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凝在离苏璃月两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脸上满是歉意的看着苏璃月,“王妃姐姐,抱歉,今日我怕是要回来王府了。”苏璃月没有吭声,只是微微挑眉的看着的上官若凝,等着上官若凝继续自圆其说。毕竟今日她上官若凝出现在这儿,就是妥妥的打脸了,那般注重名声的她在这些百姓面前,自然是要给自己粉饰一般的。而她,给她这个机会。上官若凝见苏璃月没有接话,眼底划过一抹狰狞,不过低头间便将所有的神色给敛了去,目光落在了自己那重工刺绣的红色宫装上,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抬眼时眸色清明,面上带着一丝无辜一丝坦荡以及一丝歉意的道,“姐姐放心,虽说太后做主让我回到这战王府,但是姐姐永远是战王府的王妃……”说着,上官若凝微微抬手,恰到好处的展示了自己那一身精美华贵的衣裳,“这一身衣服也不是妹妹故意穿来僭越姐姐的,只不过太后见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便赐给我这一身大红的衣裳,姐姐应当是不会介意的吧?”这话说得无辜,但是苏璃月却听出了其中的挑衅意味。上官若凝这句话不仅说明了自己今日为何自我打脸回到战王府,还提及了她当日说妾不能穿红这茬,并且表明了这红衣是太后做主让穿的。啧,这是反向来打她脸呢。不过——苏璃月盯着上官若凝,眸子微微眯起,心中满是狐疑。上官若凝倒是提醒她了:上官若凝当日走时坦坦荡荡,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如今为何这种时候回来了?按道理说,上官若凝若是真想留在战王府当妾,当日就不该走。走了又回来,岂不是自相矛盾?苏璃月想着上官若凝忽然回来的初衷,一时间并未开口。上官若凝见苏璃月不说话,却是抓住了时机,有些黯然又有些倔强的道,“我知道姐姐心中不痛快,可我回去也想了想,我和王爷这么多年来的感情,也不能为了我自己一时间想要自证清白就这般的放弃,那是对我们感情的不尊重,还请姐姐成全。”说着这话的时候,上官若凝的脸上有着一丝忍辱负重的意思。站在前头的围观者瞧见了,便有些心疼的议论起来。“上官小姐不过是想追求自己的感情,又何错之有?”“就是,苏璃月本来就是一个破坏人感情的后来者,又凭什么不许上官小姐进门?”“……”总之,这些议论声都是一边倒的。除了指责苏璃月的霸道专横和破坏人感情之外,就是对上官若凝对感情忠贞的敬佩。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的年轻公子手拿一把折扇,一脸愤怒的上前,怒目看着苏璃月。“苏璃月,你当真是好手段,之前误会凝儿她没做过的事情,如今害得她经历如此尴尬的局面,你以为凭你这般手段就能够霸占战王爷?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战王会看得上你?”这话对一个女子说,那是相当不客气了。而他话中说的便是苏璃月当日婚堂上指出上官若凝下毒害她之事。苏璃月原本冷眼看着上官若凝带节奏,正准备开口却忽然跑出个程咬金来,目光就移到了“程咬金”身上。苏璃月盯着那锦衣公子,目光沉冷淡然,直到盯得那公子心中发慌,才淡淡开口,“你是谁?”瞧着应该是上官若凝的拥护者,还是那种无脑的那种。锦衣公子,也就是程金武闻言,顿时一脸鄙夷又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看着苏璃月,“本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程金武是也。”程金武,乃一品将军程梁家唯一嫡子,虽还有一个庶弟,但是这时代素来嫡庶有别,因而程金武可谓是被宠着长大,乃京中出了名的纨绔,更是上官若凝的一号拥护者。这些信息,还是苏璃月让惜容给她恶补的,如今正好对上号了。苏璃月冷眼看向程金武,唇角带笑,眼底却不带一丝笑意,冷冷道,“程公子是有官爵在身?”程金武闻言一愣,却还是如实的回答,“没有。”“那你可有皇上特许?”苏璃月继续问,声音中的冷意明显了几分。程金武更迷茫了。他在说凝儿的事情,苏璃月问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虽疑惑,程金武还是摇了摇头。苏璃月看着程金武,脸上神色彻底冷了下来。“你既没官爵在身,又没皇上特许,是谁给你权力对我这个王妃这般语气说话的?”此刻的苏璃月一脸威严,语气凌厉,颇具气势,骇得程金武一愣一愣的。“你……”“来人!”不等程金武开口,苏璃月沉声下令。随着苏璃月一身令下,南景带着几个侍卫走了出来。上官若凝看到南景时有些诧异,毕竟南景对苏璃月的态度她是知道的,怎么今日南景竟是会为苏璃月所用?“王妃!”南景和几个侍卫向苏璃月行礼,一脸恭敬。苏璃月看了一眼南景,随即冷声道,“程金武以下犯上,不将皇室成员放在眼里,给我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程金武一听苏璃月要打自己板子,还是三十大板,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苏璃月,表情带着一丝狰狞,“苏璃月,你敢!”程金武在京城嚣张跋扈惯了,便是那些皇子们也都对他客客气气,有意拉拢,自然不会将苏璃月这个不受宠的王妃放在眼里了,只当苏璃月这话只是吓唬他。而他程金武可从来都不是吓大的。然而,苏璃月却直接用行动表明她敢不敢。冷眼看向南景,示意他动手。南景虽犹豫,但是想到苏璃月出来前让他一切听她的,便只能冷脸上前去抓程金武。程金武见状就要挣脱反抗,却是被南景一招给摁倒在了地上。接着,两个侍卫不知从何处拿来了板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