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多财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曾今有人出一两银子我都没卖,爹跟娘竟然想用二十文就从我手里骗走,我才不愿意呢!”一脸稀罕的抱着田如月的腿摇晃,“三姐,你送我的东西是个宝贝,好多人想从我手里骗走,我都没有上当。”
田父一听急了,连忙追问:“都有谁!”
田多财松开田如月的大腿扳着手指开始数:“村东头的二蛋想用一个鸡蛋跟我换,木匠的媳妇孙婶想用糖跟我换,大哥以前的师傅想用三文钱从我手里骗走,哦,还有以前来过咱家的一个大爷,他出一两银子要买走我都没卖,他还想抢,不过我没带在身上,嘻嘻嘻嘻!”
田父、田母听完大吃一惊!
田父惊叫一声:“怪不得前段日子,老宅那里总是进贼!”后来搬到新家这里,有了高墙才没在出过贼。
田母连忙把多财拽过去,仔细的询问一番。
田如月也皱起了眉头,留给田多财的玩具差点害了他,提议田父每天给他一文钱,让他把雕塑交出来。
田父同意,田多财这才答应跑到他的屋子里把雕塑拿了出来。
田父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一番,“咦?怎么感觉比以前好看多了?”
田如月微笑着解释,“最外面一层是包浆,把玩时间长了就会这样,颜色会越来越深,也会越来越好看。这叫养,卖的价格会比刚做出来时贵一些。就像有些人专门用年轻小姑娘养玉一样,养出光泽,卖价更高。”
田父连连点头表示长见识了,立马进屋把东西藏了起来,决定等哪天去京城的时候拿去珍宝坊问问价格,若是真如女儿所言值个几百两银子,他立马就给卖了!
到了晚饭时间,除了姐夫余生来了,还请了里正一大家子。于是桌子分成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田如月比较了一下两桌子的菜色,一模一样,只是她们这桌的分量不如男人那一桌。有荤有素还有汤,在田家真的是难得一见。
田如月她们这一桌子上安静的吃着饭,田父他们那一桌子可热闹多了。田父举着酒杯一个劲的感谢里正这些年对田家的帮助,里正笑着回应。
一来二去很快都喝多了,包括教书先生余生。
田如月几次凑上去想跟胖丫说话,胖丫都是幼稚的像个孩子,把头扭向另一边不理睬她。
李氏尴尬,瞪了女儿胖丫一眼,田母却赶紧给胖丫夹鸡肉缓和气氛。
吃过晚饭,里正一家走了。
田如月帮着田母收拾碗筷,余生突然凑了过来,带着酒气,一顿义正言辞的指责:“……你大难不死不第一时间归家,在外逍遥让岳丈岳母担心,你这是不孝!”
还没等田如月发飙,田如花赶紧走过来向她赔不是:“你姐夫喝醉了甭理他,”把他拽走了。
田母偷瞄了田如月好几眼,小声的劝道:“你能大难不死,爹娘高兴都来不及。”
一旁的田父立马点头附和,“你姐夫教了这么多年的书,越教越迂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要是把他金贵的闺女气跑了,他跟余家没完!
田如月惊奇的瞅着田父疑惑的问道:“以前无论姐夫说什么你都觉得他对,今个怎么转性了?”
田父心虚的瞪了她一眼。“以前是你们不懂事,这会是他过分了,我们老田家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小辈管。”说完麻溜的逃了,生怕被女儿瞧出端倪。
夜半时分,所有人沉浸在睡梦中,田如月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坐起身扭头看向窗外的月亮,思绪却飘远。
“……爹到底在房里藏了什么?”她决定明天趁他不在的时候,偷溜进去一探究竟。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田母去刷碗筷。
田如月看了一眼田父,等他下地去干活,谁知他竟然优哉游哉的泡了一壶茶喝了起来。
田父注意到田如月的目光,主动帮她倒了一杯茶叫她过来喝,顿时引来田如香妒忌的眼神。
田如月走近端起茶杯仔细瞧了几眼,田父喝的茶叶是最后的老茶叶,在杯子里舒展开,一片跟小婴儿手掌似的。
尝了一口茶水,比咖啡还苦根本无法下咽,放下茶杯瞅着田父直截了当的问道:“爹,地里的活都干完了?”
田父摇头,“地里的活哪有干完的时候,昨晚上我睡觉落枕了,这脖子不舒服,今天在家休息一日,让你大哥跟你娘下地干活去。”说完伸手揉了脖子几下。
田如月狐疑的瞥了他脖子一眼,可惜今天无法下手了。扭头看向田如香问道:“香儿,以前的那些旧衣裳到哪里去了?”
田如香抬头看向她还没回答,田父抢先关心的问道:“怎么?新衣服不够穿?那等过几天让你娘赶集的时候再帮你做两套新衣裳。”
此话一出,田如香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田如月却惊悚了!!
田父不满意了,“你这丫头什么眼神?以前咱家过得苦,没法给你穿好衣裳,现在咱家也算村里的大户了,给你做几件新衣裳还是可以的。”若是过几天卫家的人来定下婚期,一看闺女穿着旧衣裳以为他们田家亏待三丫,那可不得了!
田如月瞥见田如香嫉妒的眼神,摇头拒绝:“衣裳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