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秦太后便恢复了冷静。便是老五来了又如何?老五对他那个王妃可并不上心。虽这样想着,但是秦太后对于夜苍冥这个孙子多少是有些忌惮的,因而坐下后还是对鲁嬷嬷道,“就说哀家歇下了——”“皇祖母——”秦太后话音还没落,夜苍冥的声音就传了来。抬头看去,便见夜苍冥一身寒气的走了进来。对上夜苍冥的目光的那瞬间,秦太后的心便是一抖。不过很快,秦太后便沉了脸,“战王,你就这般的不将哀家放在眼中?”没有通传便进是为强闯。而她还是他的皇祖母!面对秦太后的怒气,夜苍冥眸色无波,只抱拳拱手,语气冷冷,“参见皇祖母。”接着也不管秦太后作何感想,直起了身,颇具霸气的道,“本王来接本王的王妃。”显然,对于秦太后,夜苍冥并无多少尊敬。毕竟秦太后孙儿众多,对夜苍冥可谓是最为冷漠薄情的一个,只夜苍冥成年后出息了才有所改观,却也不多。秦太后眸色微微闪烁了一下,不过很快镇定下来,看向鲁嬷嬷,“战王妃在哀家宫中?”鲁嬷嬷会意,忙弯腰对着夜苍冥,一脸恭敬的道,“回战王殿下,战王妃孝顺,要帮娘娘抄写经文,奴婢见宫门落了钥便给战王妃安排地方住下了,这会儿当还在熟睡中呢。”夜苍冥冷冷看着鲁嬷嬷,“那她被安排在了何处?”鲁嬷嬷闻言一僵,着实没想到夜苍冥会继续追问。不是说战王对于战王妃,那是恨之入骨的吗?怎么今日瞧着有些不妙?鲁嬷嬷心中有些不安,眸色忐忑的看向秦太后。秦太后见状,秉着死队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呵斥道,“战王问你话,你看哀家做什么?”鲁嬷嬷闻言,身子下意识抖了抖。却还是硬着头皮对着夜苍冥道,“战王爷,战王妃在……在……在旁边的兰香殿。”鲁嬷嬷说完,心中便开始不断的祈祷着战王不要过去查看。否则,她的谎言怕是要被戳破了。鲁嬷嬷在心中祈求各路神明保佑的时候,夜苍冥的眼底划过一抹杀意。鲁嬷嬷还没反应过来,一记窝心脚便踢在了她的腹部,她的身子因这一脚不受控制的朝后飞去。“砰”的一声,重重坠地。鲁嬷嬷只来得及看一眼秦太后,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秦太后的凳子还没坐热,便眼睁睁的见着鲁嬷嬷被踢飞晕了过去,又惊又怒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指向夜苍冥:“你——你——”秦太后有些大喘气,气得险些晕过去,却又偏偏没能晕过去。夜苍冥冷漠的看着秦太后,凉凉的道,“如此满嘴谎话的刁奴,本王替皇祖母教训教训,省得哪日皇祖母就被蒙蔽了。”秦太后闻言一噎。战王他……怎知鲁嬷嬷说的是谎话?不对,这并非是谎话真话的问题。而是,半夜闯她宫中,伤她的人,岂不是太过嚣张了些?秦太后正欲开口,便见夜苍冥径直朝着佛堂的方向走去。秦太后一脸不可置信。战王,他难道什么都知道?秦太后忍着心惊,下意识跟上了夜苍冥的步伐。眼见着夜苍冥走向佛像旁边那块帘布那里,秦太后的心一紧,“战王,你……”秦太后话未说完,夜苍冥便已经一把掀开了帘布,露出了那扇铁门。夜苍冥回头,眸色深深地盯着秦太后,语气冷如冰渣,“皇祖母,本王的东西不喜有旁人染指,还望皇祖母知悉。”这话,相当霸道且霸气了。话毕,也不管秦太后是何种那看的脸色,夜苍冥抬手便打开了那扇门。此刻,佛堂里是燃着烛火的,因而门一打开,黑暗的屋子里便照射进了一抹光。夜苍冥目光精准的锁定了角落里蜷缩着的那道身影。不知为何,在看到那蜷缩成一团的苏璃月时,夜苍冥只觉得心中怒火上涌,有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感觉。“轰——”暴怒的夜苍冥,一掌打在了佛像前的案桌上的佛经上,语气深寒,“佛像后藏着如此龌龊之地,怕是这些佛经在这也是脏了这佛。”说罢,便大步走进去,到了苏璃月身前蹲下。当手触碰到苏璃月那浑身的冰凉和滚烫时,夜苍冥浑身的血液都在暴走。隐忍着怒火,夜苍冥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将苏璃月一裹便一把将苏璃月给抱了起来。苏璃月很轻,轻得重量对于夜苍冥而言仿佛毫无重量。这让夜苍冥的眉峰再次蹙起。在经过秦太后时,夜苍冥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秦太后,抱着苏璃月就扬长而去。看着夜苍冥那冷硬的背影,秦太后终究还是没忍住,晕了过去。这一夜,可苦了太医院值班的太医了。先是被战王提了门提溜起来,而后又被永寿宫的给喊去给太后瞧病。至于皇帝夜坤霖,就仿佛什么事都不知道一般,乐得悠闲。只不过,这一份悠闲在天将亮时便尽数被打碎。因为,皇长孙不见了!这下子,夜坤霖都坐不住了,当即大怒,下令让宫人侍卫将宫里的角角落落都给仔细搜一遍,就连宫中的水井和池塘都不许错过。而此时,让整个皇宫人仰马翻的夜煜承,正好端端的坐在战王府,接受着战王府下人好奇的打量,淡定如斯的吃着自己的早膳。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从容,全然不像是一个才四岁多的孩子,却是让王府的下人个个都被他吸粉了。毕竟,反差萌可太萌了。却无人知道,夜煜承此刻吃得却并不安心。他担心皇婶婶。……“放我出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丢……”昏迷中的苏璃月不停的呓语着,面色苍白,如同一个毫无生机的破碎的娃娃。看着这般的苏璃月,夜苍冥的眼底满是复杂。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如此脆弱的苏璃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