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了贝尔菲戈尔黑羽棘在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故事,贫民窟相依为命的哥哥,被抓走进行人体实验,被迫为组织杀人,之后和巴里安合作背叛组织,在之后,被彭格列的reborn威胁监视巴里安。
“然后我就遇到了你们。”
天空是蔚蓝的,我和贝尔躺在巴里安的房顶上晒着太阳。一些执念和一些美好如同幻觉的感情在明亮的阳光下看起来像是泡沫一般,当然很美好,可是也太脆弱了些。
贝尔菲戈尔这样的人当然不能理解这种几乎所有人都能懂得的感觉,他歪着头想了想,首先问了一个问题,“你哥哥很强吗?”
“很强。”我回答。
“如果他很强的话,为什么不是他找你,而是你在找他?”贝尔又问道。
因为他现在被彭格列九代零地点突破冰封着。
我在心里这样说道,然后我表面上却流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怅然,“因为人类的感情应当是相互的。”
贝尔对于我这句话当然是不以为然了,他都懒得嘻嘻嘻笑了。通过我对要寻找的人的描述,他早应该知道就是xanxus的,可是他果然也没有告诉我真相。果然家教里没一个人是简单人,也不会是字面上的好人。
事实上,我觉得,巴里安的一些人不能单纯的用好人和坏人来形容,譬如斯库瓦罗,他虽然会冷酷无情但是会有自己的一些底线……恩,不是指老人小孩不杀这种傻不愣登的底线。但王子,我只觉得他是个实实在在的恶人。
当贝尔菲戈尔将手中的刀子第十八次捅入眼前男人的身体时,他听到了来自教堂的钟声。那声音是如此的庄严圣洁洗涤人心,以至于他觉得自己仿佛也在干一件神圣的事情一样。温热的血流了一地,在冰冷的地板上随即变成黏糊糊的一大堆,他的鞋底也被沾上了,那样的感觉很不舒服。
漆黑的巷子里偶尔会有路过的车辆给予一刹那的光明,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掌和点滴腥红,再一次感到了无趣。那男人没有死去,他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他的技术当然非常好,他可以把一个人连捅五十刀却不杀死对方,有好一阵子他都沉迷于那破碎的shen吟和绝望的目光,他想如果这个时候他放弃杀死对方而救了他,对方会不会产生像斯哥德尔摩综合症一样的情绪。不过他从没有那么做过,因为在杀死那个人的过程中他首先会爱上那个人,是发自内心的爱,他爱他的颤抖的呼吸和额头上的冷汗,他爱他皮肤下的脉络和白得剔透的骨骼。
毕竟王子可是个双插头。咳咳咳。
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他将刀子刺入了那人的心脏。太美丽了他想,他张开红色的眸子看着巷子外的街道,车灯一瞬间照了进来,在盛大的光明中他感到了眩晕,于是他的指尖开始颤抖。
“王子需要忏悔。”他这样自言自语的说道,“王子想听一下神灵是怎样和王子对话的。”
然后,他向教堂走去。
也许教堂在有阳光的时候才显得神圣而圣洁,玻璃彩窗和七彩的光辉让拥抱着婴儿的圣母显得慈悲而荣耀。反之在夜里,高耸的哥特建筑和熄灭的烛光让空无一人的教堂看起来像是撒旦的神殿。拱形的屋顶,矗立的圆柱上勾勒刻画的雕像和壁画在黑暗里模糊成恐怖的轮廓。而坠落深渊的人大抵只会在这样的深夜里出现,他们惧怕阳光,惧怕明亮的光线曝光他们的诡谲又恐慌的内心。
神父正跪坐在雕像前祈祷,然后他站起来,背对着他说,“欢迎光临,我的孩子。”
“神父。”贝尔菲戈尔说道,“我来忏悔。”
神父走到他面前,圣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然后他说,“你手上的颜色很漂亮呢。神会喜欢的。”
我按照斯库瓦罗的指令踏入教堂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里面的场景活脱脱像个地狱,贝尔菲戈尔不仅仅是大开杀戒,而是将所有人都凌虐至死。
斯库瓦罗在十分钟前接到消息说情报有误,贝尔菲戈尔此次的目标是个高超的幻术师,而巴里安高级干部□□乏力,所以就让我过来搭把手了。
不过看样子我已经不需要担心贝尔菲戈尔的安全了,在我看到脸上露着扭曲笑容的贝尔菲戈尔后,我觉得我有必要此刻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
“喂斯库瓦罗,”我拨通了斯库瓦罗的电话,“求救。”
“那个幻术师这么厉害吗?”斯库瓦罗的声音有些凝重。
我侧身躲开贝尔的小刀,然后说道,“不是,是贝尔暴走了,如果你不想看到你女人的尸体的话,那么——”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贝尔用刀子给插炸了,幸亏他没插别的地方。我无奈地拔出腰畔的剑,开始迎战。战斗进行的很快,贝尔本来就是擅长速战速决的杀手,而我脑子里还有个芯片压制着我的力量,所以不消片刻我就被贝尔用钢琴线绑起来了。
不能被杀啊,这次被杀的话前几个世界几乎就都白做任务了……
于是我开始试图说什么话唤醒贝尔的神志,但是我说得越多他脸上的表情就越怪异,最后他撕开了我的衣服。好吧。我收回那句幸亏他只插了我的手机。
本世界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