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竟是胡嬷嬷。”
福元华的唇角不知何时溢出了血,“那时居然没杀掉她,这难道这就是命吗?”
她看着福元青,一字一顿道,“大姐,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执意夺去了本属于你的命格,最终上天才给我开这么个玩笑?”
福元青收回思绪,摇头淡声道:“不是。”
“不是吗?”
福元华眼底闪过一丝希冀,“那是什么?”
“命格一事,又岂是你让一个婆子改口就能换的?”
福元青冷然道,“只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夺也夺不去。”
“不是我的,怎么夺也夺不去?”
福元华重复着福元青的话,惨兮兮地笑了起来,“大姐,你看,还是你比我通透。我就愣是没看透这一点,才有了今日的下场。”
“只是王爷怎会这么狠心?他置我们平国公府于何地?”
福元华捏着拳头,恨恨道。
“王爷是何等人物,又何须顾忌我们国公府?”
福元青淡淡回应,“再说了,王爷待你好,已然在外面传扬许久,即便你暴毙,也不会牵扯上他。”
“可是你知道,大姐,你知道他那样对我,”福元华再没忍住,泪水滑落脸颊,“大姐,你要帮我报仇,你要让这件事大白于天下。”
“大姐帮不了你。”
福元青冷然回应,“大姐刚不才说了,王爷为天,大姐又怎会逆天而行。”
“再说了,你我,”福元青忽地靠近了福元华耳边道,“不过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你连平国公府的血脉都不是,大姐又怎会为了你做出那等傻事?”
福元华的心砰砰直跳,只觉得耳膜生疼,她难以置信问:“大姐,你在说什么?”
福元青勾唇:“你可知道,你并不是父亲所出,而是母亲偷人生下的孽种?”
“正是因为你的血脉肮脏,所以你才会胆大妄为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国公府养你多年,却养不顺你的血脉天性,你所做的事,又怎是我国公府一脉做得出来的?”
福元青贴着她的耳畔,一字一句道,“你夺了大姐的名字,你让人杀了母亲,这一桩桩一件件,只有你这样的孽种才会做得出来。”
“你早就该下去在母亲面前求着赎罪了,”福元青声音愈发冰冷,“等这一天,我等了很久,终于让我等到了。”
“福元华,不,你不配姓福,”福元青冷笑道,“元华,这下你可以瞑目了吗?”
“不、不是真的……”
福元华猛烈地摇着头,张嘴喷出一大口血。
福元青忙起身避开,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娘娘好好休息,臣妾告退。”
福元华没了。
消息传到太子府是第二日上午。
翡翠小心翼翼地向福元圆禀报道:“娘娘,说是昨个儿夜里没的。”
福元圆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问道:“对外说是什么原因?”
“只说是得了急病,”翡翠回应,“昨个儿去了好几个太医都没救回来。”
福元圆端起书案上的茶抿了一口,摆手让翡翠退了下去。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重生以来福元圆一直没有直接出手将福元青姐妹俩收拾,是因为在她看来报复并非只有简单粗暴那条路可以走。
前世原主的死因她并不清楚,但福元青姐妹俩一定是幕后推手,所以她们两人死有余辜。
要干掉两人对福元圆来说从来不是难事,只是她选择的是让姐妹俩相互折磨这一个报复的办法罢了。
而福元华这次对她和太子出手,却是让她不想再忍耐下去。
只是不料一个胡嬷嬷,就能让秦旭下此狠手。
看来秦旭对那个位置,还真是想法不小。
淡淡地勾了勾唇,福元圆重新拿回手里的书,继续默默看了进去。
安静了不多久,珊瑚又进来了,这次说的是馨瑜郡主的事。
“娘娘,馨瑜郡主说要搬去宫里住。”
珊瑚屈了屈膝,“馨瑜郡主还让人传话说她病情未愈,怕过了病气就不来娘娘这边道别了。”
福元圆挑眉,算着日子馨瑜郡主在太子府住了不过十天左右,这么早就丢盔卸甲要逃离了?
银宝偷溜了进来,笑嘻嘻道:“她脸上的疹子昨天刚好,就迫不及待跑路了,想必也猜出来咱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珊瑚啐她一口:“你就不怕她去皇后娘娘处说咱们娘娘的不是?”
福元圆淡淡一笑:“嘴在她脸上,咱们管不了那么多。”
横竖她没有证据。
再说了,这事情她早就向秦泽坦白了,纵然母后要追究,也有秦泽在前头挡着。
“既然馨瑜郡主要进宫住,咱们不好拦着,”福元圆想了想,“银宝,你去茗香院看着馨瑜郡主的人收拾,送她们出府。”
“好嘞!”
银宝高兴地应了是,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福元圆忍不住掩嘴一笑。
这个猴精儿。
馨瑜郡主动作利落,决定了要进宫住后,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