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原因?”
秦旭冷冷地问着前来禀报消息的手下。
手下忙回应:“回王爷,听闻是说馨瑜郡主意欲对太子妃下泻药,被太子抓了个正着,皇后娘娘气怒,直接让人将她送回溪平,说是这辈子都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偷偷觑了一眼秦旭,手下又加了一句,“这事儿现在都传遍京城了,外头都说馨瑜郡主这是因爱不成恨意生,人人都骂她活该。说太子夫妻太过心善……”
给太子妃下泻药?
秦旭皱起眉头。
这件事情多天前就发生了,要是太子夫妻要追究,定不可能此时才说出来。
而今日馨瑜郡主去太子府,可是带着他布置的任务过去的。
秦旭眼睛蓦地一眯。看来馨瑜郡主这个蠢货又一次失败了。
馨瑜郡主是他的一枚多年不用的棋子。
本想着太子妃有了身孕,只要巧用馨瑜郡主,便能对太子做出一定程度上的打击。
例如让太子妃滑了胎,或是夫妻感情离了心……
哪知道馨瑜郡主却是个没用的东西,布置下去的事情没有一件能做好的!
他紧抿着嘴,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
将纸卷起递给手下:“把这纸卷信鸽传给馨瑜郡主。”
手下忙接过纸卷准备退下,却听秦旭道:“且慢。”
他收回纸卷,缓缓放在灯苗上燃尽。
馨瑜郡主而今已是弃棋,她经历过的事情需得旁敲侧击打听清楚才可下步谋划。
“去探清馨瑜郡主被送走的真正原因,以及她现在的情况。”
太子府。
翌日上午见完管事后,翡翠带了新婚后的田静进来觐见。
田静成了亲,已然是一副妇人的装扮。
温婉的容颜中带着一丝羞涩和喜意,看得福元圆眉眼弯弯。
“罗夫人,本宫听说新婚夜新郎官没认出你来?”
田静闻言,原本略有羞意的脸红了三分,嗔怪道:“娘娘莫要笑我了。我家夫婿是个二愣子,现在可真是深有体会了。”
两人相视一笑。
“今日过来,是专程来谢娘娘恩典的。”
田静起身朝福元圆盈盈一拜,“若不是娘娘牵线,静儿恐怕难得如此好姻缘。”
福元圆笑着抿了口茶:“这便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该属于你的缘分,等时间到了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田静想起前些年的蹉跎,不由得眼眶一热,忙别过头去用帕子印了印眼角。
福元圆不想随意说的一句话戳中了田静的心事,忙又道:“罗夫人你可别哭,回头罗公子可要心疼了。”
田静闻言,忍不住扑哧又笑了。
“本宫听说你成亲当日郄神医回来了?”
福元圆想起银宝说的话,看向田静。
“是的,”田静颔首,“他老人家专程回来了一趟,不过第二日留下书信就走了。”
福元圆忍不住摇头叹笑,郄神医热爱自由,不喜束缚,实在是个奇人。
“说来静儿倒是有件事情,想来请娘娘出个主意。”
田静和福元圆又说了些旁的话,才提起了今日过来的另一件事。
“娘娘知道,我家小姑子在霓裳楼做绣娘之事,”田静悠悠道,“小姑子在刺绣上颇有天分,前些日子已然通过了霓裳楼绣娘的考核,她欢喜极了。”
福元圆点点头,罗小妹通过了霓裳楼的绣娘考试的事,在前两日艾娘子过来时曾提起过。
“我家小姑子不容易,”田静成亲后听罗启说起罗小妹的事,又是心疼又是感激,“如果不是她从小就扛起一家生计,我家夫婿那个愣头青哪能有时间精力好好读书?”
“不瞒娘娘说,我其实有点想劝小姑子别去霓裳楼做事。”
“如今家里的情况,虽说不是特别富余,但是养小姑子在家里好好做个闺中女子是没有问题的。”
“再加上小姑子年纪也不算小了,过段时日再给她寻个合适的人家,成亲生子把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多好。”
田静说着想法,眼底却又有一丝犹豫,“只是,我虽和小姑子相处时间不长,但亦知道她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却是不知道我的这番想法,她会不会介意。娘娘,您觉得呢?”
福元圆慢慢地喝了口水。
田静心疼小姑子,想将她养在闺中待嫁,这在常人看来是善心好事。
然而她的顾虑却不无道理,有时候并非好心就能成好事。
她在扬州城时曾接触过罗小妹,想起罗小妹在画舫上与孟经对峙的一幕,那确实是个心有主见的姑娘。
“本宫建议此事不妨先和罗公子谈谈,”福元圆思忖道,“若是你们夫妻都认为这是合宜的做法,再由罗公子去和罗小妹谈,想是会更合适。”
田静眸光微转,旋即明白了福元圆的意思,遂笑着致谢:“幸得娘娘提醒,静儿回去就和夫君商议。”
原本她想着寻个机会和小姑子商量这件事,但对小姑子了解不深,总觉得如此冒昧提议恐会让小姑子心中不虞,才趁着来福元圆这儿拜会时求个指点。
福元圆的话让她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