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煜儿,是你吗?”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惊喜又带着不确定的声音自门口想起。夜煜承身子一僵,随即飞快的回头。当看到来人果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娘亲的时候,夜煜承的眼眶忽然就红了,唇更是因为忍耐情绪而抿得紧紧的。他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来了这战王府,却是不能见上娘亲一眼……苏璃月见夜煜承那通红的眼睛,不由得一愣,随即心疼的上前将夜煜承给揽入了怀中,轻轻的拥着他,眼眶也微微发热。这孩子,实在是太叫人心疼了。被抱着的夜煜承此时此刻有些恍惚,内心也有些贪念。他觉得,这才是娘亲该有的味道。夜煜承想到了自己的来意,于是轻轻地推开了苏璃月,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满是肃然。“干娘,我有话同你说,很重要。”……时间转眼即逝,在夜苍冥的焦急等待中,苏璃月终于给季小禾做了手术。因为是开颅手术,这一场手术苏璃月足足做了三个时辰。高度集中注意力的高强度手术,又在没有助手的情况下,又得以精神力催动眼睛辅助,苏璃月走出手术房时脚步都是虚浮的,眼睛更是充血,嘴唇都有些发白。夜苍冥看着这样狼狈的苏璃月,瞳孔忍不住一缩。“你……”没事吧?只是,夜苍冥的话还没能说完,苏璃月便已然出声:“接下来几日十分关键,季小禾不能出半点的纰漏,还希望王爷让闻兰过来帮忙照料。”说完,苏璃月怕夜苍冥不答应,又继续道,“闻兰是最适合照料术后病人的人。”闻兰跟她学过,知道怎样的情况怎么处置,也知道怎样的情况需要让她处置,没有人比闻兰更适合了。苏璃月的话让夜苍冥将嘴里的关心给咽了进去,并且很快提出了疑问,“那南怀那边……”南怀如今人还没有醒,先前南怀那边都是闻兰在照看。闻兰若是要来这里必然得待上一些时日,这样一来南怀那边就无人照料了。苏璃月沉吟片刻,才道,“南怀那边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苏璃月对上夜苍冥的目光,“南怀躺了这么久,该醒来了。”从南怀受伤到现在,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南怀身上的那些毒,她其实也已经清理干净,只是南怀什么时候醒得夜苍冥点头才行。夜苍冥对此事不欲多言,只淡淡的道:“还有三日就是春日宴,等春日宴过再说吧。”苏璃月知道夜苍冥这是由自己的打算,于是点点头不再多言。只是,这一点头,苏璃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脚下一软,眼前一黑,直接脸朝着地面软到下去。苏璃月想着,自己大概率是要摔破相了。不过就算如此苏璃月也认了,因为她现在是真的没有半点力气自救了。只是在苏璃月彻底陷入昏迷之前,她感觉到了一双手接住了她……等苏璃月醒来时,她人已经在王府了,并且已经过了一日。而此时离春日宴只有两日的时间了。对于苏璃月而言,春日宴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宴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苏家却是坐不住了。“老爷,你不是说那小贱……战王妃会让静儿去参加春日宴吗?怎么还没半点动静?这离春日宴可就只有两日了。”孙氏一脸的着急。能不着急吗?若是静儿这次错过了春日宴,不说旁的,就只论有人会因此嘲笑她看轻她这点,都叫她不能忍。苏正松没有注意到孙氏那几乎要出口的‘小贱人’,便是注意到了苏正松也不会说什么。而对于春日宴这件事,不止孙氏着急,便是他也着急。这几日他甚至叫人盯着战王府的动静,但,他得到的消息都是苏璃月不曾出门。这门都没出了,更别提说是入宫了。“我去找她问问。”最终,苏正松按捺不住心中的着急,直接出了相府。看着苏正松远去的身影,孙氏脸上的焦急逐渐消散,一双眸中更是透着无尽的阴沉。这一刻,孙氏心中似乎决定了什么。而苏正松很快就到了战王府门口,与上次一样,苏正松花了钱让人去传话。只是,苏正松没有等来苏璃月,却是等来了听雨。苏正松蹙眉,朝着里头张望,“你们王妃呢?”听雨:“王妃近日身子不舒坦,相爷有什么跟奴婢说也一样,奴婢一定只字不漏的告诉王妃的。”听雨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然而,苏正松却是沉了脸。他跟一个婢女有什么好说的?“让你们王妃出来,本相爷要亲自同她说。”听雨耸耸肩,“相爷若是耳朵不好,记得看太医,相爷既是不想与奴婢说明,那奴婢先告退了。”说着,很是敷衍的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要走。“等等!”苏正松很气,却是不得不将人叫住,毕竟这王府他进不去,想要找人传话都很难,加上在这耗费太多时间也不好。听雨站住,回头看向苏正松,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苏正松看得这觉得憋气,果然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丫鬟。按捺住心中的愤怒,苏正松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开口,,“春日宴即将到了,你问问你们王妃,答应本相的事情何时兑现。”听雨闻言摇摇头。苏正松以为听雨这是要替苏璃月爽约,一时间心火窜起。只是不等苏正松说些什么,听雨就一副‘你在说这呀?怎么不早说’眼神看着苏正松,看得苏正松一脸的莫名其妙。“可不是我们家小姐不兑现,只是相爷应该知道要想马儿跑不能不让马儿吃草的道理吧?”听雨开口解释。“你什么意思?”苏正松蹙眉。听雨一脸无辜的看着苏正松,“相爷许诺给小姐的东西都不给小姐,小姐这如何帮相爷使劲?相爷以为呢?”苏正松听完更气了。这是让他提前将东西给她?休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