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似在思考的想了下,然后漫不经心道:“他说我沾点水,事业会更成功。”
云烟:“那干嘛不叫檀治?”
“文松也问过同样一句话。”
檀冶把削好的土豆放进水池里。
云烟发愣地瞅着他,她手里拿着一大勺盐。
檀冶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轻轻抖了抖,然后抓着她的手收了回来。
“凡事讲究一个适量。”
檀冶同时把剩下的盐放回调料瓶里,松了口气,“溢满则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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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檀冶像是在报备,“过两天我要去海滨,要去一周。”
刚说完,他捕捉到云烟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变化,“不高兴?”
云烟靠在他怀里,敛了敛眸,“有点。”
檀冶:“为什么?”
云烟顿了下,才说:“我不喜欢海滨。”
檀冶轻轻撩开她脸上的碎发,“为什么不喜欢?”
“你每次去,都受伤。”
还有颜行,也是在海滨失踪的。
“这次不一样。”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檀冶抬起手腕,晃了晃系着的那条红绳,“这次,我有它。”
云烟仰着头,望着他的眼里满是担忧,“那你去海滨之后,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
“好。”
檀冶的话里尽是挑逗,“就这么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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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冶去海滨也有快一周的时间了。
云烟家在兰洲小区的房子,之前被纵了火,重新装修后,这两天也全部完工了。
云烟和宋佳莹决定搬回老房子住。
趁着周末,云烟喊来了搬家公司,工作人员正在搬运行李,云烟给明朔发了消息。
【哥,我和妈妈今天搬回老房子。】
下一秒,明朔直接打来电话,云烟走到走廊的窗户边接通。
明朔:“为什么搬走,住着不合心吗?”
云烟连忙否认,“不是。借住了这么久,挺打扰的。”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钟,道:“不是借住,它本来就是你的。”
“?”
云烟拧着眉,听着电话里的人继续说。
“它是爸几年前就买给你的,写的是你的名字,他一直不让我告诉你,怕你还不愿意原谅他,怕你不愿意接受。”
当天晚上。
云烟坐在床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早上明朔说的话,她苦笑了声。
所以呢?
是觉得对不起我吗?
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弥补?
她记不得是从她几岁的时候开始的,父母每几天就会吵一次架,甚至在她被绑架拐卖之后,他们吵的更凶了。
后来云格为了避免吵架,直接搬出了家,住在外面。
她以前总要隔很久很久,才能见到他这个所谓的爸爸一面。
曾经对于他来说,她们母女就是他的拖油瓶,就是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那现在呢?
良心不安,觉得亏欠?
床头柜上充电的电话响了。
“你不在家吗。”
云烟整理好心烦意乱的情绪,回道:“在的。”
檀冶:“那怎么敲门不应。”
“……”
云烟反应过来,淡淡地说:“我搬回兰洲这边了。”
零下十度的天气,冷得刺骨,没有人愿意在室外活动。
寂静的小区只有时不时被寒风呼啸,草木摇摆的沙沙声。
云烟打开家门,狂风扑面而来。
她缩了缩脖子,迎上走来的檀冶。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檀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了?”
檀冶紧紧地抱着,垂头埋在她的颈窝间,沙哑的声音道:“没,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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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云烟见完面后,檀冶直接回了爷爷家。
他刚进家门,陈雄伟也凑巧才挂断电话,“我听你老妈说,你跟你老爸又吵架了?”
檀冶不发一言,他摘下冷帽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往里屋走。
陈雄伟也不深究,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了,“行了,赶紧洗漱睡觉吧。”
檀冶洗了个漱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毫无困意。
想起今天白天在电话里,父亲说的话——
“你说你非要当什么明星,现在好了,你看看网上说的那些话,多难听!真是丢人现眼!”
自从檀冶公开承认和云烟谈恋爱后,有人支持,但也有不少人粉转黑,在网上肆意地当着键盘侠,对檀冶评头论足。
还有人说他能发展到现在,原来是靠明老板的妹妹,爬上来的。
他本不在意,可父亲的话,却比他们任何一句话,都要刺耳的多。
高考时,他本来是被家里人安排出国留学,但他私自改了志愿。
去了盐城电影学院。
当时父亲大发雷霆,家里人直接断了他的生活费。
那个时候9月才开学,学费是他自己贷款交的,生活费是找林久期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