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见了皇上也不过如此殷勤了。
“小弟多谢堂兄美意!堂兄之话小弟铭记在心,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泄露半句!”
“堂兄格局如此之大,反观我们兄弟三人为了蝇头小利便做出这等顾兄弟情谊于不顾的烂事儿,真是让......真是让小弟我不知说什么好!”
萧小河笑眯眯道:“无事,堂弟不必自责,一家人相互扶持是应该的。”
常言道家殷人足,时和岁稔,家人一血同缘,本该以德报怨......个屁啊!
萧小河在心中扬天长笑,她这个人平日自恋了些,可从未标榜过自己是好人。
被人算计对她来说是十足十不爽的大事儿,要不惜一切代价抱负回来。
比如眼下。
萧小河捂嘴清咳,她怕按捺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堂弟莫要在我身边了,云琼心细无比,我怕他察觉有异。”
对面的萧云济亦是高兴地嘴角上挑,但碍于萧小河在对面一笑也不敢笑,眼见要抽搐之际,得了萧小河这句话,立马闪身到了一旁,故作寻常地与周边人饮酒做乐。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萧小河与萧云济同时满意地点点头。
*
一场美好的宴会结束,除了萧云济和君卿外,所有人都很是满意。
做戏做全套,回去的路上萧小河几人依旧步行回府,天色已暗,路边的楼个个金碧辉煌,光落在萧小河的身上,她走路又轻又快,常常连光都难以追上。
“卿、卿。”
许凌突然蹦出两个字,萧小河疑惑地转头望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何等意思。
小公主吃醋了。
“我那是随口胡诌的,存心逗他气他,娘子怎么还当真?”萧小河道,“有公主殿下这般的娘子,我怎可能瞧的上男人。”
许凌本没什么,就是突发奇想地想逗逗萧小河,听到萧小河说这话,心中的玩味之情倒是少了不少。
萧小河自诩与先太子之事无人能知,却还是在当年让他撞见了密辛。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日。
沉默了良久,许凌终究没有问出口,而是道:“以后我不来了。”
“今日是我不对,光顾着自己的事儿没照料到你。”萧小河率先认错,“不过我知道劳娘子是个忠厚人,定不好让你吃亏的。”
“怎么这副表情?有人欺负你?”
许凌鲜少被人这般关心过,他的手轻轻摩挲着衣角,正要鬼使神差的说一声嗯,看看萧小河什么反应时,后边的青燕笑着开口。
“将军放心吧,劳娘子的确是个好人,处处维护着公主呢。”
许凌的手垂在了一边,这回嗯了出来,却不肯再言语了。
铁向褴与青燕在后头笑着交谈。
“小矮子,你真应与我好好学学,依我看,你照我差得远呢。”青燕美滋滋道。
“学习什么?”铁向褴不禁皱眉,不知是因为称呼还是青燕所说。
青燕道:“学习揣摩主人的心意,公主殿下现在心里头定是感激着我,她不喜与人交谈,所以呀,能让我代讲的话我定是全都帮她说了。”
青燕说着感觉身上一阵凉意,抬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好生奇怪。
铁向褴点头喃喃道:“有些道理,可将军天生爱说话怎么办,难道我要把我的话全都让给他说......”
青燕连忙摇头道:“那可不行!按照话本的情节,你要是一句话都不说,你就没人气,没人气就该被那写话本的势利眼写死,可莫要这般。”
铁向褴闻言打了个寒颤。
一路说说笑笑,光均匀地洒在了四人身上,乘着璨金一路踏回了萧府。
送走了许凌和青燕后,萧小河铁向褴回到了书房。
萧小河申了个懒腰,坐没坐相地靠在椅子上道:“今日真是累死了。”
“可不是嘛,还有那个君卿,属下看他就不顺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想傍上将军,呸!”
见铁向褴这般义愤填膺,萧小河也跟着笑了,笑过之后他道:“上次让你查的事儿你查清楚了吗?”
铁向褴颔首:“公主的确有黑煤球那么一号人,现在也的确不知所踪,应当不会出错。”
“继续查,不光查他。”萧小河把玩起桌上的毛笔来,修长的手指与灯火两相衬托,“查许凌,从小到大,全都查,悄悄得查。”
“......是。”
见萧小河没有解释的意思,想到青燕刚才的话铁向褴没有再开口。
他读话本时就讨厌废话连篇的,自己可莫要做这般人。
萧小河拿着笔在纸上不知画着什么,心中却明亮得很。
卿卿二字是她与卿君说的没错,可她与许凌相隔那么远,他又是如何听到的?
除非——
许凌也是习武之人,且功夫不低。
可他一个在深宫之中长大的公主,又怎会有这般功夫?
见萧小河一副深谋远虑地表情,铁向褴莫名跟着激动,便梗着脖子想看一下萧小河再写什么春秋大谋。
结果看到了......
一只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