院走去。
她们走到了清廉学堂,看着那气派的清廉学堂四个大字,吴氏的眼睛里闪着泪光,“终于有一天,能把老二送进来读书了,苦了他了。”
姜吟吟拍了拍娘的后背:“娘,二哥那么厉害,肯定可以得到徐老的赏识,若是没被徐老收为关门弟子,那肯定是徐老人老眼花,看不见闪亮的金子,这是徐老的闪失。”
吴氏被逗笑,“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没谱了,也不害臊。”
姜吟吟撇撇嘴,“我有什么好害臊的,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娘,你等着,我二哥肯定拿个第一给你瞧瞧。”
吴氏笑得泪花出来了,“好好好,等着你二哥拿第一,饿没没有,先吃个煎饼果子,垫垫肚子。”
旁边的一个老人家,一直静静地听着,在听到小丫头说徐老人老眼花的时候,被自己的口水噎了噎,这这这,这小女。
他忍不住开口道:“小姑娘,大家都知道徐老可是学识过人,才高八斗,怎么可能是你说的老眼昏花,如是你二哥没被选中,那也肯定是你二哥技不如人。”
他看着吃得正香的母女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从早上起来,还没吃早饭呢,早就饿了,他们吃的是什么,怎么从未见过。
姜吟吟瞥向这个怼自己的老头,一身衣服皱巴巴,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看不清他的脸。
“学识过人,才高八斗,也不影响他老眼昏花啊。”
说着她咬了一大口煎饼果子,“真好吃,不亏是我做的煎饼果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