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姜吟吟起床走出房门,娘提着两篮鸡蛋从院门走进来。
“娘,你回来啦,我正巧要去找你呢,咱们去磨绿豆粉吧。”姜吟吟走向娘,想接过她手里的菜篮。
吴氏提着菜篮闪躲,“我来拿,等娘放好鸡蛋,咱们就去。”
姜吟吟见娘不给她拿,她走进厨房,找到绿豆后,将绳子解开,舀出一大盆绿豆。
两人端着木盆,向村里的石磨走去,一个下午的时间,磨了接近二十斤绿豆。
吃晚饭时,姜吟吟望着走来的那张俊脸,心漏了半拍,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找了一个离他比较远的地方坐下。
“秦钰啊,身体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了?都怪我这记性,竟忘了问你能不能喝酒。”姜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任祭双手放膝盖上,“姜叔不必担心,头不晕,偶尔喝喝酒,也还不错。”
姜爹听到喝酒来了兴致,“是啊,偶尔喝喝好啊,喝了酒之后,我整个人都舒服了,浑身是力气。”
姜文德撇撇嘴,“爹,你就是馋了,我可是好几次瞧见你背着娘,瞧瞧去偷喝酒。”
姜爹的八撇胡子气得拉直,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心虚地瞥了瞥旁边。
“瞎说什么呢,你就是嫉妒,嫉妒你老子我能喝酒,而你不能喝。再说,我哪有背着你娘?别瞎说。”
吴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吃着饭,不说话。
姜爹暗暗瞪了傻大儿一眼,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进老伴儿的碗里,讨好道:“枝枝,多吃点儿,不够我再给你夹。”
吴氏嗔怪,夹了一筷子青菜回敬,“好好吃饭。”
姜文德瞧着爹那怂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一道目光直直射过来,只见爹目光阴恻恻,似威胁似恐吓。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弱弱地扒拉碗里的饭,含糊道:“吃饭吃饭。”
吃过饭后,一家人走到院子里识字,几天下来,姜爹和姜文德会识一百多个字,吴氏则会两百多个。
姜吟吟坐在旁边看书,她的旁边还坐着任祭。
美人在旁,她的心有些浮躁,连平时看的书都看不进去了。
“囡囡,你帮我瞧瞧,我写的这字是对的吗?”吴氏在一旁问道。
姜吟吟放下书后,连忙起身,“好,这就来。”
任祭瞥了一眼离开的背影,手指在衣袖下面捻了捻,他的目光落在了书上。
他缓缓拿过书,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注释和个人见解,愣了愣,随即开始认真地翻看,看得入迷,连旁边的人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知道。
姜吟吟看着被抢的书,撇了撇嘴,懒得动,坐在小马扎上,思考着凉粉怎么定价。
一家人商定后,决定按小中大分量来卖,小份三文钱,中份四文钱,大份六文钱。加肉或是鸡蛋的话,则另加一文钱。
姜吟吟开口道:“这样的话,那咱们得多准备一些碗,最好是准备大小不一的碗。”
她抬头望了望还没全黑下来的灰蓝色天空,“不知道张木匠家有没有木碗筷,咱们可以多买些。”
姜文赋顿了顿,“我和二哥去看看,要是有,咱们就多买些回来。若是没有,那就明日去镇上再买。”
“好。”姜吟吟应声道。
她的目光扫视到了任祭,顿了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挪开。
她与娘打了声招呼后,目不斜视走开,全程没看任祭一眼,看见了,也是平淡扫过。
洗过澡后,她照了照古镜,心想着要是能自行操控是否入梦就好了,确切的说,不是入梦,更像是‘单向视频通话’。
她躺在床上,三千青丝散落,面色郁闷,每日一问,今天还喜欢任祭吗?回答:还有点。
她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迫连线。
任祭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她的手帕,手帕上有一层淡淡颜色,想来是血迹清洗不干净留下来。
他垂着眼帘,看不见他的表情,手里摩擦着手帕上的纸鸢。
姜吟吟:……这人什么意思啊,不喜欢自己又拿着自己的手帕看,难道他想把手帕占为己有??
她躺在旁边的软榻上,语气轻挑:“手帕好看吗?”
任祭缓缓抬头,目光准确地找到了她的位置,“闭嘴。”
“都不能说吗?难道是你心上人的手帕?哎,那我岂不是要伤心死。”姜吟吟不仅没闭嘴,继续问道。
他没有搭话,不过,也没再看手帕,而是将手帕放进了怀里。
姜吟吟被他的操作雷到,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啊,这心也跟着上上下下。
又想到了两人的身份,算了算了,将有无数老婆的男人,自己不惦记。
她躺在软榻上闭眼休息,心里一直想着:退、退、退。
她陷入了黑暗中,沉沉睡过去。
姜吟吟是在一阵乒乒乓乓中醒来的,她抬头看着头顶的瓦块,回神过来,她快速起身,整理好自身后,出了房门。
乒乒乓乓的声音,原来是娘在洗碗,大大小小的碗,满满一碗盆。
她洗漱完后,走进厨房去准备早餐。
她将待凉的凉粉糊端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