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霍寻的表情很坦然,好像根本不引以为耻似的,虽然舒年本来就觉得他没什么廉耻心, 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惊呆了。
霍寻眼中带笑,环住他的腰:“要试试吗?谁伺候得你最舒服,你就让谁当正房, 到了晚上把他叫出来侍寝。”
“你太不要脸了!”
舒年推开他, 羞得指尖发颤,偏偏霍寻还不住口, 继续逗弄他。
“难道你觉得人太多了, 招架不住?那就一场两个?三个?总可以了吧?”
舒年满脸通红, 想起了之前做的梦, 梦中的他被蒙上眼睛, 他们围着他……
“要是你再逗我,”他红了脸,色厉内荏地威胁,“我就走了,不救你们了。”
“好好, 我不逗你, 别生我的气。”
霍寻举手投降,停顿一下, 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认真道:“一起伺候你是说着玩的,不过都要来一遍是真的。”
“作为‘郁慈航’的伴侣, 你与他绑在一起, 魂魄也是。阴亲就是为了借用你的生魂气息, 中合我们的魂魄,避免在融合的过程中发生排斥现象。”
“就算这样,你也愿意帮我们吗?”
舒年憋了半天,无地自容地嗫嚅着:“可以啊,反正……也快成功了,现在只差夏星奇了。”
他语焉不详,霍寻却听懂了。
他并未露出嫉妒之色,反倒像是觉得很有趣似的,兴致勃勃地问:“他们有我好吗?谁伺候得你最舒服?”
舒年语塞,夏星奇这样的小醋精吃起醋来固然让他头疼,可过于坦荡的霍寻他更是招架不住,还不如哄小醋精呢:“别问了,快带我找他们去吧!”
“没关系。”霍寻也不强迫他,轻快地说,“我可以在现场观察。”
舒年忍了再忍,没忍住,狠狠揍了他几拳,可谁知霍寻居然更兴奋了,吓得舒年立刻收手,催他赶快找人。
七号拉着他上了一匹新的纸马,带着他一路出了酆都城,来到城郊外。
比起城内的井然有序,郊外又是另一幅面貌了,更接近传说中的地狱,荒凉怪异,游荡的鬼长得一个比一个恶心,身上拖着长长的锁链,见到阴差经过,纷纷惊惧地避开了。
“它们是犯了错,被流放在外的鬼。”霍寻说,“罪更重的,就要被打入地狱了。”
地狱建在酆都城下,幽深的地底关着无数罪孽深重的恶鬼,规模比绵延如群山的酆都更大,入口无数,升腾出了业火灼烧的气息和灰烬味。
霍寻抱着舒年下马,找到其中一个入口走了进去。
地狱的入口不宽,勉强能允许两人并排通过,内壁结构如石洞,凹凸不平,有着向下的螺旋通道,没有丝毫声音,无比死寂。
身为魂魄,本该不知冷热,但一走进去,舒年就感到滚滚热浪扑面而来,这是业火对魂魄的威慑。
他很担心地问:“我们要去地狱吗?师兄他们被关起来了?”
“他们没事,炼魂池在三层地狱,我叫他们在附近等着。”霍寻笑,“一会就到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舒年很快听到原本安静的通道中传来了“嘭”的响动,墙壁也随之微微一震。
霍寻见怪不怪:“又打起来了。”
舒年闻声加快了脚步,同时听到夏星奇怒不可遏地说:“你凭什么打我?我有哪句话说错了,你装什么相啊!”
他正在与人争论,出乎意料的是,另外一个人竟然是左朝见。
左朝见冷冷道:“你不尊重他。”
“我不尊重年年?”夏星奇冷笑,“我怎么了,你们又没问过年年,怎么就知道他不愿意帮我们?况且我早就和年年结过婚了,我母亲的亡灵见证,他就是我的新娘。”
黎夜嗤笑一声:“就是你那个被郁慈航割了脑袋的邪教怪物妈?她见证?下诅咒还差不多吧。”
他说话太毒了,霍寻听了发笑,这回夏星奇则干脆不吭声了,和黎夜打了起来。
二对一,舒年担心夏星奇只有挨打的份,着急下去,却被霍寻慢悠悠地拉住了:“别急啊。”
他把舒年抵在温暖的石壁上,肆意地亲吻他,边亲边笑,问他:“他们这么爱你,为了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你高不高兴?”
舒年又羞又气,他没这么想过,也不可能这么想,霍寻这样一说就好像他很不堪似的,他生气了,冷着脸推了霍寻一把:“你有病吧?”
“别发火,我错了。”
霍寻捉住他的手指亲了亲,向他道歉:“高兴的人是我,我就是开心,你这么有魅力,现在还不是跟我好?像偷情似的……”
舒年一脚把他踹下去了。
锁链声在通道中“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左朝见听见了,只是瞥了一眼,没有作声,冰冷的视线落回了夏星奇身上。
夏星奇压根没注意锁链的动静,他脸色发白,几乎就在气死的边缘了:“又欺负我啊,我就活该吗?”
“你们一个个的都跟年年睡过了,没有遗憾了是不是,可我呢,我怎么办?”
“我承认我是不甘心,可如果你们是我,你们会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