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夫人患的是肾结石,且情况是非常严重的那种。如今的老夫人已经排尿困难,肾部已经发生了严重的感染,并发展成了肾盂肾炎,还是很危重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怕是老国公夫人性命将不保。必须及时治疗。想到此,苏璃月看向老国公,“还请国公爷允许我给老夫人把脉。”病情她已然清楚,却也需要把脉做幌子。老国公闻言有些迟疑,他担心会出现方才那样的事情。苏璃月看出老国公的担心,便道,“国公爷放心,不会有事的。”老国公闻言,想到苏璃月方才轻巧的躲过了老婆子的攻击,看着老婆子此时被搀扶着脸色苍白,已经有些脱力的模样,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一起进去吧。”说着,老国公和苏璃月走进了院子里。老国公夫人被扶到了一旁的躺椅上躺着了,此刻的她应当是受尽了折磨因而连抬眼看向苏璃月的力气都没有,便任由苏璃月给她把了脉。说是把脉,苏璃月倒也正经的把脉起来了。眼睛虽说能够看得到病灶,但是一些问题是把脉才能知晓的。良久,苏璃月才松开了手。“如何了?”老国公一脸的紧张。虽说对苏璃月并不信任,可是看着老婆子现在这痛苦的样子,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抱了几分的希望。一旁的老国公夫人听到老国公的话,抬了抬眼眸,眼底满是痛苦。“老爷,别治了,这些日子我真的受够了,你便给我一个痛快吧,我真的是太疼了。”说着这话的时候,老国公夫人眼底满是泪水。看着老伴这个样子,老国公眼底满是心疼。老伴向来要强,便是被敌人砍了几刀都是咬牙忍下,何曾因为疼痛而落泪的?可见,老伴真的太疼了。老国公眼底满是泪花,心中满是绝望。“能治。”苏璃月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相互关心又带着绝望的氛围,适时开口。老国公一僵,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璃月。他,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不会是年龄大了,耳朵出现问题了吧?老国公一脸的震惊。“你……”老国公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然,不等老国公将话说完,门口的陈氏终于是忍不住了。“这京里京外所有的有名望的大夫都看不好,便是太医院院首都无能为力,王妃一句‘能治’未免太过狂妄了些。”这话,明显带着敌意和轻视的。果然,苏璃月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对她带着厌恶的眼眸。这人从眉眼间还能看出与老国公的相像之处来,是何身份一目了然。苏璃月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扫向了其余人。其余众人虽说都是一脸担心,但是眼底也都带着些许的怀疑。明显的,这些人都不信她的‘能治’。苏璃月抿抿唇,而后对着老国公道,“既是这位夫人以旁人的医术来质疑本妃,那本妃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说着,苏璃月抬步就朝着门口走。她的确能看好老国公夫人的病,也有意以此打脸上官若凝的同时结一个善缘,但是不代表她会热脸贴人的冷屁股。这是原则问题,而她自认不是一个十分有医德的医者。老国公蠕动了几下唇,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而苏璃月走到门口时,陈氏再次出声了,“我就说了战王妃不行吧,既是不行,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这不是耽搁大家的时间吗?便您是王妃,也不能如此吧?”这话,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阴阳怪气了。对此,苏璃月也不惯着,只停下脚步,冷冷的看向陈氏,“要是我没记错,并非我主动前来的吧?”说罢,苏璃月冷冷的看向前方所有的陈家人,“我不知道你们是从何处听闻我会医术这件事,但是从头到尾都不是本妃主动前来。”说着,苏璃月再次看向陈氏,“至于沽名钓誉——”说着,苏璃月手中多出了一粒药丸,“我凭借一粒药,可以让老夫人止疼。”说罢,苏璃月转身看向老国公,“至于老国公信不信,老国公自己决定。”老国公闻言有些犹豫。可看了自家老婆子那模样,老国公终究还是让旁边的嬷嬷上前去将那药丸接了过去。对此,苏璃月面上并无半分变化,只提醒道,“恕我多言一句,老夫人得身子如今的状况,不及时治疗最多挺不过三日。”陈氏一听,再次炸毛,“你瞎说八道什么?你这是在诅咒我母亲吗?便是你是战王妃,也不能如此猖狂!”其余陈家人也都愤怒的看向苏璃月。面对大家的态度,苏璃月没有多做皆是,只冷淡的瞥了他们一眼,便朝着门口走去。杵在门口的那些人见状,虽不满,可也只得让开门口,让苏璃月出去了。直到最后,也没有人叫住苏璃月。但,苏璃月不急。因为,到时候急的该是国公府的人了。苏璃月离开国公府后,国公府就忙碌了起来,下人们四处找大夫入国公府。这些,苏璃月虽不知,却也早有猜测。此刻的苏璃月,已然到了一条熟悉的街道:遇到小团子时的那一条。站在街上,小团子那日朝着自己跑来,喊自己“娘亲”的场景历历在目。心,莫名的抽疼。忽然,苏璃月有些后悔了。后悔对上官若凝的惩罚太轻。想到此,苏璃月的眸色一寒。看来,她还得给上官若凝加一点料才行。正想到这里时,苏璃月就眼尖的看到一个白影自她眼前一闪而过。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白猫。且,似乎与那日偷包子时的白猫长得一样。想到小团子,苏璃月下意识的就追上了那只白猫。只是,让苏璃月惊讶的是,那白猫通人性,并且似乎还是故意找她一样。这不,她现在故意走慢了一些,白猫就又转了回来,看着她不停地喵呜,似在催促。难道,白猫是要带她去找小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