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龙都是帝王的象征,是以,天龙之相,其实说的就是帝王命。
只不过这天龙之相,在命格里,比普通的帝王命格,还要难遇。
如果按照一两百年出一个帝王命来算的话。
那千年可能才会出一个“天龙命格”。
据云茯所知,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拥有天龙命格的帝王,屈指可数。
听了释空大师的话,云茯那瓷白的小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之色,愣了片刻,才轻挑唇瓣:“哦?可据我所知,戚家那位三公子,曾经的战神戚寒洲,被狗……额,大盛皇帝流放鬼荒大狱,如今恐怕生死都难料了,大师,会不会是算错了?”
“阿弥陀佛,老衲没什么大本事,但替别人算命格,从未出过错。”说罢,老和尚还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双眸锐利,漆黑暗沉,浑身气势冷枭的戚寒洲,“是龙,就不会被困住!即便是遇见了一些困境,那也是暂时的。”
这老和尚是真的会算命格,还是在忽悠人,想要诈一下她们的身份。
云茯眸光一暗,语气慢悠悠地说道:“那大师有兴趣,替我看看吗?”
“可。”释空点了点头。
云茯不用回忆,就把原主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当初,她和戚寒洲成亲的时候,记得清楚着呢。
释空低头念叨了半天,再抬头时,目光震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云茯:“你,你这命格为何如此奇怪?”
云茯勾唇浅笑:“怎么个奇怪法?大师不妨展开了说说。”
“若是施主这命格没记错的话,那这命格显示,有早夭之兆,可施主的面相和精气神瞧着又不像。”释空还是第一次见人的命格和面相不符的。
云茯淡然地扯了扯唇:“那只能说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吧!大师也别琢磨了,有些事情,是琢磨不明白的。”
这老和尚确实有点本事。
但是云茯魂穿原主这么个情况,若不是她亲自说出来,怕是很难有人琢磨明白。
释空双手合十,身体微微前倾行礼:“阿弥陀佛,施主所言有理。”
云茯顺势话题一转:“所以,大师且先留着这条命,说不定,事情很快就有转机了。”
释空叹息着摇了摇头:“如今这局面的破解之法,恐怕是唯有人站出来,才能解。”
云茯没想到这老和尚脾气这么轴:“不如咱们来赌一把吧!等到明日晌午,不,不用那么久,等到明日一早,太阳升起的时候,若是还没有转机,那你想怎么跳,就怎么跳,我绝不拦着。”
释空意识到她敢这么笃定地说,定是准备要去做什么事情。
“你们要干嘛?别去做什么傻事。”
云茯回了句:“大师放心吧,我们比你更惜命。”
释空活了这把年纪了,一直被人当高僧敬重着,已经好久,没有人这般随意地与他对话了。
这小丫头一口一个大师的,可心底怕是根本没拿自己当高僧看吧!
没错,他活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至于,分不清个男女来。
双方对话的功夫。
几个和尚才从楼梯处,气喘吁吁地爬上来。
“方丈,您为何一个人来塔顶?有什么事,您吩咐弟子们去办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
云茯轻声笑道:“这事儿,你们恐怕没办法代替他办了。”
释空本以为,这小丫头会把自己要跳塔的事情说出来,已经预料到了,待会儿,这些弟子们得知了消息,会是怎样的一片头疼的景象。
却不想,云茯乌溜溜的眸子眨了眨,紧接着又补充道:“大师定是被那位猪将军气的,心情不好,上来透透气,登高望远,看看风景,这事,可不就得是他自己亲自来才行。”
那几个年轻的和尚,连连点头。
“那是,那是。”
“这位施主言之有理。”
司空也不好当着,这些弟子的面再往下跳。
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方丈,不再留下继续看看吗?”
“不看了。”
——
众人在塔里,一直待到了晚上。
期间,释空大师的视线时不时地看向云茯她们这边。
就见那女扮男装的小丫头,趴在桌子上,睡得那叫一个香。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
再看那小丫头身边的高大男子,脸上虽是易了容,但释空记得那双眼睛。
几年前,就在这大天恩寺内,这男子陪着戚家夫人来祈福。
曾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
年纪轻轻,周身散发着凛然威严的强大气场,仿佛苍劲有力的青松,眉目清隽,眼神却幽深如古井,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汹涌。
那眼神,虽与之前不同,多了几分历经了世事的沧桑,但释空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
眼前的人,正是戚家那位被流放鬼荒大狱的三公子,五国赫赫有名的战神戚寒洲。
只是,如今的战神戚寒洲,在那小丫头面前,好似收敛住了那一身生人勿进的迫人气场,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