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昂急切的想要知道更多有关这个倪军师的事,来确定这位倪军师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个人物。
但是这些士兵也只是随口一说,哪里会有人特意解答他的疑问,池子昂只能耐着……不大能耐得住,他现在心里挠得慌,又期待渴望着见到自己透过历史长河所深深敬慕,引为人生明灯的人,又迫于现在不能自由行动不能去找人,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又按耐不住站起来来回走几圈。
“二柱啊,你别搁哪儿转圈了,转得人都晕了。”二柱他爹说。
池子昂脚步一顿,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古代土著可以打探,就坐到二柱他爹旁边去,问,“咱们被抓了会不会关很久啊?先前那个主家好像做了不少事,您说这会不会牵连我们?”
二柱他爹虽然也不是很有信心,不过这种时候也不会往太坏了猜去吓自己,想了想摇摇头,“咱们也是没办法才从鹤县逃难到这里来的,朝廷知道这些情况应该也不会太为难我们这些灾民。”
池子昂一想也对。
果然过了几天,他们这些在战乱时乱跑被抓的老百姓确认没问题也被放回了家,这时候禹城里可以说已经大变样了。
最直观的变化就是那些世家们的家宅都被查封了,大大小小的都贴上了封条,城中的军队,不管是原本属于士族的还是属于朝廷的,都撤出了禹城,只有一小部分留在城中维护治安。
一时间禹城的街头看着都冷清了不少,充斥着战争之后的萧条之感。
而继各个世家宅邸被查封,禹城尘封许久的府衙也重新开了门——是的,禹城名义上还是有郡守的,朝廷那边的官员名录上也还有着名字呢,同样也是跟照州一样由本地士族里的人担任,反正最后一任是一个胡家的。
池子昂心里藏着事,琢磨着要怎么才能见到倪惊澜,在这府衙附近徘徊了几日,连他穿越后的这一家人都发现他的不对劲了。
“二哥,你整天里都在想什么呢?”妹妹问他。
“我在想怎么才能见到我最憧憬的人。”池子昂忧郁地说。
妹妹有些不解,“你能有什么憧憬的人?”
要知道池子昂穿越过来之前,二柱还是个傻子呢。
“你不懂。”池子昂继续忧郁焦灼。
不多时日,那些朝廷的军队忽然召集城中百姓,说邑台郡三地的旱灾正往丹林蔓延,要带领丹林郡以及从邑台郡三地逃难来的百姓北上去泛江上游避灾,也就是这时候,池子昂才第一次远远看到了倪惊澜。
只一眼看到兵甲拱卫中那个着青衫,一派沉着的女子,池子昂哪怕并不知道倪惊澜这个历史人物的真实样貌形象,脑子里也本能地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一定就是那个惊才绝艳的倪惊澜。
在这一刻,他想象中的人忽然有了脸。
而在朝廷军队颁布完安排让百姓们回去尽快收拾东西,而倪惊澜与她旁边的人交谈着离开就要先行去别处。
池子昂急了,错过这一次机会,他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倪惊澜,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迈开脚步追上去。
前方的朝廷士兵被他行为惊动,喊着护驾冲过来用武器把他别住,要不是池子昂身上没有任何带着武器的样子,那他这么冒然冲过来可能就不止被别住这么简单了。
护驾?什么护驾?护什么驾?
池子昂脑子里略懵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往在这个时代的各个故事中,不是在亡国就是在亡国路上的亡国皇帝身上想,倒是也怕这些士兵们二话不说把他戳成和刺猬,连忙用最大的声音对倪惊澜的方向喊。
至于喊什么,他下意识地喊出了他知道的倪惊澜最重视的东西,“我会造船!我要见倪军师!我会造船啊!”
“……”
“……这突然窜出来了个——什么?”安临听到后面依稀的动静回了一下头,就猝不及防地面对了头顶一大串问号数值大喊“我会造船”的一个人。
饶是爱极了扒拉人才的安临,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都难得迷茫了那么一下下。
这是什么情况?
片刻之后,她转向倪惊澜,表情更加奇怪,“爱卿,这人好像是找你的?”
“是这么说的。”倪惊澜缓缓点头。
是有那么一点奇怪在身上的。
安临于是让人把那个突然从不知名的旮旯里跑出来的穿越者带过来,习惯性地先看一看这人的头顶。
跟宋菱和赵东来一样,除了一个[池子昂]的名字其他全是问号,不过特技特质两个地方显然都有内容。
“你是什么人?为何指名要见我?”倪惊澜在安临的示意下开口问被带来的池子昂。
池子昂刚才叫得急,现在真被带到倪惊澜面前和他面对面说话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感觉一双脚就跟踩在云上一样不踏实,虚得慌,刚开了个口说“我……”,又突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做了个不伦不类的揖,“我、在下名叫二柱,啊不对,是池子昂!仰慕倪军师已久,所以、所以……”
池子昂都不会说话了,磕磕巴巴下被自己弄得急红了脸。
“你方才说会造船?”倪惊澜也很少遇到这种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