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月见是这种状况,心中甚为气恼。若公鸡不能快速被杀死,等蛊虫反应过来又回到小五的身上,到时候可就不是解初级控制蛊那么简单了。想到此,苏璃月便要收回手中准备去给小五施针的银针,正欲拔旁边侍卫身上的刀去杀公鸡。而这个时候,夜苍冥的动作更快。都没见夜苍冥动手,其中一个侍卫腰间的长剑就已然到了夜苍冥手中。只见夜苍冥抬手一挥,都不见长剑穿过公鸡的身体,公鸡就被劈成了两瓣。公鸡甚至都没有发出一声叫,就直接气绝。而血水里,此刻正赫然躺着那只恶心的虫子,一动不动,显然是死了。苏璃月见状,这才放心的去给小五扎针。等拔针时,苏璃月冷声道,“好好养着,这没我什么事了。”说完,苏璃月便冷着脸离开了离园。夜苍冥见苏璃月离开了,才冷眼扫向一干侍卫,“自个儿去领罚。”那声音,如冬日里的雪一般透心凉。而侍卫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为何要领罚……此时,某处阴暗的屋中。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忽然身子一顿,“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竟有人破了我的蛊……”这声音带着呢喃,似女又似男,听不真切,却是带着极度的阴沉和不敢置信的。“来人!”很快,屋子里出现了几个黑衣人。只是明显的,这些黑衣人出现时浑身都是紧绷的。显然,这些人在恐惧。“去看看,是何人解了本座的蛊。”那声音阴沉中带着杀意。而黑衣人闻言,明显的愣住了。显然,他们也没有想到,竟有人能够解了蛊毒。但是,对于黑袍人的命令,他们不敢有半点的怠慢,“是,属下这就去查。”很快,黑衣人退去。而黑袍人因为愤怒摔了自己跟前的一个陶罐。沙沙声再次响起。而黑暗中,黑袍人眼底的阴沉更甚。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能解他的蛊,让他遭受反噬。而那个人,绝对不能存在。否则,他的一切布局全都毁了。那个解蛊之人,必死!……一连两日,苏璃月都以养伤之名没有出门。而一连两日,夜苍冥几乎顿顿都来清雨院用膳。四人围坐一桌,让苏璃月莫名有种一家四口的感觉。而这种错觉,却是让苏璃月黑了脸。夜苍冥提过,让她对他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而她那种错觉,明显有些非分的嫌疑。苏璃月考虑等会夜苍冥来时,自己要不要不要那伙食费,恢复自己的安宁时,夜苍冥来了。只是,夜苍冥一出现,苏璃月就率先感觉到了不对劲。明显的,夜苍冥的情绪不对。虽说戴着面具,可是夜苍冥周身的冷气压却比从前更强烈了几分,大有一种生人勿近的那种感觉。这是出什么事了?难道小五出事了?也不能啊。如今的小五最多就是营养不良,身子有些许的损伤,养养就好了。况且,南怀当时那般,夜苍冥也没有如此。苏璃月想着时,夜苍冥已然到了近前。“收拾一下,随本王娶一个地方。”苏璃月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就要拒绝,“我不去。”在苏璃月拒绝的瞬间,苏璃月明显的感觉到夜苍冥身上的气息冷了几分。洗完手准备来吃饭的小团子和小煜儿见状,忙跑了过来。两人非常默契的挡在了苏璃月面前,一个张开双臂,气鼓鼓的看着夜苍冥。一个冷着脸,看着夜苍冥得眼神里全是不满和戒备。且,异口同声的道,“不许伤害阿(干)娘。”夜苍冥:“……”压下心中的怒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心态平和后,夜苍冥才对上两个孩子戒备的目光,“我有事和你们的干娘说,你们去饭厅吃饭。”苏璃月喜欢在院子里吃饭,饭厅大多时候是空的。两个孩子闻言,明显不愿意。夜苍冥看向闻兰听雨和惜容,“把菜拿进去。”几个丫鬟看向了苏璃月。她们毕竟是苏璃月的人,没道理听夜苍冥的。虽然,此时来自战王身上的气压真的很恐怖。苏璃月明显的感觉到了夜苍冥在隐忍,便对着听雨她们道,“把菜端进去,照看着小煜儿和小团子吃。”听雨她们闻言,这才照做。小煜儿和小团子自是不想进去的,苏璃月对着他们道,“没关系,干爹不会把干娘怎么样的。”见两小只还是一脸戒备,夜苍冥才散去了一些身上的冷意,尽可能缓和了语气,“我有事与你们的干娘相商,不会把她怎么办。”两小只虽说不信夜苍冥,却也知道夜苍冥是个守信的。于是,一步三回头的,两小只进了屋中。苏璃月见状,心中只觉得暖暖的。只是,在转眼看向夜苍冥时,脸色明显就差了几分。“不管你想让我去哪,今日我都不想去。”凭什么夜苍冥说要去哪就去哪?且还是眼前这态度。夜苍冥蹙眉,眸色冷了几分,“你别忘了,你如今还是战王妃,陪本王应酬是你的职责。”苏璃月一噎。没错,在她要留下来当战王妃的同时,履行战王妃的职责是她的义务。可,嘴巴秃噜了一下,苏璃月下意识便道,“你现在不是有侧妃吗?”夜苍冥一听,脸色越发难看了。这女人还敢提?侧妃怎么来的,她难道不知道?苏璃月明显的感觉到夜苍冥的情绪变动,也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若是没猜错,上官若凝如今还顶着一张毁容脸,怕是也不能陪夜苍冥去什么地方吧?而她提及上官若凝,夜苍冥就变了脸色,也说明了夜苍冥此刻正为上官若凝心疼来着。想到这,苏璃月心中莫名有些堵得慌。“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夜苍冥明显不想跟苏璃月多话,转身就走。而等夜苍冥出了清雨院后,很快就有侍卫端来了托盘,上头摆着的都是苏璃月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