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盯着上官若凝,”夜苍冥眸色深邃的看了一眼南景,“别打草惊蛇。”说罢,夜苍冥便抱着苏璃月进入了马车,那动作透一股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小心翼翼。南景有些微怔,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之后什么都没说,坐在了驾驶座上,驾着马车平缓而又快速的往战王府而去。……这一日,京城可谓谣言满天飞。先是传出苏璃月逼迫老国公战王府门前下跪。而后又传出苏璃月敢打包票能够治好老国公夫人的病。这些谣言一出,有看热闹的,有愤怒的,也有观望的。其中就有端王府的夜长祐得知了这消息,直接就去了苏静初的院子里。“苏璃月的医术当真那般的好?”端王夜长祐眼底满是狐疑。若是从前,夜长祐是不信的。可如今,夜长祐也听到过几次风声,故而才来探听一二。只是他一双本就充满算计的眸子里,此刻更是闪着某种亮光。若苏璃月的医术当真了得,那么他也不是不能将她招揽过来,为他所用。哪怕,美色诱之。毕竟那的老国公夫人的病,便是太医院的院首都无可奈何。据院首所言,除非鬼医现世,否则老国公夫人的病药石无效。而他曾经为了拉拢国公府,特意去寻找过几年不曾现世的鬼医。但,一无所获。若苏璃月医术了得,他又何必舍近求远。有苏璃月这饵,还愁国公府不上钩?苏静初毕竟和夜长祐同床共枕多年,夜长祐的心思,她又怎可不知?只是,想到夜长祐对苏璃月产生了兴趣,苏静初的心中暗恨不已。不过,在端王面前,她素来都是温柔小意的,因而苏静初还是将所有的情绪压了下去,一脸柔弱的道,“姐姐与我也并未有过多相处,对于姐姐的事情,妾身并不知晓。”说罢,一副深情的模样看着夜长祐,“不过王爷若是想知道,妾身必定是要去给王爷探探的,若是可以,妾身自是希望姐姐能够为王爷您所用。”见苏静初如此模样,本对她有些发腻了的夜长祐喉结滚动,上前一把将苏静初给横抱了起来,“本王就知道,初儿最是懂事了。”苏静初故意惊呼,一双手抵在了夜长祐的胸膛上,一脸得不好意思,“能为王爷分忧,是妾身的福气。”见此,夜长祐便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到了床边,也不顾是否是大白天的,直接行事。事毕,夜长祐一边穿衣裳,一边对着苏静初叮嘱,“这件事,你务必要好好办。”苏静初点头,“王爷放心,这件事妾身定是会好好办的。”见此,夜长祐才满意,转身就走了。看着夜长祐的背影,苏静初眼底得恨意便再不掩饰。苏璃月!她要她好看!苏静初叫来了暗卫,交代了几句后,便才觉得心中痛快许多。很快,关于苏璃月的过往,便在京城传来了。据闻,苏璃月八岁便被术士断定为不详,送往乡下,与那些村姑泥腿子一起长大。十六岁回京时,虽模样生的好,但是为人蠢笨不堪,且十分跋扈。后嫁战王,新婚夜与人苟合,被发配尼姑庵,一去五年。有如此过往的人,又如何习得医术?而为人如此不堪,如何给人治病?这消息一出,夜长祐瞬间便觉得无趣,对苏璃月没了兴趣。而苏静初则松了口气。只是,在大街小巷中,有关于苏璃月的一些不好的消息,却依旧此起彼伏。不知何时起,老国公夫人去世的消息传了出来。只是,当一些受过国公府恩惠和看热闹的人聚集在国公府门前时,却正好瞧见陈氏在那哭喊叫门。这,怎么回事?众人惊诧不已,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陈氏本还在叫门,可忽然觉察到不对,一回头便见门口一堆人看着自己,一时间脸色越发难看了。陈氏没敢多留,只难堪且又有几分灰溜溜的上了门口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马车,走了。接着,国公府就传出了消息:国公府,从此与陈氏断绝了关系。这消息众人还没消化,就听闻国公府打杀了一众奴仆的消息。众人更是不解了,国公府的管事便出来,一脸客气的劝众人回去,只说老国公夫人醒了,多谢大家关心。管家话说完就再次关上了大门。那一扇大门,挡住了所有人好奇的想要窥探的目光。……苏璃月一醒来,便从听雨口中听到了这些消息,脸上神色却并无什么变动,只语气淡淡的道,“这般也不枉我演这一场了。”听雨闻言,脸上得八卦神情散去,只剩一脸后怕,语气忍不住抱怨道,“小姐,您真是差点吓死奴婢了。”天知道,看着小姐一身是血的摔下去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惊慌。而且,那手还带滴血的,就恨不得将血流干似的。苏璃月却只是笑笑。伤口裂开是真,累得晕倒也是真。但,那一身的血,却是假的。若非如此,如何给国公府留下深刻的印象?虽说,她执意要去救人是不想这战王府与国公府为敌。可是,这样的好机会,她若不借机将人心给拉拢过来也说不过去。毕竟,自己如今还是战王妃不是?便不是有战王妃的身份,也总是多一朋友,比多一敌人好的多不过,见听雨真的后怕,苏璃月还是出声安抚,“放心,下次不会了。”这种‘舍己为人’的时候,在她人生里还是极少的。毕竟,她从来不高尚。只是她着实没想到,那假报消息的下人,竟还有陈氏的手笔。只,陈氏到底是国公府的女儿,应当不会害了国公府才是。唯有,被人挑唆。而若是没猜错,那些被打杀的下人,便是挑唆者,且还有可能是旁人安排在国公府的眼线。只是,陈氏对她敌意似乎很重。想到此,苏璃月看向听雨,“我与陈氏可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