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往外行去。
而抱着他的男人,眉目沉静,挺拔如松,气息丝毫未乱,甚至低头安抚地看着他。
辛馍被看得害羞,有些腼腆地笑,又趴到沈青衡肩头,窃窃私语。
“你怎么不欺负我了。”
“本座不会在外面轻易惹你动.情。”沈青衡眸色郑重。
龙族动.情就势必要直接疏.解,如今又是在外头,辛馍今日已弄了两回,再来怕是吃不消了。
“就是想保护我?”辛馍琢磨了一下,问。
“嗯。”沈青衡微微颔首,“不是保护,是应该的。”
“是这样呀?”辛馍顿时露出遗憾的表情,一点不怕死地道,“我还以为人类变好人了呢。”
“……”沈青衡沉默,到底配合道,“本座确实不是好人。”
辛馍一看男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又被逗笑了,爱娇地跟人蹭脸。
他身上比较热,沈青衡却通身冰寒剑意,贴脸还挺舒服。
小龙崽跟蹭毛似的在脸上磨来磨去,沈青衡也没管,一概纵着。
买来的鞋子自有人送回府,沈青衡并不操心,只陪着辛馍逛王城。
倒是老皇帝很快收到了国师出关的消息,忙遣人马不停蹄地来请国师回宫。
沈青衡自然拒了,只说有要事。
那皇帝跟前的第一红人赵公公,一听车里勾.魂似的诱.人嗓音,还能有什么不明白,满心疑惑地回去复命。
老皇帝一听便觉得不简单,摸着胡子道:“国师亲自带着?还藏在马车里?”
“正是。陛下,奴才还从来没见过国师这般护着人的模样,不仅让人沿路买了许多东西,还逛了王城。”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老皇帝不由朗声大笑,连声说好,又感兴趣道,“既然是个少年,那便传话给国师,送到国学院来念书。如何?”
“这……老奴听闻那少年不良于行,国学院的那些个爷,会不会把这事……”赵公公一副一言难尽的为难神色。
皇帝见了,一时也想起来他那些不成器的儿子,摸着玉玺琢磨片刻,道:“这样吧,宣朕的旨意,明日起,国学院便挪到西城,挨着国师府教学,由国师来监督。如此,那少年要念书也方便。”
赵公公迟疑道:“陛下,国师真不会将其他几位爷丢出去,只留下太傅吗?”
老皇帝嘴角一抽,黑着脸道:“丢出来就让他们自己爬回去,一个个都几岁了,到现在没从国师那学到半点东西,但凡这几个争气一点,朕何至于担忧国师离去?”
“是。”赵公公明白过来,当即带着圣旨去办事。
老皇帝见人走了,又拽着胡子琢磨半晌,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
国师一向不食人间烟火,如今有了挂心之人,为了让心爱之人念书,想必也不会排斥进国学院。
虽然,平时国师大多数时候都是选择忽略皇子皇孙,只偶尔同皇帝交谈,但这一回,有了心爱的少年作为牵挂,想必顺手给皇帝的几个儿子一顿“毒打”,也是不难的。
老皇帝为了让这群皇子成器,也是煞费苦心。
当然,这所谓的“成器”,并非指让沈青衡教皇子皇孙功课骑射,这是太傅和将军的职责,而是通过某种手段,激发皇子皇孙体内的真龙之气。
本朝鬼怪盛行,每一位皇子生来都有龙气在身,可若没有一定的机遇,这龙气是不会主动出现的,只有靠外力来激发。
倘若未来登上帝位的皇子没有龙气,那么,他将终生无法离开国师庇佑的王城,只因他没有抵御鬼怪之能,一旦出城,将死无葬身之地。
任何一名合格的帝王,都不应如此。
而这“外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严重可致命,轻则毫无用处。最稳妥的方法,便是借国师之手来帮助皇子们激发龙气。
老皇帝早就有这个打算,却苦于没有合适的由头。
国师并非听命于朝廷之人,不受皇帝差遣,就算老皇帝想强硬一点,也无计可施。
如此,就只能怀柔。
今日这一朝,老皇帝抓住了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一番考量下来,皇帝便将太子的生母——当朝皇后给宣了来,讲明了前因后果。
皇后一听不由大喜,道:“如此说来,有国师相助,若定岂不有希望了?不用再娶那苏行月?”
皇后口中的“若定”便是当朝太子沈若定。
“这……倒也未必。”皇帝有些为难,道,“苏家那个行月,虽说被国师退了婚,也做了错事,但既然,国师说过苏行月能激发龙气,你也不可这般一直漠视他。”
皇后闻言便不高兴道:“那苏行月是什么身份,靖远侯已经是他未婚夫,难不成陛下还要将他定为太子妃?”
“不过是权宜之计。本朝一夫多夫的例子,也并不少,你就当苏行月是替太子激发龙气用的便好了,既然孩子们你情我愿,就没必要把人推走。”老皇帝语重心长。
“不可。”皇后却是一脸恼怒,“且不说太子向来洁身自好,就是其他几个皇儿,同样没有乱来的。为了龙气让几个兄弟共同拥有苏行月,传出去,皇家脸面往哪搁?皇儿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