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自己其实占了虞雪的身份,叶璟天虞雪的未婚夫,玉家其实也和虞雪母亲那关系更近,就连闻惊灯认错了人,错将自己当做了虞雪,以为自己那缕曾照亮了他的光。
虞婉儿最初当然也曾到惊惧害怕,惶恐不安。
所以她决定死死地将虞雪踩在脚底,最好让对方永世不得翻身!
虞婉儿最初做得很好。
她顺利地夺走了原本属虞雪的一切爱护,又顺利地将虞雪的声抹黑,甚至让“虞雪”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然后变成了“虞珈雪”卷土重来。
虞婉儿:“……”
想起那一璀璨夺目到能够令万物黯然失色的绿发,她甚至一时间觉得自己无法分辨“绿”和“亮”的区别。
这个绿,它的好亮啊!
毫不夸张的,在看到虞珈雪的瞬间,虞婉儿中的惊恐简直不亚初初被扔进狼群时的受!
“虞雪,雪儿,我们亲姐妹,你知道的,你在虞家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会帮你了——你必须救我,你快来救我啊!”
虞婉儿一边用自己不熟练的剑法驱赶着狼群,一边毫无仪态地崩溃大喊。
“虞雪!你不入了羲和宗么?你快用你们笔修的法子帮帮我!我听说你那师门极其厉害,一定给了你很多法宝,你快拿出来救我啊!”
实在太不像话了!
起码看到这一幕,无上剑宗的所有剑修俱脸色一黑。
就连一贯对这些修仙世家的子弟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章长老也不例外。
出门在外,谁不希望自家宗门的弟子姿态淡然,风姿卓绝?
哪怕平里再如何嘲笑羲和宗过注重仪态,但其实或多或少,这些修士长老们有些羡慕的。
别的不说,这羲和宗弟子走出去,实在很有面子啊!
哪里像这个虞婉儿?
哭哭啼啼,连剑握不稳了!
简直丢了大脸了!
这下连无上剑宗的弟子不再待见她,甚至有个暴脾气的剑修,直接开口就道:“这虞婉儿怎么没死在方才的乱子里呢?”
这话听着实在有些不像话。
章长老重重地咳一声,强撑着斥责道:“到底你们的同门,如言论,不过让他人看我无上剑宗的笑话罢了——”
“她不算。”
一道女声忽然出现,打断了章长老和事老般的说辞。
这道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变调,听得出来声音的人定然第一次做这样反驳师长的,有些“跳脱出格”的举动。
但尽管如。
在章长老转过,用如鹰隼般的尖利目光看向她时,花越仍不闪不避。
她对上了章长老的目光,坚定道:“她不算我的同门。”
章长老上上下下打量了花越眼,嗤笑一声:“你又凭什么如说?”
“凭我……”
花越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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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她脑中想到了很多画面。
有曾经虞珈雪在大殿之上宛如利剑出鞘般不对不避地和大长老的对峙,有后来自己奋发修炼时的痛苦与喜悦,有方才自己与各宗门修士并肩作战,抵御鬼修时的畅快……
也有虞珈雪在惩戒堂中认询问她姓的样子。
或许她不知道,但差一点,“花越”这个字要因为虞婉儿随口抱怨的一句“拗口,又不好听”,而成了“花月”。
花越认地想到,在某种意义上,确实虞道友赋予了她继续坚定的活下去的意义。
这世间的人,或许该有千百种活法。
而剑修,却只该有上却有一种。
剑澄澈,宁折不弯。
“……凭我也无上剑宗的弟子。”
花越缓缓道:“虞婉儿等人以在宗门内胡作非为,肆意掠夺他人修炼的丹药功法,而我作为一个被看起不的‘小人物’,自然不配成为他们的同门。”
话堪称捅破了最后那层窗户纸,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花妄京的神色倒更为镇定。
两人虽已相认,但在花越求助之前,他不会贸然出,暴露身份。
既然确定了这个妹妹没有性命之虞,那么其他的路,她大以自己选择怎么走。
一直神严肃的章长老,刻却忽然一笑。
了!
他无上剑宗,需要的,不就这样的弟子么!
早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