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御书房后,苏璃月也不想等夜苍冥了,准备直接出宫。然而到皇宫广场的时候,苏璃月赫然瞧见夜苍冥的马车旁站着之前的车夫,嗯啊模样似乎是夜苍冥就在马车内。苏璃月走到马车旁边,一旁驾车的车夫恭敬的让开,让苏璃月更加验证了夜苍冥就在马车上的事实。没有犹豫,苏璃月上了马车。马车里,夜苍冥正靠坐在那闭着眼睛,因面具遮住了他的脸,所以看不出他的情绪。可莫名的,苏璃月感觉到了自他身上散发出一种难言的疲惫感。且,此时的夜苍冥身形绷得紧紧的,自是不可能是睡着了的。想到此,苏璃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天下间怎样的父母都有,并不是每个父母都会对自己的孩子付出感情的,至少你还好好地长……”苏璃月的话在对上夜苍冥那忽然睁开的眼眸时就止住了。此刻的夜苍冥的一双眼眸冷寒彻骨,周身寒气四溢,“你懂什么?”苏璃月:“……”她就不该多嘴。心中憋气,苏璃月找了个离夜苍冥最远的位置坐下,别开脸不想再看夜苍冥。只是,心中实在是气不顺。想到此,苏璃月再次看向夜苍冥,冷声道,“这世间生而不养的父母多得是,你真以为只有你最可怜吗?”上一世,她生来就无父无母,历尽苦楚,好不容易才有了后来。而这一世,她又何曾过得顺?又何曾有过父母缘?她是不懂珍妃为何会那样对待夜苍冥,可却不代表,夜苍冥可以因为自己不好的心情而迁怒与她。夜苍冥看着苏璃月那气怒的模样,手微微握紧。事实上,在开口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他看得出来苏璃月是在关心自己,可他却是迁怒于她。不过,夜苍冥便是有一瞬的后悔也没有拉下脸来要道歉的意思。只是,在马车气氛冷到冰点时,夜苍冥再次开口了,“十岁之前,母妃对本王疼宠至极,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都是母妃教本王的。”夜苍冥的声音很是生硬,却又有一丝微哽感。听着夜苍冥的话,苏璃月有些意外。珍妃既是对夜苍冥曾经好过,又为何变成今日这般冷漠的模样?难不成,这其中有内情?这想法只在苏璃月脑海中一闪而过,苏璃月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等着夜苍冥继续往下说。然而,夜苍冥并没有往下说,而是冷冷的盯着苏璃月,“你说,生而不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等死的人,该不该恨?”夜苍冥虽说问出这样的话来,可是眼神却半点没变,依旧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后,夜苍冥就闭上了眼眸,显然不想继续多说了。然而,夜苍冥的话终究是砸进了苏璃月的心中。她,可不也是那个生而不养的人吗?她的孩子,是不是在某个角落恨着她这个娘亲?想到此,苏璃月别开了目光,眼里有点点泪痕。之后回府的路上,夜苍冥和苏璃月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的凝结了。而就在马车驶进战王府时,苏璃月和夜苍冥再没有时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因为,王府出事了。这一次出事的人依旧是南怀。本早该醒来的南怀不知为何一直没醒,而今日,在苏璃月和夜苍冥出门后不久,南景出任务回来去探望南怀,却发现南怀脸色青黑,是中毒之相。虽说及时请来了王府专属的大夫救治,可也只是徒劳。就在南景准备入宫找苏璃月时,苏璃月和夜苍冥就回来了。见南景那着急的模样,苏璃月第一反应便是南怀出事了,脚步下意识的往南怀院子的方向奔去。只是,才奔走了几步,苏璃月的衣领就被人提起了。那熟悉的味道,不是夜苍冥还能是谁?只是,这姿势却是让苏璃月黑了脸。她是不会走路还是咋地?而且,为什么要拎小鸡一样拎着她?她不要面子的吗?不过,苏璃月是没来得及质问的。因为夜苍冥的速度太快,一张口就有风灌入了嘴里。等她能说话时,人已经到了南怀的院子了。如此便是有什么话要说,也只能乖乖的噎回肚子里。苏璃月甚至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夜苍冥,匆匆入了南怀的房间。夜苍冥看着苏璃月那急切的模样,眉头微蹙,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跟了进去。苏璃月一入房间,入目所见便是脸色青黑的南怀。二话不说,苏璃月自袖子里掏出银针,动作快速的插在了南怀的周身穴位上。看着苏璃月很是自然的掏出银针,夜苍冥眼底不由得划过一抹狐疑。这女人竟是入宫都带着银针的?不过夜苍冥也没有多想,看了一眼南怀的脸色后,夜苍冥便走了出去,直接下令让人严查。而很快,王府的属下就查出了下毒的人——照顾南怀的一个小厮。只是,当找到那小厮时,那小厮已然暴毙了,且是他杀。夜苍冥寻来守着王府的暗卫,确定无外人进来过,夜苍冥周身的气压越发阴沉起来。“本王倒是要看看,府中究竟是何人在吃里扒外。”夜苍冥的声音冰冷,随即目光落在了问询而来的扶风身上,“给本王好好地查!”府中有细作,这让在场的王府之人脸色都极差。扶风离去,而此时,苏璃月从屋中走了出来。夜苍冥朝着苏璃月看去,只一眼,夜苍冥便知道,南怀是保住了,身上的冷气压这才松懈了些许。苏璃月看着夜苍冥,微微犹豫,苏璃月才开口道,“王爷最好查查南怀是被何人所伤。”夜苍冥闻言,面具下的眉头微蹙。何人伤了南怀这件事他自是一直在查的,只是好端端的,苏璃月忽然提这个做什么?见夜苍冥看过来的眼神,苏璃月道,“南怀早该醒了,如今一直没醒,先前我没瞧出问题,今日这一场毒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