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为什么没有好好学呦?你说我但凡当时好好学,我是不是也能像夏爱琴似的挣个外快啊?”
安兰眨眨眼:“大姑,刚才那个卖绣图的女人你认识啊?”
夏国英一脸郁闷:“可不认识咋滴,老熟人了,她娘和你奶还是隔房堂姐妹呢,只不过后来两家不来往了,我俩从小就不对付。
你刚才是没看见,瞅瞅她那一副骄傲自满的样子,不就是卖了两百块钱吗?老娘一个月工资五十六,一年工资可比她绣那玩意儿多多了。
兰妮儿啊,这刺绣啊,就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的,你也别太重视。咱也不指望这点儿收入过日子,你知道那夏爱琴多长时间绣一副图吗?少说也得七八个月……”
安兰神识强大、悟性也比原主好,又肯吃苦练。在夏奶奶的指点下绣出来的双面绣骏马图栩栩如生。
她不光是晚上绣,白天上班的时候,用那种圆形的竹绷子固定住一小块,别人织毛衣时,她就坐在那里绣上一小片。
比她大一辈儿的,跟夏国英年龄差不多的,多多少少都会绣上几针,但绣成安兰这样的却是几乎没有。
她们就算看着绣出来的图很漂亮,也没觉得有什么,漂亮不能当饭吃。这玩意儿也就只能挂在家里当个摆件,有绣它的功夫还不如多织几件毛衣呢。
安兰的这幅骏马图绣了两个月,主要是图大,又是双面绣。绣完后,她找个时间送到了王大娘那里寄卖。
王大娘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幅大图:“这可是正经的苏绣,兰妮儿啊,我跟你大姑是老交情了。我跟你撂个实话。
如果放在我这里寄卖,这幅骏马图是有可能卖到两千甚至三千多,但是呢,这个需要等多长时间我无法保证。如果我直接收,我最多只能出到一千七……”
安兰眨眨眼:“大娘,我信得过您,您直接收了吧。”
王大娘非常爽利的从屋里拽出来一个大包,数了一千七百块给安兰。安兰借着往挎包里塞的功夫放进了空间。不是她见钱眼开,实在是这钱有点儿多,好几年的工资啊,万一出去被抢了,她能伤心死。
安兰又选了几块绣面和一大包绣线,付完钱就被王大娘撵走了,她着急回屋看那副骏马图。
安兰从卖的钱里拿出一千给了王月巧:“妈,我把绣的那副骏马图卖了,大姑父给我跑工作,没少花钱吧?这钱您拿着……
正在剥花生豆的王月巧顺手接过她给的布包,一看那么厚厚一沓大团结,吓得脸都白了:“兰、兰妮儿啊,你这是去抢银行了?”
夏奶奶没好气的瞪她:“瞎说什么呢?没听兰妮儿说那是她绣的骏马图卖的钱吗?”
王月巧哆哆嗦嗦的说:“这也太多了吧?会不会人家价格算错了……”
夏奶奶是见过世面的大家千金,老神在在的安抚她:“兰妮儿给你,你就放心拿着。
之前教我学刺绣的那个苏州大家,一副绣品能卖几百两甚至上千两银子。你算算银子什么价格,你就知道那骏马图值这个价格。”
王月巧放心的把钱放到屋里:“那妈就给你存着啊,等你出嫁的时候压箱底儿。”
安兰赶紧拦住她:“别介啊,妈,谁家压箱底儿给那么多啊?我以后还能自己挣呢,这是我孝顺您的,是让您和我爸花的。”
王月巧嗔道:“傻孩子,我和你爸有手有脚能挣钱,怎么能花你的钱?压箱底儿的钱当然越多越好了,不过妈不傻,私底下给你,不放到箱子里耀妆。
你爸早年给你寻摸了几根好木料,在仓房里存着呢,他已经跟夏大强爷俩说好了,过两天就开始打家具。
现在结婚最少也要凑够三十六条腿儿,你爸说咱家不能委屈闺女,双人床、大衣柜、茶几、沙发、五斗橱、高低柜、床头柜和梳妆台。
人家有的,咱样样都得有,你放心,绝对给你凑够七十二条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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