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疑换了身衣服准备赴宴,看她还呆坐在床上,托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过去问道:“还想着啃我?”
宛茸茸:“……”
她看到他手腕的牙印,哼了声:“我才不想。”
抬头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你怎么还不去赴宴?”
随疑正在想怎么遮挡被咬的痕迹,听到她的话,眼皮微掀,神情有些不悦:“你似乎很期盼我离开?”
“别人都来请你了。”宛茸茸躺下闭着眼,有点无精打采的。
随疑眸光扫到她的身上,没有多费口舌,直接一拍她的头,把她变回小鸟,就捞到怀里:“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想去。”她从他怀里冒出一个脑袋,想飞出来。
她才不想见沈宵,也不想参和他们的事情。
但是她还没钻出来,就被他‘武力’镇压,脑袋被她捏住,听到他严肃地说:“刚才轻云说,沈无余正准备抓你,若是他突然闯进来,你能逃走吗?”
宛茸茸想了想,摇了摇头,有点糊涂:“他怎么又开始抓我了?”
“他一直想抓你,只是没有抓到而已。”他带着她直接出门,去往天享亭。
宛茸茸想了想,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还是跟着他吧。
从聚仙阁到天享亭本来不过是眨眼的距离,随疑一到没看到其他人,只有一张桌子,桌前正坐着沈宵。
沈宵看到他急忙笑着迎上来:“无源,你可是姗姗来迟。”
随疑看他谄媚的样子,心里冷笑了声,果真是老狐狸,不显山不露水的,自己也客套地说:“灵宵仙尊不用这么客气,有事坐下慢慢说。”
两人入席,沈宵就注意到他怀里揣着的东西。
随疑也没有遮掩,将宛茸茸直接掏出来,放在自己的手边,说道:“我的灵宠,怕放在屋内,会被有心人给伤了。”
沈宵看着他手边那白绒绒的小鸟,倒是有些稀奇:“这小灵宠当真是可爱,是什么品类的灵鸟?”
“不过是一只普通的小山雀。”随疑应下。
沈宵打量的目光落在宛茸茸身上,心里思量着,能让宛无源护的这么严实的灵宠,怎么也不会是一只普通的小山雀。
宛茸茸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立刻吓得不敢动,缩在随疑的手里,有点瑟瑟发抖,吃饭就好好吃,别盯着我看啊!
随疑也许是感受到她的僵硬,手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唇边带着疏离的笑,望着沈宵,故意说:“看来灵宵仙尊对本尊的灵宠也很感兴趣。”
沈宵呵呵地笑了,将目光收回:“越瞧越可爱,便有些挪不开眼了。”
随疑哦了声,意味深长地笑:“那倒是她的福气,还能引起您的注意。”
沈宵听他这么说,手却把那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护的严严实实的,知道他不喜欢他盯着看,便笑着岔开了话:“无源,今日你我两人只是故友的关系,不用这么客气,而且本就是我给你赔罪的。”
他边说边给两人倒了酒,倒完就举起:“这第一杯酒,算是这段时间招待不周,给你的赔罪。”
沈宵说完就想一饮而尽,随疑手捏着酒杯,不动神色地看着杯子里的酒。
沈宵放下酒杯,看他滴酒未沾:“怎么,世侄还不给我面子?我和你父亲曾经可是一见如故的好友。”
随疑轻笑,举杯一饮而尽,摸着宛茸茸背脊的手,温度瞬间高了几分,她抬头看着他,心想,难道随疑不会喝酒吗?
沈宵本以为他不给自己面子,看他喝完,心情大好:“哈哈哈,豪爽,来这些饭菜都是特地给你准备的菜,当初你父亲与我把酒言欢,总是说你和你妹妹爱吃什么。”
随疑没想到他会提宛源芜,只要认识宛无源的人,大概都能知道他的逆鳞就是他的妹妹。
“灵宵仙尊倒是好记性,几百年前的往事都记得这么清楚。”他将酒杯放下,手摩挲着杯壁,看向桌上的菜,语气冷了些,“只是我父亲和妹妹都已经仙逝。”
“哎,是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所幸宛家还剩下你,”沈宵手郑重地压在他的肩膀上,“你便是宛家复兴的希望。”
随疑看他假惺惺的样子:“灵宵仙尊,往事不可追,也不用沉溺于此。”
他说完,下颌微抬,看向桌上的饭菜说:“既然是宴请,还是品尝佳肴美宴。”
宛茸茸也是听够了两人客套,一桌香味俱全的饭菜都要凉了!
“是是是,哪有光喝酒不吃菜的,只是还缺了一道菜。”沈宵笑眯眯地看着他,拍了拍手说,“送上来吧。”
宛茸茸听这话,心想,不会吧,真要给随疑说亲?
果真就听到外面传来轻缓的脚步声,环佩作响,幽幽暗香在空气中浮动。
她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身姿窈窕,面容温婉秀美的美人,步履款款地走进亭内。
跟在她身后的侍女端着香气四溢的一锅鱼汤,放到桌子中心的位置,像是说明人都齐了。
“爷爷。”美人朝沈宵浅浅行礼,又看向随疑,浅浅地露出笑,脸颊还带着梨涡,漂亮又灵动。
宛茸茸看着她大家闺秀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