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的陌末,此时的确很难受。
没有像往常那般轻松自在,无梦无忧。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中回绕,纷纷扰扰,不受控制。
无数人的声音在回响,交织在一起,根本无从分辨。
陌末以为是梦,试图挣脱,奈何无用。她被动地卷入其中,接受各种声音的洗礼,混乱不堪。
挣扎许久,陌末终于醒了。
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入目一片漆黑,她深吸口气,只当是做了梦。
缓和过后,她打算再次入睡。
这几天经历波折,白衣尊的逝去,对她影响很大。虽她看上去正常了,可陌末很清楚,有些东西留在心底,想要彻底释放很难。
再次入睡,重复上演之前的一幕。
陌末没有急着挣脱,试图理清到底怎么了。
可任由她怎么做,都听不清楚那些声音在说什么。
不胜烦扰,她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到底怎么了,好好地竟然无法安睡,那些声音哪里来的?
已经两次了,陌末肯定,那不是做梦。
她突然惊了,想到身处陌隐域,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靠近,而他们还没能察觉到。
这么一向,陌末再也躺不住了,猛然坐起身,看向四周。
在看到丰和尊盘膝而坐,一副紧张的样子时,她觉得自己推测对了。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来了,回想几次在陌隐域的经历,陌末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次又遇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声道:“丰和尊可是发现了什么?”
闻言,丰和尊诧异地看了眼陌末摇头。
陌末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道:“没有,那您这是在干什么?”
明明是警戒的姿态,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才对。
“警戒。”
丰和尊丢下两个字,不再理会陌末。
陌末更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怎么回事。
丰和尊从出发,就一直是生人勿进的模样,几乎不开口。
陌末有心想多问几句,但人家是天尊,万一惹恼了后果很严重。
她悻悻地闭上了嘴巴,暗中警戒打量。
奈何还真是什么都没发现。
陌末再次闭眼睡觉,又被迫醒来,如此反复,她没法闭眼,只能坐起来修炼。
一夜过去,陌末没休息好,精神不佳。想了一夜,她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四人简单地吃了些东西,接着探寻破天灵源。
没有人催促陌末,她想快就快,想慢就慢。
闻阑公子和涧玺辰心什么都不多问,像是完全信任陌末。
至于丰和尊,若不是看到他就在身旁,那就是个隐形人,气息几乎没有。
这样的队伍,让陌末放空思绪,越走越随意。
其实,她也不用做什么。真的有破天灵源,星皓灵玉会自发地颤动,完全不用她费心。
第二天晚上,陌末再次陷入困扰。
完全没法入睡,那些声音不知从哪儿来的,如影随形,愈演愈烈。
再这么下去,她没法休息,要被拖累死啊。
看闻阑公子和涧玺辰心安心入眠,陌末分外羡慕,她以前也是这般,任由天塌下来,也能安然入梦。
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变成这样,找不到根由,脑海里的声音不知想干什么,搅动地天翻地覆,却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犹
豫许久,陌末硬着头皮向丰和尊请教。
“您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请告知晚辈。”
她说地这么肯定,只是因为丰和尊看她的眼神,带着了然和莫测,不知他怎么想的,每次都戒备地盯着她。
丰和尊看了她一眼,沉默到底。
陌末鼓起勇气道:“前辈,晚辈不胜烦扰,再这么下去,不知会怎么样,可能没法去找破天灵源。您也不愿白走一趟吧。”
丰和尊眼神微动,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破天灵源关系重大,陌末不能有事。
看了眼涧玺辰心,丰和尊道:“你去过智冢,能安然无恙,或许是因祸得福。”
陌末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是何意。
智冢是她心里永远的伤,她不愿回想,每次想起,只觉得是那里葬送了白衣尊,让他不得安息。
从埋葬了白衣尊后,她不愿再提起关于智冢的任何事,只知道那里是尊者的埋骨之地。
如今丰和尊提起智冢,莫非是后遗症。
她小心地道:“您能详细说说嘛,我不明白。我一闭上眼,脑海里的声音混乱繁杂,找不到源头,听不清楚,完全没法入睡。还请前辈解惑。”
丰和尊看向远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能从智冢走出来,你已经足够幸运。这些声音,需要你自己去消化。”
“怎么消化?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丰和尊,这些声音是哪儿来的,怎么消除啊。”
“智慧之音,化为己有,将会受益无穷。”
丰和尊说完后任由陌末怎么问再也不开口。
陌末无奈,只能坐回去,独自体会他话中之意。
丰和尊的意思是混乱的声音是从智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