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无殇一脸怒意的朝自己而来,苏璃月站在那里没动,只神色淡定的看着无殇,眼底半点不惧。因为她知道,对无殇,她无需畏惧。果不其然,无殇在离苏璃月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苏璃月,身形微微颤抖。“九离,你失踪五年了,你可知我多担心你?可你做了什么?你竟成了在尼姑庵苦修五年的战王府的弃妃?”无殇的声音既有难以置信,更有深深地痛苦。天知道,当看到那一枚银针时,她有多欣喜若狂。要知道,那一包银针还是他送给她的。可,得知送上那一枚银针的人是战王妃的时候,他震惊,愤怒,可更多的确实心疼。为了寻她,他在这京城待了整整三年。只因为他最后一次 见到她时,她说她要去一趟京城,且归期不定。他没想到,她去了京城后就失踪了。整整两年,他各处打听,却没有半点音讯,只得落脚京城等待。一等,就是三年。可,他却怎么都没有想过,她的真实身份竟然会是那个苏璃月,那个声名狼藉,传说中姿色绝佳,却无比平庸且声名狼藉的苏璃月。那般惊世绝艳的她,是如何混得这般惨的?这些年,她必定是吃了许多的苦头的吧?思及此,无殇眼眶红了。也不等苏璃月回答,无殇便有些失控的上前,伸手一把将苏璃月给拥入了怀中。与此同时,门‘啪’的一声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苏璃月被抱得猝不及防,身子下意识就是一僵。她,实在是不习惯被人这样抱着。伸手正要将无殇推开,却感觉到了无殇的颤抖,一双手便停在了空中。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闷。……另一边,战王府。此刻,战王府的气氛无比的低沉,大家都聚集在了南怀的院子里,均是一脸的担忧。就在方才,南怀出事了。此时此刻,南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着,只是早上还好好脸上还带着血气的南怀,此时此刻却是脸色发青,嘴唇发黑,很明显的一副中毒之相。太医正焦头烂额的给南怀诊治,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医的脸色就越发不好了起来。“王爷,准备后事吧。”太医终于还是艰难的出声了。“砰——”夜苍冥一掌击碎了一旁的茶桌,虽说戴着面具看不清神色,但是周身却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太医吓得身子一抖,跪在地上,不敢出声了。而一旁的南景一听要准备后事,脸色瞬间白了,“王爷,我哥他……”南景一脸的怆然。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明明,早上还好好的……忽然,南景的眼眶红了,不管不顾的看向夜苍冥,高声道,“王爷,定是王妃……”夜苍冥闻言,一双本就冰冷的寒眸,此刻正冷冷的锁定南景。对上夜苍冥的视线后,南景很怕,身子都在发抖。可看了一眼床上自家大哥的凄惨模样,南景还是梗着脖子道,“方才属下问过小五和小六了,今日除了王妃之外,便就再也没有旁人来过了。”大哥是王爷走后才中毒的,不是王妃搞的鬼还能是谁?夜苍冥闻言,冷眸扫向门口两个侍卫。两侍卫见状,赶忙跪下,“属下说的句句属实,绝非虚言。”夜苍冥遂又看向那太医,“南怀的毒可能查的出是何时下的?”太医一听,当即便说出了一个时间。而那时间,正好与苏璃月离去时的时间相吻合。思及此,夜苍冥周身气息更冷了几分,冷声吩咐,“半盏茶内,本王要知道王妃的下落。”语气冰凉,且不带一丝温度。……此时,苏璃月额间青筋正在乱跳,一副即将忍耐不下去的模样。虽说,无殇是她故友。可,半盏茶过去了,无殇却没有松手的打算。忍无可忍,苏璃月伸手去推。然,纹丝不动,且抱着自己的手还紧了紧。很好!苏璃月冷笑,声音更是阴恻恻的,“皮痒了是吧?”无殇身子一僵。下一刻,无殇的身子飞快弹开,一下子与苏璃月保持了好几步的距离,且看着苏璃月的目光里满满的全是戒备。“九离,你没对我动手脚吧?”无殇戒备的看着苏璃月,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而他这一开口,屋中方才还因为久别重逢而有些伤感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只是,看着无殇这久违了的模样,苏璃月的眼眶却是微酸。她初遇无殇时并没有很愉快。那时的无殇就如一只化作人形的妖媚的男狐,想要魅惑自己,却被她下了一泻千里。从那之后,无殇就似乎以勾搭她为乐,却次次在她手中吃瘪。可有一种友情叫做‘不打不相识’,她与无殇就是如此。后来,无殇助她良多,而她,也解了无殇那打娘胎里带的剧毒。不过,苏璃月并不喜在人前表现出脆弱来,哪怕是无殇也不行。因而,酸涩也不过瞬间,苏璃月便压下了那一股子的感觉,面色如常的走到了方才无殇所坐的位置。也是这时苏璃月才发现,无殇方才拍在椅子扶手上时,将她送来的那根银针给穿在了木头上。苏璃月不由得挑眉,看来,毒解了后,无殇功夫多有长进啊。落座后,苏璃月看向无殇,“无殇,今日我来是找你有事。”无殇闻言,也收敛了神色,“你说。”“帮我扫清我在乡下这么多年不该有的一些痕迹,另外……”苏璃月说到这里时,神色严肃起来,“帮我查一下,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说着,苏璃月将自己遭遇和一些怀疑与无殇简单的说了一下。无殇越听,脸色就越发难看起来,一双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杀意。尽管如此,无殇还是认真听着。待苏璃月说完,才抬起他那带着几分狐媚的双眸,道,“你怀疑丞相夫人有问题?”苏璃月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