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原本已经撸好了袖子,准备抓花那个姓许的小贱人的脸了。
可没想到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个大高个儿,眼神凶得要命,跟要吃了她似的。
若是面对姓许的那个小贱人,周母非常有信心,可面对这么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她可没把握了。
周母有些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迅速往地下一坐,边拍打着地面边带着哭腔高喊,“欺负人了!欺负人了!欠债不还还打人了!”
“这一家人要逼死我们家啊!她弟弟在我儿子家打工,活没干多少,东西没少偷!我们一家子都穷得要喝西北风了,吃了上顿没下顿,来找当姐姐的还钱还不给!这是什么人家啊?我要找公安,把你们都抓起来!”
周围的人听周母这么说,不少人都觉得许宛棠这事儿做得不地道。
陆团长一个月的工资大家心里都有数,是完全负担得起几十块钱的。
做姐姐的连弟弟欠的几十块钱都不还,这也太冷血了!
再者说,陆团长媳妇儿在大院里是出了名的漂亮,不止长得漂亮,穿得也跟电影里的女演员似的,恨不得一天换一套。
那几件衣服的价格加在一起说不定就能还上人家的钱了,欠钱不还也太不要脸了吧!
人这个生物奇怪得很,你过得不好,有人看不起你。
可你要过得太好,就会遭到一些心里阴暗的人的嫉妒,恨不得你露出马脚,想着法地批判你。
围观的一些人不禁小声议论着,
“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人吧?看她长得那副妖艳的样子就知道人品不咋地。”
“我第一眼看见陆团长这个媳妇儿就不得意她,脸蛋儿虽然长得漂亮,但面相一看就不好,跟个狐狸精似的,这么一想我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可白瞎陆团长了,自从这个媳妇儿来了大院之后闹出了不少事儿,一看就不是个安生的主儿。”
那位之前和许宛棠不对付的军嫂也跟着喊了一嗓子,“赶紧还钱吧,当姐姐的给自己弟弟还钱,那不是天经地义?”
“你管得咋那么多呢?有那闲心管管自己家孩子学习吧,听说上学期排名又是倒数?当妈的可上点儿心吧!”陈月看不惯,率先道。
“你……”那位军嫂气得眼神都变了,直瞪陈月。
“你别扯别的!当姐的就是半个妈,这事儿她就是得还钱!”那位军嫂道。
许宛棠想冲出去和那些人理论,可手腕被陆昀铮拽得有些紧,整个人被桎梏在陆昀铮身后。
许宛棠要是在陆昀铮背后伸出个脑袋开口和别人理论,岂不是显得太没有气势了?
很奇怪,陆昀铮仿佛没怎么用力似的,但她就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松开我。”许宛棠小声地嘀咕着。
陆昀铮听到她的话后回过头,低头小声对许宛棠道,“宋芊雪带来的人有动手的意思,你想说什么就在我旁边说。”
陆昀铮刚才刚从屋里出来,就注意到了一个大婶儿一直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许宛棠,在许宛棠说她不还钱之后,他分明看到了那人气势汹汹地往许宛棠的方向跑了两步。
陆昀铮从小在各个亲戚家轮流住,人见得多,像这样泼辣、不懂法律又不讲道理的中老年人是最难缠的,说不定什么就冲上来薅头发、踹肚子、抓脸、抠眼睛阴招不断,再加上对方人不少,他怕许宛棠吃亏。
虽然上次他见过一回许宛棠和流氓打架的样子,结果不一定谁更吃亏,但难免会受伤,还是把人放在身边更放心。
陆昀铮和许宛棠说完,便把许宛棠往他旁边拽了拽,站在他身体的侧后方,比刚才好多了。
“这位嫂子,你既然这么爱管别人家闲事儿,这当半个妈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许宛棠认真地问。
不等对方回答,许宛棠接着道,“在座的各位也都知道陆团长的工资,也自然猜得到我家出得起这几十块钱,我和陆团长也不是抠门的人,现在我们家屋子里就有一屋子孩子,我家有什么好东西,我都拿出来招待。”
人群中有屋里的孩子的家长,立马附和许宛棠,“没错,我家孩子刚才在电话里说许同志请一帮孩子喝了奶粉呢!中午还吃了不少肉和鸡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那可是奶粉和肉!普通人连过年说不定都吃不上!
尽管家属院里的人条件比普通家庭的条件好上不少,也不是说吃就吃的。
众人扪心自问,若是自己家里有奶粉,是肯定不会拿出来招待一群小屁孩儿的,给自己家孩子或是自己留着喝多好呢!
经这么一说,许同志真不是吝啬的人,可为什么不肯给弟弟还钱呢?
“我弟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娟姐、陈月姐和陆昀铮都知道,满口脏话,总是咒骂着我去死,甚至今天中午的时候,还要和我动手。”许宛棠如实地道。
“我弟弟来连岛的第一天就因为吃霸王餐被抓到公安局去了,是我和陆昀铮还了钱,去局里把人捞出来的。”
罗小娟适时开口,“宛棠妹子说的句句属实,今天中午,我们当时在海边赶海呢,宛棠妹子的弟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