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2)

赵筠元准备好的说辞已经到了嘴边,可陈意却全然不曾有要质疑她的意思,只是因为她这三两句话,就应下了?

若不是陈意的语气笃定,赵筠元还以为他是同自己开玩笑。

可这毕竟是争夺皇位,是要赌上身家性命之事,即便他已经应下,赵筠元还是再度向他确定,“殿下,奴婢的意思是您或许可以……与如今的圣上争一争那个位置。”

“好。”他依旧应道,片刻后,他大约意识到了自己的答复有些简单,于是又神色认真道:“我会将那个位置从他手中抢过来。”

一字一句,仿佛是对她做了某种承诺。

赵筠元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那,殿下可否帮我寻一个人。”

陈意点头道:“要寻何人?”

赵筠元脑中浮现出那日入宫时在阮府的马车上瞧见的背影,若是她不曾看错,那人应当就是辛月,是贺宛在北岐时的婢女,亦是后来护着贺宛从北岐宫中逃出来的人。

贺宛当初为了博取赵筠元的同情,曾与赵筠元提及过她逃出宫之后的事,言语之中,也曾提及过这个辛月,只是说到后边,却并未讲明这辛月的结果如何。

彼时的赵筠元已经被当下发生的事儿扰乱了心神,自然并未在意一个婢女的结局,她仿佛病急乱投医一般,顺势踏入了贺宛的陷阱之中,如今想来,若是那辛月当真还在人世,从她口中,定然能知道许多事儿。

譬如当初贺宛所言,有几分真,几分假?

想到这,赵筠元开口道:“是一名北岐女子,名唤辛月,一月前我曾在上京见过她,不过只瞧见了她的背影,也并不能确定是否就是她,殿下若是方便可以帮忙在上京寻一寻,若能找到自然是最好。”

“好。”陈意答应得分毫不曾迟疑。

可赵筠元却有些犹豫,“殿下如今,能遣人出宫去吗?”

虽然他有个广陵王的头衔,可却被幽禁于昌庆宫多时,更别说前些时日还生了重病,差点没有丢了性命,这样想来,想要遣个人出宫去,恐怕当真是件难事。

“自然。”陈意认真道:“我在朝中也还有些势力,譬如户部的孟尚书,孙侍郎以及兵部的李侍郎都是我的人。”

不知为何,赵筠元竟从他语气中听出几分自得来,一时之间没忍住,也不由得笑了,“那殿下当真是好本事。”

陈意的目光触及她弯弯的眉眼,仿佛有些慌乱的移开,“所以我一定能帮你将那人寻来。”

赵筠元笑着点头,“那我便等殿下的好消息了。”

说到这,她又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忍不住问道:“方才殿下所说的孟尚书是孟齐孟大人吗?”

陈意颔首,“是他。”

赵筠元迟疑了片刻,有些担心道:“这孟齐大人好歹是孟家的人,也是孟皇后族中的人,如今怎会……”

陈俞怎么说也是孟皇后的孩子,孟家的人,无论如何都

应当是站在他那边的。

陈意却说这孟齐已然偏向于他,这实在是件怪事。

“他的儿子死在了陈俞手中。”陈意解释道:“他向来是最疼爱那个儿子的,他那儿子若是当真犯下了什么罪过倒也算了,可却并非如此,杀子之仇,这让他如何不恨?”

陈意如此一说,赵筠元方才想起来,这孟齐的儿子不就是那个兵部员外郎孟松么?

而这孟松到底是如何丢了性命的,赵筠元却是再清楚不过,毕竟那时她是亲眼目睹孟松被陈俞手中长剑贯穿了身体,可孟齐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赵筠元记得,陈俞或许也知晓他因为一个贺宛如此行事,实在荒唐,所以也让那日瞧见了这般景象之人一个个都闭了嘴,想来那些人当中应当没有人敢说出去什么。

而孟齐方才知晓孟松死讯时,也曾起过疑心,为此费了不少心思,就是想知道自个这个儿子到底是如何丢了性命,可惜因着陈俞的命令,无人敢向他透露些什么。

后边便只听说这孟齐消沉了一段时间,连朝中的一些事务都甚少过问了,至于旁的,赵筠元却无从得知了。

而此时,陈意却好似对这些事极为了解,赵筠元忽地想到什么,试探道:“所以,此事是殿下透露给孟齐的?”

陈意点头承认,“是我同他说的。”

赵筠元见他神色自若的模样,忽然意识到也许真正的陈意与她以为的那个陈意完全不同,这人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厉害。

她头一回觉得陈俞那套赶尽杀绝的做法,用在陈意身上,或许是没错的。

留着这样的一个人活着,任凭是谁,都无法安然得坐在那高位上吧。

从陈意的书房中出来之后,赵筠元方才意识到其实旁的事情都还说得过去,陈意毕竟是皇室中人,若是全然单纯反而奇怪,可为何他这样聪明的一个人会那样轻易的相信自己?

她不过才三言两句,他应下与陈俞相争便也罢了,竟还生生将他在朝中的势力尽数告知,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怕赵筠元是谁人派来的眼线么?

想到这,赵筠元不由得轻轻摇头,显然,她得不到答案。

至少陈意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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