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德帝说不管就不管,这日早朝一过就把瑞太子宣进了保和殿,里面隔间里已经摆好了一处案几。
庆德帝把桌上的奏折往瑞太子面前一推,“今日开始这些都交予你处理,没事没来烦我。”
瑞太子一脸警惕。“怎么,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庆德帝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怎么,你又不想要这个位置了,还是说不敢接手这些,怕被人弄死?”
瑞太子就一把按住那些奏折,冷笑道:“皇叔就不怕我接手后把老大和老二先拍死?”
庆德帝的脸这回是真冷了,“宋明瑞,祁儿和必儿虽然不成材,但朕要你保证,一辈子都得留他们性命,否则你别肖想能坐到朕这位置!”
瑞太子也不怕,从小到大他们叔侄俩人后就没好好说过话,“那你就好好看看,等你死了,坐到这儿的人是不是孤!”
庆德帝气极反笑,“原来你也知道,只要我不死,你就永远当不了皇帝!”
瑞太子气恨的抓狂,他的手都紧握住了手腕上,那里的衣服下面绑着一只小小的玉蝉,与庆德帝此时脖子上挂着的那一只别无二致。
他是太子,是可以名正言顺即位的人,他不能这个时候杀了庆德帝,就算要杀,也不能在明面上与自己有关联!
瑞太子压下心头的愤恨,想到什么,忽而收起脸上的怒色,用手敲打着案板上高高的奏折。
“皇叔如今的身体就算想永生,还能熬几年?”
“你!”庆德帝抬手指向瑞太子,他最痛的就是自己寿数无多,不能一直陪在阿玉和娇娇身边。
想到安宁公主,庆德帝就收起了怒容,御医说了,他现在要修身养性不能随意动怒。
庆德帝身子慵懒地往后面一靠,“就算是没几年,也足够弄死你们姐弟了吧……”
“看来皇叔为夺位杀了孤的父皇与母后这件事常常会让您做噩梦吧,以至于怕我们姐弟得势后报应到你身上?”瑞太子冷笑地看向庆德帝。
“你放肆!皇兄和皇嫂根本就不是朕杀的!”
庆德帝拍案而起,要他说多少次,他是闯了宫,但皇兄和皇嫂不是他杀的!
瑞太子讥笑,“怎么皇叔也想尝一尝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
小柳儿抱着娇娇跟在李皇后身边找来时,就看到庆德帝一张老脸气成了猪肝色,隔着堆满奏折的案几与瑞太子两人针锋相对怒目而视。
“这是怎么了?”
李皇后声音柔柔的,先带着小柳儿对着庆德帝行了礼,这才从小柳儿怀里接过娇娇走了过来。
李皇后将娇娇往庆德帝怀里一放,这才看向瑞太子,“许久不见,瑞儿身子瞧着倒是壮了不少,要不要抱一抱你妹妹?”
瑞太子虽然没有动作,脸色还是好了不少,他对着李皇后恭敬地行了一礼,“娘娘一向安好?”
“本宫甚好。”
李皇后转过头嗔庆德帝,“不是说来教瑞儿处理国事,怎么倒是发起火来。”
娇娇也不知为何,特别喜欢小柳儿,虽然人在庆德帝怀里,却扭来扭去的找小柳儿。
小柳儿也特别稀罕娇娇,她一找到自己小柳儿就对着她吐了吐舌头,小家伙立即咯咯咯地笑起来。
小柳儿就拉拉瑞太子的衣袖,“舅舅你看,娇娇多可爱。”
屋外的陈德海就松了口气,陛下和太子真是一对冤家,本来都想好好谈判的,结果一见面就掐起来了。
小孩儿的笑声很神奇,自带着一种魔力,可以让听到的人都真切地感受到纯粹的快乐。
屋里的紧张气氛就打破了,但国事也好争辩也好,反正是没法继续了,庆德帝挥挥手,瑞太子摸了摸小柳儿的脑袋就走了。
小柳儿看看瑞太子,又看看庆德帝,真是对曾经的往事更好奇了。
等到午后庆德帝又回了保和殿,李皇后就把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小柳儿在身边。
她伸手抚上小柳儿的面颊,“陛下也不容易,帮我劝劝你母亲和舅舅,可好?”
小柳儿挠头,她怎么劝?
她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还没弄明白,怎么站队?
不过从上午的话头来说,不管之前如何,陛下是打算让舅舅接手皇位,所以这算是求和?
李皇后看她灵动的小脸上都是好奇和疑问,就说:“你舅舅那时还小,但母亲应该是知道一些事的,先帝和先皇后真不是陛下动手的。”
小柳儿瞪大眼睛,她娘知道?但怎么从来没说过?
“你明日回家吧,替我给你娘带句话,她与瑞儿该见面了。”
小柳儿一头雾水,不是庆德帝拦着舅舅和娘亲见面吗?
本来还想磨着李皇后多问些内幕,结果庆德帝回来发现她还在祥瑞宫,直接把她撵出宫了。
“去去去,成日里在这儿闹,快出宫去!”
等小柳儿被送出了宫,庆德帝看着宁静清爽的祥瑞宫满意了,他今晚就搬过来,阿玉是他的,娇娇也是他的,哼!
最近小柳儿和如意在宫里都玩儿疯了,俩人好的简直穿一条裤子,吃一起、睡一起、上课一起、玩儿也一起。
庆德帝简直烦死了,尤其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