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转身往隔壁的成衣坊看。
与此同时,一阵惊呼声陡然传来。
“是国师大人!”
“这……国师怀中人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这可把苏行月彻底比下去了嘻嘻,谁说的自己天下第一美了……”
……
最后一句话传来,苏行月一时气得转身望去。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名似曾相识、眉目沉静的墨衫男子。
男人神色寡淡,长身鹤立,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仅仅不言不动站在那里,睥睨朝他瞥来一眼,便恍若午夜梦回时的孤天高月般,遥不可及……
而那向来未曾主动见过他的人,此刻怀中抱着一个眉眼同他有几分像的白发少年。
少年似乎有些不太想见人,揪着男人的衣襟往怀里埋,露出来的半边脸轮廓精致绝伦,肤白如玉,只一眼就牢牢吸住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男人垂眸朝少年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白发少年便摇了摇头,伸手指向成衣坊。
随即,男人便抱紧了人,步伐沉稳地往里走。
除了第一眼之外,再没看过苏行月一次。
苏行月瞬间看得攥紧了手,尖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是咬着牙般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
国师沈青衡。
还有苏星蓦。
他绝不会认错,就是逃跑的苏星蓦。
可苏星蓦是如何勾上国师的?
靖远侯看完了系统所说的炮灰真少爷苏星蓦,又围观了一波国师本人,便施施然地转身进门,俨然刻意忽视了苏行月的异样。
一个鸠占鹊巢的人,在真少爷回来之后,不仅什么都没让出来,还继续霸占别人爹娘的宠爱,用着丞相之子的身份,眼睁睁地看着同窗们骂真少爷是山鸡、是连他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的愚钝之人,眼睁睁看着真少爷被冷.暴.力逼死……
这样的苏行月,说他有错吗?他好像也没害过苏星蓦。
可说他没错?他拥有的一切本来就是苏星蓦的,却理所当然地纵容别人为他自己出头,为他而孤立苏星蓦,最后逼得苏星蓦一头碰死。
靖远侯听着系统的分析,冷哼了一声,道:“他就该跟着苏星蓦去死。”
“恶意一点来说,要是没苏行月,苏星蓦能受什么苦?别人为苏行月讨公道,可苏星蓦根本什么都没做,甚至是受害者,这难道不荒唐?”
……
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到底是让苏行月有些难堪,没一会儿便转头大步进了酒楼。
而另一边的成衣坊,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被“死对头”发现身份的辛馍,正坐在一张软榻上。
成衣坊中的客人并不少,沈青衡这一回没有清场,也是因为辛馍说想看看别的人类。
可真到了这里,四周的公子小姐都若有若无打量着他的时候,辛馍又全然没兴趣了,只眼巴巴地瞧着沈青衡。
他先是被放到了软榻上,脚下垫了一张叠起来的毛毯,暖呼呼的。
辛馍将脚趾埋进毛毯里勾了勾,无辜地眨眼,朝旁人看过去。
那群差点惊掉下巴的公子哥便迅速收回了视线,还歉意地朝他微笑。
辛馍不解地转过头,继续看着给他选鞋子的沈青衡。
没一会儿,沈青衡便回来了。
男人在他面前蹲下,辛馍赤.裸的双.足被握到对方手里。
沈青衡一手捏着他的脚腕,一手贴着他的脚底,轻轻摩.挲了两下。
辛馍瑟缩地弓起足.背,小声道:“你干嘛呀?”
“脚底染了灰,要拭去方可。”沈青衡低声解释,又将少年另一只裸.足同样捉过去。
辛馍不由微微鼓了鼓脸颊,狐疑地瞅着男人,抿着唇不敢吭声。
他才洗过澡,又没走过路,才不会脏呢,吹毛求疵。
可沈青衡给他擦完,便取过一条软布尺,替他量起了尺寸。
辛馍的脚丫放在男人手中,安安分分地被量完,还有些不服气地蹬了一下。
但他到底没能把沈青衡的手蹬掉,不过一下就被握住了脚,不能捣乱了。
沈青衡给他量完尺寸,便将其中一双墨色软鞋取了来,又取了一双罗袜,帮他一一套好。
穿好后,沈青衡便抬眸问他:“可觉得挤?亦或是不适?”
辛馍摇了摇头,道:“怎么不穿那个绿的?”
因为,绿鞋子是给小孩子穿的……不远处的掌柜默默回答。
虽然这位客人长得玲珑漂亮,容色堪称一绝,但恕掌柜直言,国师大人挑的绿色鞋子上面甚至带了两片小叶子,是真的专门为小孩子量身定做的,绝对不是开玩笑。
可,买鞋子的人显然不那么认为。
很快的,沈青衡便敛起眉,替辛馍换上了那双草绿色的软鞋,甚至给他绑好了带子,搂着他起身走了两步。
本以为自己在围观古代版养成爱情话本的公子小姐们:“……不,这老父亲养崽绝对不是我们想看的。明明刚刚摸.脚的时候还很那个!”
——《心魔娇养日记五十四》
【(未干的新字迹)
本座致使他离开龙族,自然要予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