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倪惊澜怎么满意。
这位书塾夫子的得意弟子生着一双过于凌厉的凤眼,正眼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不大好相处,唇色淡淡,皮肤也不是寻常只坐在学堂里读书的弟子那般的白皙,是劳苦过的麦色的皮肤,就衬得倪惊澜本来有些偏柔的外貌多了许多英气。虽然看着不好相处,但是实际相处起来会发现这孩子只是性格过于坚韧要强,实际相处起来也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
天生该是个考状元走仕途的料。
夫子喝了一会儿茶,等到屋中的学生都能静下心来的时候才放下茶,开口,“乡试结果未出,但是无论是有没有考上举人,既然已经结束了,那结果就已经定了。这些日子书塾已经走了百余人了,你们剩下的四十人既然留下来了,那心里也应该都有点数。乡试能考上的明年四月就要去琼安参加会试,没考上的也都是准备明年继续考的,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你们多想了,都收收心。”
“是,先生。”众学子齐声回答。
夫子接着就开始上起课来。
巧的是,满山与良乡县离得不远,满山发生的事情也在这几个月内陆陆续续传了出来,夫子挑了满山徭役政策改变一事在今天的课上说了说,完了之后让学子们根据满山徭役改革这件事写一篇文章,浅谈一下自己对此事的看法,以及分析利弊。话,倪惊澜对这个听起来十分独特的民学升起了几分兴趣,最后也就同意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民学的位置和他们书塾恰好是隔着县衙在一条线上,看着十分规整,青瓦白墙,整个书院院子比他们那个学生最多时也就一百五六十人的书塾大得多了,甚至比县衙都大些,东西南北都各有一扇大门,大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有力的‘民学’二字,门旁边的石匾上则是写着[良乡民说,我姑母好像都想把我表弟表妹送过来,这样家里不用专门留人带孩子,她还能出去找点活多赚一份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