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提步跟了过去。
“徐家小姐几年前来过我府里一次。”等着两个女人走远,景行与水轻舟又回了银安殿落座,他无限感慨的说道:“这才几年啊,她出落得都让人认不得了!”
水轻舟垂眸坐在椅子上,葱白一样的手指搭在茶杯上,皮肤竟似比手下的细瓷还光滑细腻。
他身上素白的袍子样式简单,做工却极好,连景行都没看出那是什么料子做的,走起来竟然有淡淡的五彩光华流动!
“本座好似也见过她。”水轻舟侧头凝思,良久之后他勾唇一笑摇摇头:“记不得了。”
“国师大人定是记错了。”景行盯着水轻舟放在茶杯上的手,心里已是酸到不行!他就不明白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生的这么白!
“徐姑娘极少出门,若非如此,以她今时今日的容貌怎么会从未有人提及呢?”
“哦?”水轻舟唇角微扬,两片水润的唇瓣只是翘起个好看的弧度来,他轻声说道:“许是本座记错了吧。”
……
“这么热的天,你跟着我做什么?”贤王府是自己的娘家,三郡主轻车熟路,一口气从银安殿走到了王府的花园,她身子高大,站在哪儿都是显眼的,路上不断有下人过来行礼。
徐金蟾往前走了两步,与嫂子站成了一排:“王爷和国师大人说话,哪有我插嘴的份儿?还不如跟着嫂子你到园子里逛逛。”
“嫂子说你什么好呐……”三郡主伸着一根胖胖的手指在她的脑袋上轻点了几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多少女子都抢着要与他们说话呢,你倒好,躲着!”
说了两句,见她并不搭茬,三郡主也只好作罢,拉着她往园子里走。
身前是两条人影长长的落在地上,一条又粗又长,一条秀气很多……
徐金蟾望着地上的人影笑了笑,心道:嫂子的身子可真壮实,像假山!
意识到小姑子似乎是心不在焉,三郡主侧头看了看她,正看到她看着地上傻笑,于是三郡主也往地上看去,她自己脑袋嗡地一下,着实是被自己的影子吓了一跳。
今一早出门三郡主是刻意的打扮了一番,唯恐在一众有身份的公子小姐中败落下去,丢了娘家与婆家双方的脸面。
光金玉挂佩、珠玉发簪就戴了两套,再加上压鬓的华胜束发的小钗子,七七八八的戴了一头,如今这些看着流光溢彩美不胜收的头饰落在地上的影子上就完全的看不出模样来,成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样子,三郡主停住脚步摸着脑袋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嫂子像棵大树?”
徐金蟾捂嘴偷笑,看着丫鬟婆子都落得远,她才说道:“我看着像假山!”
“有那么粗么?”三郡主又往地上的影子看了看,心里暗道:确实是像座小山啦……小山上还长了一山头小树!
她一路苦恼地从院子里穿行而过,一面为自己这副威武雄壮的身子板发愁,一面倒是觉得府里的园子修得委实不错。
亭台楼阁疏落有致,奇花异草摆放有序,园子中的一池碧水中开了半池的莲花,清风习习中花香阵阵,美景无限……
“这里为何不上锁?”一直走到了园子的最深处,三郡主在燕之住的院子外停了下来。
“回三郡主,这里住着人呐。”一名贤王府的婆子忙过来回道:“王爷平日里不许我们靠近这里。”
“锁上!”院子里是废弃的猪舍,三郡主是知道的,如果被来参加聚会的人看到贤王府里还有如此破败的地方那可多丢脸!因此她都没问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就下了命令:“赶紧上管事那里取了钥匙来!”
“是。”说话的婆子得了命令马上快步离去。
过了会子工夫,那婆子又呼哧带喘地跑了回来:“禀郡主……福管事说,这里的钥匙是被王爷收了去的。”
三郡主一皱眉,她记起来了,那次弟弟病了她来探望,他亲口告诉过自己把那个冲喜的女人禁足在了此处。
“另找把锁,锁上。”她看了婆子一眼,语气不善。
婆子很快的领了把新锁回来,当着三郡主的面锁了后院的院门。
“把钥匙给我。”三郡主接过了婆子手里的钥匙随手递给小姑子:“帮我收着,等咱们走得时候记得提醒我,把这个留给王爷。”
“好。”钥匙是两把,徐金蟾将它们小心的装进了自己挂在腰上的荷包里。
“走,咱们再到别处瞅瞅。”院门落了锁,三郡主放了心,又与众人往小径上走去:“这里什么时候栽了竹子了?”
“栽了两年了。”府里的婆子凑过来说道:“是王爷那年去普陀寺进香,见山门里一条小径上两边都是竹子,景致极好,王爷看了心生欢喜,回来就差了人种了这片竹林。”
“倒是好看。”徐金蟾轻声说道。
小径蜿蜒,两侧修竹成墙,隔了头上的阳光,也隔了外面的暑气,走在这片竹林当中,满眼的翠绿立时让人浮躁的心静下不少。
“妹妹今年要晒什么?”小径狭窄,不能并肩而行,走在前面的三郡主回头问道。
“我就是过来凑个热闹,没什么可晒的。”徐金蟾仰着头左看右看,实在是很喜欢竹林里这份清净:“可惜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