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奇抱着舒年亲吻, 双唇冰冷,血腥味浓郁。
舒年既不挣扎也不配合,亲了一会, 夏星奇不满地轻咬他的唇瓣,说道:“你走神了, 我吻技很烂吗?”
是不怎么样,比“他”和左朝见都差。
舒年自然不会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只是摇了摇头,回答他:“我在想, 周莺为什么要欺负你?”
“谁知道。”夏星奇耸了耸肩,回头望向那几个学生, “你们受邀过来, 都和周莺关系不错吧?她为什么要欺负我?”
“她……”学生们面无血色,被吓坏了, “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同父异母?夏星奇的父亲是南恒老总?
舒年抬头看向夏星奇,也就是说,南恒老总不仅是他的老板,而且还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亲手杀了他的生父和异母姐妹?
这是从未对外界公开过的消息,再加上夏星奇没有跟随周董事的姓氏,他十有**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夏星奇反应平淡,又问:“她拿走了我的一样东西, 似乎很重要, 那是什么?”
“不知道……”学生们战战兢兢地回答。
小章鱼挥舞爪子说:“圣子, 我曾经发现二楼有你的卧室, 那个东西会不会在你的卧室里呀?”
“哦, 是吗?”夏星奇笑吟吟的, “去看看。”
由小章鱼带路, 舒年和夏星奇上了二楼,学生们跟在他们身后,没有勇气逃走。
走廊上画着许多奇怪的符号,最多的是“圣教”的标识,长着黑色触手的山羊头,弥漫着黑气,邪恶又血腥。
忽然他们听到二楼传来一阵歌声。
是很温柔的女声,缥缈空灵,带着淡淡的寂寥。
随着她的歌唱,冰冷的水流缓缓地漫溢出来,遍布地板,甚至向楼下流淌。
小章鱼害怕了,瑟瑟发抖着躲到舒年身后,八爪齐用,抱着他的小腿,说什么都不肯下来。
“别躲啊。”
夏星奇看到它像小狗一样陶醉地蹭着舒年的小腿,忽然笑容灿烂,用力将它拽了下来,揉搓成团,猛地扔了出去:“替我们看看。”
“不要啊啊啊——”
小章鱼七荤八素,“吧唧”弹入水中,差点摔成章鱼饼。
它听到歌声离它很近,惊恐不已地抬头,一个浑身腐烂发胀的女人穿着白睡裙,黑发垂肩,正在唱着歌,歌声从她烂掉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噗通。”
小章鱼吓晕了,沉入了水底。
随着水流,女人无声地走了出去,站在楼上,与下方的夏星奇和舒年遥遥相望。
夏星奇望着她,没有任何动作,舒年也不做声。
那女人依旧在唱歌,似是为他们而唱,待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离奇地消失了,水流也瞬间不见,随着她的离去干涸了,只留下些许湿润的痕迹。
出人意料地,夏星奇很安静,过了一会才说:“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舒年一怔,这个女人也给了他熟悉的既视感,可他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啊呀!”
昏迷的小章鱼忽然转醒,害怕地尖叫一声。直到它发现那女人不见了,才终于安心,委委屈屈地啜泣道:“没鱼权啊。”
可惜没人安慰它,小章鱼两爪抹泪,往前爬了一会,抬爪敲敲一扇房门:“这间就是圣子的卧室啦。”
夏星奇推开门,挑了挑眉:“你确定这是我的卧室?”
“是的呀。”小章鱼伸爪一指,“那个,不是圣子的钱包和身份证吗?”
“嗯,是我的。”
夏星奇拿来确认,随手扔掉,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向几个学生:“你们说,我为什么会住卫生间啊?”
没人敢作声。
舒年沉默地望着这个房间,没错,所谓的卧室真的是洗手间,马桶盖上放着夏星奇的行李箱,地上铺着被褥,空间狭窄,以夏星奇的身高躺在这里,怕是翻身都难。
被褥上散落着几件衣服,还有被撕烂的乐谱,夏星奇垂眸看了看,笑了一下,很轻快地说:“我杀了他们一家一点也不奇怪吧?”
行李箱上放着两部手机,夏星奇都顺手拿过来,晃了晃它们:“看看里面有什么喽。年年,你要看吗?”
他很大方地分享给舒年,舒年没有拒绝,凑过去了。
夏星奇先刷脸解锁了其中一部,这是他的工作用手机,全是乐谱、时间表、通告备忘以及工作通讯,电话都被团队打爆了。
他看了直接丢进马桶,很不想理会的样子,又解锁了另一部,是他的私人手机。
屏幕背景是舒年的照片,夏星奇笑逐颜开,举起手机细细凝视片刻,又最先打开相册,里面果不其然地存放了许多舒年的照片。
他本想逐一欣赏过来,舒年受不了,阻止了他:“别看了。”
“不行吗?”夏星奇牵着他的衣角撒娇,“哥哥,让我再看看,好不好?”
“不可以。”
“好吧。”
夏星奇瘪瘪嘴,无奈地放弃了,又打开微信,通讯录中的联系人寥寥无几,最新的给他发消息的人还是周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