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璐难得出门放风,和福元圆又都是新进的孕妇,两人自有聊不完的话题。
待用过午膳,秦昊担心媳妇劳累,频频让人到内院催促,佟璐才依依不舍地和福元圆道别离去。
“娘娘,殿下为何不告诉你馨瑜郡主的事?”银宝歪着头。
福元圆托腮,想了想道:“殿下定是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才连提都不曾提起。”
以她对秦泽的了解,不重要的事情很少会费心思在上头。
银宝在旁摸摸下巴:“娘娘,那要问问殿下吗?”
福元圆摇头:“既然殿下认为没必要说,咱们就没必要问。”
这时翡翠挑了帘子进来:“娘娘,艾娘子一直在花厅候着,可要请她改日再来?”
今日招待佟璐,福元圆没空见前来禀事的管事们,不少人因事情并不紧急便就离开了太子府,艾娘子倒是没有走,一直在花厅等福元圆传唤。
福元圆摇头:“请她进来吧。”
艾娘子是霓裳楼的大管事,从霓裳楼成立之日起便追随福元圆至今。
“银宝,去书房把本宫新设计的衣裳样式簿子拿过来。”
艾娘子每月会定期来一趟府里取设计样式,即便成了太子妃,霓裳楼每个季度主打的衣裳样式依旧出自福元圆之手。
“艾娘见过娘娘。”
艾娘子随着翡翠进了内室,恭敬地行了礼,才禀明了等候许久的来意。
“田静姑娘,”艾娘子面带喜意,她顿了顿掩唇笑道,“如今应该称罗夫人,昨日已经成亲了。”
福元圆笑着问道:“可还顺利?”
艾娘子乐呵呵:“回娘娘,本来挺顺利的,宾客用过喜宴临行前,却闹出了个笑话。”
“什么笑话呀?”一旁的银宝没忍住问。
艾娘子笑道:“宾客准备离去时,新郎官进了洞房给新娘掀开盖头准备喝合卺酒,哪知新郎官揭了盖头,却吓得直呼‘这不是我的新娘子!’”
说到这里,艾娘子笑得眼睛都湿润了,“这可没把宾客们都给笑翻了。”
说来有趣,自田静和罗启说亲时,田静以当初红斑脸的模样见过罗启后,两人就不曾再见过面。
是以罗启一直认为自己将要娶的妻子是个毁容脸的姑娘。
揭开新娘盖头后,田静那温婉柔美的脸不仅没让他喜出望外,反而吓得跑出了新房,以为娶错了人。
这一出简直成了喜宴上最亮眼的热点。
银宝笑得前仰后翻:“娘娘,那罗公子可真是个呆子!”
福元圆直笑:“有这样的夫婿,田姑娘今后的日子定会和顺和美的。”
众人都笑着应是。
送走了艾娘子,又来了一个刚从西北回京的管事。
提起的仍是和田静有关的事。
“娘娘,属下带人在田姑娘名下的山头仔细探查了许久,”那管事神色略带激动,“发现除了两座铜矿外,还有一座金矿!”
“金矿?”福元圆坐直了身。
“对,”管事点头,“那座金矿虽然不大,但产金成色极好。”
“若是有金矿,”福元圆思忖道,“我们需要周旋的事宜会更麻烦,可还应对得来?”
管事忙应道:“回娘娘,这个问题不大,当地的官府和相应机构已经打点妥当。”
“那便好。”福元圆颔首。
“娘娘,”管事迟疑片刻问道,“此事可要告知罗夫人?”
福元圆挑眉:“自然。”
管事又问:“娘娘,罗夫人并没有派人去查探,这金矿之事……”
“罗夫人名下有金矿,说到底是我们赚了,”福元圆摇头,“我们行商重诚信才能长久,此事如实告诉罗夫人即可。”
前院书房。
秦昊正拉着秦泽对弈。
“你媳妇都回府了,你咋还在我府里赖着不走?”
秦泽随意下了一子让秦昊抓头挠腮,端起茶喝了一口。
秦昊聚精会神地思考了一会儿,满意地落了一子,才回道:“媳妇让我上衙去,好不容易觑空躲懒,在大皇兄这里下棋有趣得多。”
况且,大皇兄都没去上衙,他急啥呀。
秦泽摸摸鼻子,他咋就有个偷懒偷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兄弟?
两人安静又下了几步棋,秦昊忽道:“昨日还是皇兄敏锐,要不咱可就中了那馨瑜郡主的计了。”
秦泽拧了眉,不爱听和馨瑜郡主相关的事情。
“我家媳妇说了,”秦昊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道,“馨瑜郡主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得让皇嫂有个准备才行。”
“为这事儿,”秦昊继续道,“我家媳妇缠了我一晚,非要我今天带她过来皇兄府上。”
“皇兄,你说这女人的心思咋就那么奇怪,弟弟可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秦泽却蓦地顿住了手。
“你说佟璐今个儿来去给你皇嫂说馨瑜郡主的事了?”
秦昊大咧咧点头。
“你刚才不是说过来学做菜的吗?”秦泽眼底氤氲着怒气。
秦昊眨眨眼:“顺便学个菜式回去啊,我媳妇说那鳝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