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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还能在晚上休息休息,她却连个睡个好觉都难,那段时间她都要精神衰弱了。
可纵使这样,她爸还是不领情。
许宛棠还记得,她爸出院那天,她精神恍惚地站在门口,听到隔壁病床的大爷调侃,
“老许,我可真羡慕你,有小棠这么孝顺的孩子,你可真是享福了!还得是有女儿,小子指望不上!”
当时的许宛棠紧张得要命,站在门口搓衣角。
她爸没表扬过她,对此,许宛棠心中不禁隐隐有些期待。
可随即,她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她听到父亲一贯不屑的声音,“享个屁的福!我都不想承认我是她老子,干的什么工作?夹着嗓子说话,不正经!”
说到这里,她听到她爸还“呸”了一声。
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十分骄傲,“儿子最有用了!我两个儿子可有出息了!一个忙着生意,一个坐办公室。是我特意嘱咐他们别来照顾的,爷们儿就该在外面闯,伺候人的活儿肯定不能让我儿子干!”
当时的许宛棠只觉得气血上涌,眼泪无意识地往下流,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病房里的人,头也不回地跑了。
自打那以后,她便对她爸冷淡了不少,她爸没少说她没良心,最后竟狠心地连给她收尸都不肯。
许宛棠回过神来后,将眼前的人忽视了个彻底,瞥了一眼就接着往前走。
“给我站住!”许铁生一吼,把许宛棠吓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