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苏璃月回过头去时,却见禹王站在那里,浑身颤抖,显然是在极力的隐忍着怒意。
不过很快,夜裕庆就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松垮了下来。
“好——我成全你。”
这句话,好像花了夜裕庆极大的力气一样。
“我们……和离吧——我放过你……”
苏璃月感觉到了夜裕庆在颤抖。
似乎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夜裕庆的痛了。
这种感觉,让苏璃月的眉头越蹙越紧,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但是,你必须养好身子,我才能放过你。”
说着,夜裕庆就快速的转过身。
苏璃月刚好看到,自夜裕庆的眼底滑下的一滴泪。
这……是深爱吧。
要不然,堂堂王爷,如何会落泪。
只是,既是深爱,如何会把关系弄成这样的僵?
“她的病,就拜托你了。”夜裕庆看着苏璃月,然后便什么都没有再说,直接大踏步离开。
苏璃月:“……”
看向床上的纪幽兰,却见此时的纪幽兰的脸色更白了。
虽然她正闭着眼睛,可却也肉眼可见的痛苦。
“战王妃,我妹妹她如何了?”
就在这个时候,纪芙蓉的声音传来。
苏璃月明显的感觉到了纪幽兰在听到纪芙蓉的声音后,身子僵了僵。
也是在这一刻,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纪幽兰身上的死气更浓了。
看来,这个禹王妃的姐姐是关键啊。
想到此,苏璃月转身看向朝着床边靠近的纪芙蓉,语气冷冷的开口,“你出去!”
纪芙蓉顿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璃月。
随即笑着道,“我妹妹离不开我,我还是帮着照顾的好。”
“出去!”苏璃月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纪芙蓉脸上的笑容僵了,眼底明显的有着不情愿,可是到底还是忌惮苏璃月,转身就出去了。
等纪芙蓉出去后,苏璃月便上前将门给关上了。
苏璃月走到床边,并没有坐下,只居高临下的看着闭着眼睛痛苦的纪幽兰。
良久,纪幽兰睁开了眼睛看向苏璃月,“我这身子……不治也罢。”
说着,苍白的朝着苏璃月扯出一抹笑容来。
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苏璃月看着纪幽兰,没有吭声。
纪幽兰许是没有力气了,就又闭上了眼睛,躺在那里,就仿佛睡着了一样。
终于苏璃月开口了,“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真的值得吗?”
苏璃月的声音很轻,并不带什么情绪。
纪幽兰听了,睫毛却是颤抖了一下,却并没有睁开眼眸。
苏璃月:“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孩子,你就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孩子没有娘亲?”
禹王府是有孩子的,孩子三岁,是个女孩。
如今苏璃月也是有了女儿的人,她是做不到抛下小团子的事情的。
比起旁人,于她而言,小团子如今是最重要的。
一个母亲,连孩子都不想要顾及了,想必是受了很大的伤,有很大的无奈。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无奈,什么样的伤。
你可以及时止损,从头再来,却不能够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唯独只有生命,它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珍爱生命,是做人最基本的。
只要有命在,一切都有可能。
纪幽兰听了苏璃月的话,却并没有因为苏璃月的话而有所动容,只是苏璃月却看到了纪幽兰脸上多了一丝苦涩。
苦涩?
提及孩子,她不是动容,而是苦涩,这是为什么?
就在苏璃月疑惑时,纪幽兰开口了,“孩子……她并不需要我……”
苏璃月一听,忍不住蹙眉,却还是道,“这世上本就没有谁需要谁,谁离不开谁的,最需要你的永远是你自己。”
纪幽兰听了微愣,有些诧异的看向苏璃月,大概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最起码,她以为苏璃月会安慰她:“孩子怎么可能不需要你,是你想多了吧?”
可是,她没有这么说。
不过,诧异只一瞬,纪幽兰再次闭上了眼睛。
显然,她的心病很严重。
苏璃月觉得这样的纪幽兰,便是自己开药了也无济于事。
心病需要心药医,找不到心药纪幽兰的病就好不了。
而要是解决了心病,她的身子想要调理回来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想到此,苏璃月没有再耽搁时间,而是转身出去了。
禹王既然请她来医治人,那么找禹王打听纪幽兰的情况是应当的。
当了娘后,她就不想看到别的小女孩的娘就这么死去。
毕竟,没有谁会比亲娘更对孩子上心。
如此想着的时候,苏璃月打开了房门。
然后,她的眸色就冷了。
因为,纪芙蓉就在门口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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