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来禀报马车动乱之事的衙役正是和大人眼神示意去报训的衙役。
见那衙役以马车动乱为由前来打断公审,和大人便知定是镇国公安排下来的事件。
于是,和大人便鼓动荣亲王出去查探究竟。
然而邹世高却是坚决反对的。
和大人心底是什么揪揪,他不知道十成也能猜个五六成,如今案情审到关键之处,怎能放任这般被打断。
一时间两位主审一人拉着荣亲王的一边袖子,各执己见。
荣亲王只觉脑仁疼。
这公堂上拉拉扯扯算什么话,传出去还能不能听了!
于是他用他那敦实的身躯往地上使劲踏了一脚,两手一收把袖子拽了回来:“两位大人且慢!”
“两位大人的意思本王明白,”荣亲王甩甩袖子背起手,“圣上钦点我们四部审理此案,我们定当全心全力才对。外头马车皆是旁观席中勋贵朝臣的马车,”他走向旁观席,“若是哪位担心自家马车出事,可以先行离席。”
旁观席众人齐齐摇头。
马车动乱有啥的,横竖他们都不在马车里。
在这里听八卦才是要紧事!
“公堂审案,不得因外在因素干扰,我们继续!”
邹世高松了口气,对和大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大步走回自个儿的位置。
荣亲王平日里就是个老好人的形象,谁也不得罪那种,今天倒是硬气了一把,邹世高暗自点了个赞。
和大人拧紧眉头,现在他若是再坚持出去,怕是会让人怀疑他的所图。
毕竟旁观席里全是聪明人,谁都得罪不起。
他吁了口气,闷闷地回了位置。
这时,季叁忽地大声道:“草民不告了!草民撤回状告!”
邹世高冷笑一声:“荒唐!公堂之上岂由你如此轻率行事!”
和大人状似小声地提醒:“邹大人,大庆律例可没说原告不能撤回状告。”
邹世高淡淡看他一眼:“和大人,若是普通案子便罢了,这可是涉及了天家皇子的重案,岂容儿戏!”
荣亲王颔首:“邹大人说的有理。这沈府之人,都提上来将案件说明。”
和大人心里愁极了,但今日四部共审,非他一言堂。
再愁,此刻其余大人不同意撤回状告,他毫无办法。
为了将沈府的案件说得更加清楚,除了沈从外,还有田大夫以及沈府的管事均被提堂问了话。
包括事发当日沈府大厨房下药之事,以及花氏用蛊控制沈老太爷院子里的管事替她做事等等情况。
荣亲王提出了疑惑:“若真如你们所说,晋王让花氏进去沈府就是为了沈府金库,那沈府金库究竟是不是与城郊密道相通?”
一语问出了旁观席众人的好奇。
能让晋王如此这般处心积虑想弄到手的金库,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金库?
沈从早已料到这个问题无法避开,遂坦言道:“城郊密道通往的确实是沈府的金库。”
密道通往的密室,放了十数箱的金砖迷惑外人,说是金库,便是金库罢。
相对于沈府的资产来说,这算不得什么。
沈从说的这般坦白,一时让荣亲王无言以对。
这么直接说明自家金库在哪里真的好吗?
轻咳了一声,荣亲王又道:“沈从,你可还有别的事宜需要说明的?”
沈从顿了顿,抬起头道:“草民还想说下花氏的身份。”
荣亲王问:“花氏是什么身份?”
沈从回应:“花氏是苗阿国皇室的十一公主。”
公堂上瞬间静默。
荣亲王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耳朵,待这句话从脑海转过,明白了其中意思时,他蓦地睁圆了眼。
静立一旁的梁公公瞳孔猛地一缩,忽地开了口:“诸位大人,既然原告撤回状告,大人看是不是此案便无需继续审下去了?”
和大人一听,忙拍马屁道:“梁公公高见!本官觉得梁公公所说甚是有道理!大家觉得呢?”
荣亲王看了眼平静朝他们看过来的梁公公,沉吟片刻同意了:“本王觉得梁公公所言有理。既然原告撤回状告,此案便无需继续审了。”
邹世高一听,急道:“王爷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尚书亦开了口:“本官同意停审此案。”
邹世高停了嘴,眼底是满满的不甘。
但四部同审,三位大人同意停审,他一个人再坚持也不会改变结果。
秦泽和福元圆互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闭上了嘴。
秦昊则相反,上前一步张了张嘴,又转回来走到秦泽面前:“皇兄,这事,可要就这么算了?”
“是父皇的意思。”
秦泽不动声色地睃了一眼梁公公。
这一战,他们对镇国公的一战,已经算完胜。
晋王勾结花氏一事盖棺论定,晋王谋害在前,太子妃射杀晋王就不能入罪。
况且,晋王还想一举谋害太子和楚王,此事深究起来,晋王死得其所!
虽说花氏乃苗阿国公主,晋王与之相通,追究深了说不定可以挖出更多让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