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云茯勾了勾粉唇,很是意外,这小小的山村里,居然藏了这么一个颇有些学识的老者。 “老爷子说的没错,水患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明明可以提前预警,修建堤坝,种植树木,去阻挡水患,却没人去做这件事。” “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神明身上。” “可怜,可悲,也可叹!” 慕雍抬起眼,循着这道年轻的声音看了过去,见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神色一顿,有些讶异。 “这位姑娘是?” 云茯冲他点了点头,报上自己的名字:“云茯,身份是,路过的流放犯人。” 慕凌云怕老爷子知道云茯流放犯人的身份,会不高兴,忙解释道:“爷爷,她就是跳进河里救了孙儿的人,她,她还把那土龙给打跑了!” 可慕雍并不介意云茯的身份,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睿智的眸子盯着云茯多看了两眼:“能把流放犯的身份,这般随意说出口来,姑娘一定不是寻常人。” “老爷子您也是一样,我也没想到,在这么个愚昧偏僻的小村子里,会遇到老爷子你这般通透的人。” 云茯不傻,这老子所表现出来的,还有这一屋子的呈设,瞧着就不可能是这小村子里能养的出来的人。 慕雍叹了口气道:“这乱世,也许浑浑噩噩地活着,会更开心。” 云茯不太认同他这个说法:“这乱世也好,是盛世也好,与我选择如何活着,并不相干,我不喜欢浑浑噩噩,憋屈的活着,即便是乱世,我也有自己的活法!” 简单的说,就是,云茯不喜欢摆烂的人生! 戚寒洲被她这话触动了,也开始思考,自己往后的人生该如何去活。 云茯不是来和这位老爷子探讨人生哲学的,视线落在了老爷子那用两个树枝胡乱绑着的伤腿上。 “我会些医术,替您看看这腿上的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