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氏笑盈盈感动道:“殿下温厚仁慈,是元圆的福气,也是我们沈府的福气。”
沈从一笑,搂紧了花氏:“说得没错,祖父时常这么感慨,满满嫁了个好夫婿。”
见沈从未回答她之前的问题,花氏故作好奇道:“沈郎,你还没告诉妾身,太子殿下是一个人来扬州的吗?”
沈从摇摇头,将先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满满担心祖父,让银宝跟着过来看看。”
花氏面容上浮起不解的神色:“银宝?可是元圆的那个婢女?她的医术难道还比田大夫高明不成?”
沈从轻轻地抚摸着花氏的长发:“别瞧银宝只是个婢女,她的医术可是师从郄神医,医术甚是了得。”
花氏张圆了嘴,恍然道:“原来如此,是妾身看错眼了。只是,沈郎,妾身觉得奇怪呢,为何楚王爷也一道来了沈府?”
“按说领了差事,楚王爷大可直接去安于县办事,殿下单独来我们沈府探望祖父便是,”花氏歪着头,眼底满是疑惑,“而今楚王爷还随着殿下住下,沈郎,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沈从倒是不觉得。
以他来看,楚王爷就是个游离浪荡的性子,做什么事都不出奇。
不过他却没有反驳花氏的话,只是笑着揉揉她的发:“你呀,浪费心思琢磨这些做什么?现下你养好精神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
花氏嘴角一僵,很快就扬起了笑:“沈郎说的是。”
夫妻俩换了话题,聊了不多会儿,花氏就以困倦为由将沈郎请出了屋子。
她因为坐小月子不能伺候沈从,沈从本不嫌弃,但花氏硬是说身上有异味不肯与沈从同屋共枕,于是自从她坐小月子后,沈从便宿在书房。
沈从离去后,花氏静等了片刻,悄悄取来纸笔写了一封信。
写好信后,她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在窗棂上敲了数下,便有人前来应声。
“速速将此信送出去。”
花氏低语一句,见来人拿走信,才悄悄关好窗,熄灯上床歇息。
信件很快就被送去扬州城最大的客栈。
客栈一间上房内,秦旭收到了信,展开在灯下细看。
待看清信件内容,不由得瞳孔一缩,单手握拳在桌上捶了一记。
一旁的幕僚不解问道:“王爷,可是有何不妥?”
秦旭面沉如水:“太子今日到沈府了。”
幕僚一听,不由惊诧道:“怎会这么快?”
按他们的计划,沈老太爷病重的信尚未从沈府送出,太子不该此时来沈府才是。
秦旭阴沉着脸:“说是领了外出的差事,路过扬州探望沈老太爷。”
“那……”幕僚脑子飞快转着,小声问道,“王爷,咱们现在要如何应对?”
秦旭没有说话,站起身在房里来回踱步。许久,他站定身道:“你给花氏回封信,就说让她先不急着动手,静观其变,务必先摸清太子的真正来意。”
幕僚连忙应了:“属下这就去办。”
“王爷,按照计划,咱们原本打算三到四天后出手的事,”幕僚想了想又问道,“可要告知花氏将计划推迟?”
秦旭眼睛一眯:“不必。太子来了未必是坏事,既然他这么急着前来送死,我们将计划重新梳理一遍,提前送他上路亦未为不可!”
翌日早上。
福元圆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左右。
她看了看时辰,秀眉微拧:“翡翠,怎么没有叫本宫起来?”
昨夜睡得早,福元圆临睡前吩咐翡翠和琉璃辰时(早上七点)叫她起床,结果一睁开眼却是八点了。
夜里睡得不踏实,每隔一个时辰就会起夜一次,到了临天明的时候,反倒是睡得香甜。
翡翠和琉璃对视一眼,翡翠轻声道:“回娘娘,是庞嬷嬷说娘娘夜里睡得不好,让奴婢不能吵醒您……”
她话音未落,庞嬷嬷便推门进来,恭顺地对福元圆行了礼:“娘娘起来了。”
“娘娘莫要责怪翡翠和琉璃,”庞嬷嬷温声道,“是奴婢让她们不得惊扰娘娘睡眠。”
“娘娘身子已有六个半月,外出本是不该,”庞嬷嬷不卑不亢垂首道,“而今因情况紧急不得不出门,奴婢拦不住您只能随侍在旁。”
“但在吃食和休息上,对孕妇来说最是重要,这上头您可不能随便来。”
“休息必须要足够,膳食必须要营养……”
福元圆看着庞嬷嬷一开一合的嘴,忽觉得有些头疼。
“娘娘,不知奴婢说的您是否同意?”
待福元圆回过神来,迎面对上庞嬷嬷认真恳切的眼神。
“行吧……”
福元圆表示对庞嬷嬷颇为无奈,只得应了。
庞嬷嬷欣喜一笑:“奴婢这就去布置膳食,娘娘梳洗更衣后请先用早膳。”
用过早膳自是再度启程。
福元圆挨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缓缓后退的景色,终于明白为何桑叔估摸要五六天才能到扬州了。
想想早膳那不比太子府花样少的丰富早膳,福元圆托腮。
“娘娘,桑叔说往前行一个半时辰会到一个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