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跟姐姐回家吗?”送扶姜回家的路上,应听白看向副驾驶上正低头摩挲着腕间手链的扶姜,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摇了摇头,“只有小丘一个人在家,我放心不下。”扶姜有些抱歉的看向应听白。
“好吧”,应听白遗憾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偌大的家,白天就只有扶丘和照顾她的阿姨在家。
目送着扶姜走进家门,应听白这才启动车子,暗自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住,再请个专门照顾扶丘的保姆阿姨,这样以后她和扶姜生活在一起也更方便一些。
“小丘,姐姐回来啦。”换了身家居服,扶姜推开隔壁的房门,阿姨正在浴室帮扶丘洗澡,听见扶姜的声音,扶丘一下子开心的笑了出来,“姐...姐...”。
从阿姨手中接过被浴巾包裹住的扶丘,扶姜抱着她坐在床上,帮扶丘换上了粉嫩嫩的小睡裙。
房间里只有姐妹两个人,虽然知道妹妹可能听不懂,但收到礼物后想要和别人分享的喜悦心情让扶姜还是把腕间的手链露了出来,举着手臂在扶丘眼前晃,“小丘,这是听白姐姐送给我的礼物,是不是很漂亮?”
小小的手指抓着扶姜的手臂,许是感受到姐姐开心地情绪,尽管有些听不懂,但扶丘还是捧场的冲姐姐露出了笑容。
妹妹已经被扶姜哄着陷入了沉睡,放轻了动作,扶姜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开始完成这周的作业。
视线不止一次的落在左手腕的手链上,扶姜停下笔,脑海中浮现的是这段时间以来和应听白相处的各种细节。
我可以,相信她的吧。
母亲去世,朝夕相处的父亲是道貌岸然的凶手,家里只有扶姜和一岁多的妹妹,除了自己,扶姜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扶姜不知道应听白主动帮助她的原因,可除了接受她,现在的扶姜没有别的选择。
现在扶姜唯一能做的,只有等,等待自己的成年,等待自己积蓄的力量,等待,送梁泉进监狱的那天。
“如果和扶姜住在一起的话,除了照顾扶丘的保姆,是不是还需要再请一个专门做饭的保姆?”深夜,刚刚洗完澡的应听白,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
“扶姜还在上学呢,总不能让她和我一样早晚饭都在外面吃吧?”翻了个身,应听白皱眉思索道。
“做饭?”随意划拉着屏幕的应听白顿了下手指。对呀,她可以学做饭呀。
“扶姜,可以帮我讲这道题吗?”课间休息时间,梁臻拿着一本课外辅导书来到扶姜的座位面前。
正在低头写字的扶姜笔尖微顿,按在笔记本上的左手不自觉的用力,直至指尖泛白。
“可以。”面色没有任何变化,扶姜自然的停下笔,接过了梁臻手中的书。
“这一道题。我看不懂解析。”顺势站在少女的身侧,梁臻一只胳膊撑着桌沿,另一只手在扶姜拿着的书上指着那道被用笔圈起来的题目。
“谢谢你扶姜,我听懂了。”面上带着笑容,梁臻从扶姜的手中接过自己的书,指尖不经意的和少女的掌心相触。
忍着心中的烦闷,扶姜只是淡淡的扯了下嘴角,“不用谢。”
指尖忍不住互相摩挲了下,梁臻看着她姣好精致的面容,微微眯了眯眼,随后看似随意的再次开口道,“对了,上次来帮你开家长会的是你妈妈吗?她长得真年轻。”
眉头有一瞬间的皱起,扶姜摸不准梁臻问这个问题是出于什么目的,嘲讽她吗?还是想打探应听白的身份?
面无表情的拿起自己的笔继续低头看书,扶姜淡声道,“不是,她是我姐姐。”
视线一直在少女身姿上打量的目光没有注意到扶姜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但上课铃声的响起让她有些遗憾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周末和自己妈妈交谈过的梁臻,心中也有些忌惮应听白的身份,如果梁泉又有了新的情人,如果他不再愿意娶自己的妈妈,那她就要永远都背负着小三的孩子这个让她耻辱的称号。
暂时没有从扶姜那里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可此时的梁臻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
反正妈妈正在派人查梁泉最近的行踪,知道他有没有偷偷的养人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现在,她或许需要把目光放在这个一直被她看不起的孤儿身上了。课上一直盯着扶姜的梁臻暗自想到。
“扶姜!”
不过是最后一节课睡过了而已,好在及时赶到了。这样想着,梁臻边跑边喊着独自一人在前面走着的扶姜。
“呼..呼..呼,总算追上你了,我刚才在后面叫你怎么不理我啊?”梁臻边大喘气边走在扶姜身边埋怨道。
稍稍往旁边移了一步,旁边人身上传来的汗热气息让扶姜忍不住皱了下眉,抿了下唇继续目不斜视地往校门外走去,“我没听到。”
“扶姜,你家是不是也是临潭路那边的,我上次在路上看到你了,今天我们一起走吧。”故作熟稔的和扶姜搭着话,梁臻边走边向身边的女生靠近。
中午就提前和家里的司机打过招呼,特意让他今天不用来接自己,梁臻知道自从扶钿去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