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果县是不成了,钥云县的县令今年夏天就要致仕了也是万事不管,成日里只求战事晚点儿来,也就西边的淓乐县县令还算踏实。”
这是陆青轩游走月州所得,收获不多,让他知道月州的势力主要掌控在北部的官员手里。
这些官员对于朝廷和沈家的尊崇程度而言,都是把沈家放在前面的。
除了周三叔这种被打上太子党的人,再除了几个寒门傲骨的官员,剩下的都是站了队的,但是别管站的是谁家,非太子就是了。
淓乐县的县令也是这几年刚到任的,算起来也就比周三叔早两年考中进士,因着他出身寒门又不知送礼打点,被分来了月州这里。
淓乐县在十乌县西边,虽然比十乌县繁华些,但也好不了太多,主要就靠着县里的一处小铁矿维持。
“给陶县令送信过去,趁着现在咱们还有一点儿时间,用粮食去多换些铁器。”
周三叔疾步去桌案后写了信,交给了周知柏。
“柏哥儿,这事就拜托给你了。”
“我也去!”小柳儿插嘴,她带着黑衣卫,无论如何保二哥和自己回来还是没问题。
“那好,明日一早摸黑出城,最晚五日一定要返回。”周三叔交待了两人,把自己写给陶县令的信交了过去。
周三叔这才看向古丽孜,他拿出一封信递过去,“还有劳古丽孜首领帮我把信带给唐古小姐,只要我周怀礼战后还活着,我亲自登门去见她!”
古丽孜一言不发,拿了信就转身退了出去。
林清羽和陆青轩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所以也没说什么要跟着去的话,只是跟在周知柏和小柳儿身后默默。
“轩哥哥,我是必然没有安全问题的,你放心,五日内我们必回。”
小柳儿见陆青轩沮丧的样子,知道他是因为觉得保护不了......
自己而难过,所以十分信心十足地对他说。
“嗯,我等你。”陆青轩点点头,为自己只是一介书生而感伤。
那边也差不多同样的情形,林清羽回来时眼眶都红了。
第二日一早,十二骑从十乌县的西门出发,各个黑斗篷,快速的就有昏暗的天色融为了一体。
陶县令近日也心慌的很,虽不知外边到底情况如何,但他还是早早地把巡逻士兵安排了下去。
只是人手动的早粮食就耗费的早,从去年年中陆御史到过后他就开始带人存粮了,但肉干虽然不占地,但是半年来多养大的牲畜还是不多。
陶县令头秃的薅了把自己的头发,他还是个想做出一番成绩的有志中年,可不想埋没在这小小的下县之地。
“大人,有一队人马从东而来。”巡逻的兵房首领来报。
“可有兵器,可说了来意?”陶县令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兵房首领呈上一封书信,“一行十二人,各个骑马,说把信件交给大人自会明了他们身份。”
陶县令就急忙拆了信,然后跟着兵房首领就来到了城门,从上往下望去,十二骑黑衣牵着马有序地站在门外,马背上都袱着好几个鼓鼓的袋子。
“门外何人?”陶县令道。
小柳儿和周知柏就把兜头的帽子一摘,仰头笑道:“我兄妹不过是来做笔生意。”
暗号对上了,陶县令这才让人开了城门,却也在门口先对几人搜了身。
“大人,都没有兵器,袋子里都是吃的!”守门卫很是激动,这么多吃的,还有粗粮,若都留下,够他们吃三个月了!
“贵客请里间叙话。”陶县令这才放了心,确信他们就是周县令和陆御史的人。
“已经开战了?”陶县令激动地从座位上弹起,心里不知该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下,还是该......
更高的提起。
周知柏点头,“周大人让我等送来了粮食,还有一袋是医药,希望能换些防御趁手的兵器。”
又是粮食又是药,陶县令自然感受到了他们的诚意,他问道:“不知周大人处兵士几何,所差多少?”
淓乐县虽有一处铁矿,但制备的兵器是年年都要运往州里的,虽然陶县令每年会截留一点儿,但几年积攒下来也不是很多。
他县里兵丁五百,既然战时自然还要多留一些保命,能拿出来的自然不多,所以陶县令问的紧张。
既怕十乌县所差太多,又怕自己给的太少对方觉得自己不够诚意。
“兵士勉强够四百,库里也就有一百人的兵器。”周知柏报了数,见陶县令面有难色,便与小柳儿对视了一眼。
见小柳儿点了头,周知柏才加道:“周大人说了,现在都是缺东西的时候,只求陶县令尽力就好,不必非要三百之数。”
陶县令感激的直作揖,看了看卸到院里的二十多个袋子,招来主簿,当面问道:“库里还剩多少兵器?”
主簿看了看周知柏等人,回道:“也就一百之数。”
陶县令沉吟了半晌,咬牙道:“装两百兵器给他们带走。”
“大人!”两百之数可是库里所有存货了,主簿急得上前就要劝。
陶县令手掌一抬,说道:“不必多说,周大人待我以诚,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