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捏了一下,又收回手,看向沈青衡。
嗷……
细声细气的呜咽像求助,带着无措。
沈青衡听了,只眸色安定地舔他哄他,还轻轻拍了拍龙尾巴和小翅膀,意思不言而喻。
这股安定的情绪明显说服了少年,辛馍一时都忘记害怕了,好奇地扭头,去看骨翼。
他试探地动了动自己的蝴蝶骨,想让翅膀动起来。
没想到,他才刚刚这么一想,骨翼就轻轻舒展开来,拍了拍,带着他飞起来。
嗷~
辛馍顿时满眼惊奇地叫了一声,慢腾腾地绕着沈青衡飞了一圈,忽高忽低的,以至于他也跟着又紧张又兴奋。
飞行,本身就是一种奇异的体验。
尤其是当你可以跟随自己的意愿,随意飞到任何一处的时候。
这种从空中俯视下方,又没有坠机危险的飞翔,简直就如同幼崽的游戏。
辛馍很快张开胳膊乱飞了一圈,又落下来,扑到白虎身上,弯着眼睛甜甜地笑了。
现在这具身体和之前那具不是同一个,以至于他脑海里那本金书,并没有跟着他过来,无从教他龙族飞翔的传承。
辛馍只能自己摸索。
不过这几乎和本能一般简单,他只是想着要飞,就拍拍骨翼飞起来了,他想降落,也会缓缓落地。
他不想看见翅膀,骨翼就逐渐消散,后背依旧和之前一样,一点疤痕都没有。
沈青衡静静地看着少年飞来飞去,玩得不亦乐乎。
然而,在辛馍第三次飞过白虎头顶、淘气地用龙尾巴抽了一下白虎脑袋的时候,那迅猛的白虎便猛地一张口,咬住了调皮的龙尾巴。
辛馍一时被轻轻叼住,也不敢动了,只能扭着龙尾巴,转回来抱住白虎的脖子磨蹭,还揪白虎的毛。
放……放开!不许咬龙尾巴!
沈青衡扫了一眼少年滋着尖牙装凶的模样,索性松了口,放开龙尾,随即眼疾手快地用老虎尾巴卷住了那条龙尾,将辛馍从半空中抱下来,一把按到身下。
辛馍之前只被虎尾卷过腰,还真没被缠过龙尾巴,一时敏感得不得了,扭着想跑。
但他的龙尾真没沈青衡这半路上岗的虎尾灵活,也不够有力,直接被缠得死死的,还被撸了一把。
连尾巴打架都能打输的辛馍终于躺平了,哭唧唧地去抱沈青衡,被白虎安抚地舔了肩膀。
你怎么能欺负我?
辛馍眼中满是控诉。
然而,在沈青衡眼中,这不过是逗小龙玩一玩,竟也能演变成欺负。
这就是养的龙太软的结果了。
少年依偎在白虎怀里撒娇,哼唧了好几下,假装自己要哭了,白虎便不得不松开他的龙尾。
可等龙尾巴被放开了,他又搭上去卷住,挨挨挤挤地磨蹭,倒像是痒了。
白虎只得操控着虎尾给他挠尾巴,撩得少年破涕为笑。
老虎尾巴自然柔软,辛馍发现用这个来给自己的龙尾巴挠痒痒很是舒服,干脆乖乖地躺好,让沈青衡给他挠。
但白虎一般都不会来回撸.龙尾,毕竟龙鳞是可以翻起来的,万一把虎毛夹进鳞片的缝隙,辛馍就又要难受了,现在的沈青衡可没有手再去一点一点给辛馍剥鳞片洗。
即便如此,辛馍还是舒服多了。
气候逐渐变得温暖,他的龙鳞也有些开始换了,总是会痒。
偏偏辛馍自己不敢挠,只得让沈青衡来。
挠尾巴游戏看着并不如何明显,少年被白虎巨大的身躯挡住,从高空中自然是看不清的。
无人机拍到的照片,仅仅是白虎压着辛馍。
不过,这已经很让人想入非非了。
“真男上加男。”
“这俩怎么感情这么好?不是背就是抱抱,现在还冰川咚了。”
“那是你没看见科昔谟给小朋友喂吃的画面,按着喂了解一下。”
“小龙人会飞了,接下来他们会去哪呢?”
“他这翅膀和颜值,说是神话故事里出来的,都没人会怀疑。”
……
辛馍对于自己应该去哪里,自然是不知道。
不过,又在冰岛住了两日,第三天天黑的时候,沈青衡就背着他离开了。
夜晚是最好的保护色,哪怕是车水马龙的城市,也有阴影和无人区。
故而,一头体型惊人的白虎驮着长着龙尾巴的少年,从城市中穿梭而过,也总是被人们以为是梦境。
不,这世上一定没有一栋楼那么高的老虎,也没有长尾巴和翅膀的银发美人。
人们努力自我安慰。
可一次两次,能说是幻觉,三次四次呢?亲眼目睹的人从一个人,扩大到几十上百呢?
哪怕海洋生物研究所的人想要压下这个消息,也并不容易。
不过一周,#科昔谟现身xx市#和#这一定就是神话走出来的美人吧#这样的热搜头条,就已经有了十几个。
“我睡不着,亲眼看到科昔谟从楼顶跳过去的。”
“银发美人这个龙角,这个尾巴,这个背,我好了。”
“虽然但是,为什么没有能看清楚脸的高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