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窑厂上工,难得回来一趟,远亲近臭,田母自然难掩激动之色。
可关她什么事?
因为换亲的事情,她对这个未曾蒙面的大哥早已心生一丝怨恨,根本不急着去见他。
慢悠悠的刷完牙洗完脸,耳边突然乍响钱氏的惊天狮子吼:“你说什么?!”
咦?出了什么事?田如月这才赶紧去凑个热闹踏进了堂屋。
一眼看见钱氏宛如疯子一般正在拉扯捶打一个比她高两个头的壮男:“你竟然把银子全花光了!谁允许你花的?!”吼着吼着哭了起来:“那些银子全是老娘的啊!全是老娘的!你个兔崽子没经过老娘的允许,就给三丫那个死丫头买布做新衣裳!谁允许的!谁允许的?!!”
田如月闻言吃了一惊,这才发现破旧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打开的包袱,露出一块崭新的布匹。
目光重新打量壮男。
他应该就是未曾蒙面的大哥田多福。
明明他的胳膊比钱氏大腿还粗,却低着头站在那里任由钱氏又掐又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