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上遇见可怜的小童为生病的母亲乞讨,福元珠心生怜意,不仅给了银子,还让人送了些吃食过去。
然而在踏上青石台阶前,又有行乞的人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这次行乞的是个汉子,年纪看着不算太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甚是凄惨,把家里老母的情况说得让人动容。
“好心的姑娘,求您赏赐个钱给家中老母看病吧!”
福元珠却拧起了眉。
“福五姑娘,”常兮书面露不忍,轻轻揪了揪福元珠的袖子,“咱们要不要……”
福元珠却摇了摇头,抬眸看向那个汉子:“你年纪轻轻,身强体壮,若真的家有母亲待照顾,大可凭借一身力气去赚取银子,而不是在这里行乞。”
说完,她挽住常兮书,头也不回地上了青石台阶。
两人出门到护国寺上香,无论是常府还是国公府,都派了足够的护卫,根本无惧于这种行乞的人骚扰。
两人相携走上台阶,那汉子瑟缩了下转身离去。
不远处的一个轿子里,朱氏将一切都看在眼底。
“是不错的姑娘,”回了常府后,朱氏直接去了老夫人处,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心地善良,却不盲从。是个有主见的孩子。”
常老夫人仔细听了,微微颔首,同意朱氏的看法。
见微知著,从这些小事上去判断一个人的人品最是真实。
“既然是个不错的姑娘,就寻个好日子上门去提亲吧。”
事情传到了福元圆耳中,不由莞尔一笑:“元珠这亲事跑不掉了。”
“娘娘,”珊瑚在旁歪着头,“您是说那乞讨的小童和汉子,都是常夫人安排的?”
“极有可能,”福元圆笑着分析,“从这种小事上去看一个人的心性,比面对着面说上半天话更清楚。”
珊瑚揪着小辫子点头道:“这么说来,五姑娘的好日子快到了。”
“可不就是?”福元圆笑眯眯地,心底不经意想起了常兮书,笑容渐渐收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兮书才能释怀?
寻思中,忽听得翡翠快步走了进来:“娘娘。”
“怎么?”
向来沉稳的翡翠这般着急,福元圆抽回思绪,抬眼看去。
“有位自称是殿下表姐的姑娘在府外求见,”翡翠眉峰微颦,“奴婢听说庞嬷嬷正过去看了。”
秦泽的表姐?
这是哪号人物?
福元圆翻了翻记忆,似乎从没听秦泽提过这么个人。
然而很快就有了解答。
庞嬷嬷带着一个身材纤细,面容白皙的女子来到了韬正院。
“奴婢见过娘娘,”庞嬷嬷恭敬地给福元圆行过礼,随后便介绍一同进来的女子,“娘娘,这位是馨瑜郡主。”
馨瑜郡主?
福元圆双眼带着问号看过去。
“馨瑜见过娘娘,”馨瑜郡主屈膝行了礼,抬眼露出温婉的笑容,“娘娘想是还没听说过馨瑜?”
“定是阿泽还在气怒馨瑜当年不辞而别,所以才没给娘娘提过馨瑜。”
福元圆淡淡地勾起唇,并没有打断馨瑜郡主的话,而是听她继续说道,“这许多年没有回京城,馨瑜真担心阿泽把馨瑜给忘记了。”
馨瑜挽住庞嬷嬷,熟稔亲昵地将头挨在庞嬷嬷的肩膀,“幼时庞嬷嬷最是疼爱阿泽和馨瑜,每每给我们做各种美味的吃食,馨瑜这些年念念不忘呢。”
将目光瞥向庞嬷嬷,福元圆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怀念的神色。
无论这馨瑜郡主是什么人,看来和庞嬷嬷确实是亲厚的关系。
“馨瑜住的地方僻静,前些日子才听闻阿泽娶了亲,”馨瑜郡主娓娓道来,丝毫没有作客的生疏感,“因为惦记着阿泽,所以向太妃告请后,从溪平赶来京城。”
“因为来得急,”馨瑜郡主笑笑,“所以没顾得上先写封信到太子府知会一声,娘娘可别要觉得馨瑜唐突了啊!”
说罢,她又甜甜地挨在庞嬷嬷身上:“嬷嬷一定不会怪馨瑜的,对不?阿泽也一定不会的,对不?”
庞嬷嬷慈爱地看了眼馨瑜,温和地看向福元圆。
福元圆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馨瑜郡主远道而来便是客,只是殿下而今去了上衙,恐是要到傍晚下衙才能回府。”
“不碍事,”馨瑜郡主忙摆摆手,“莫要因为馨瑜扰了阿泽上衙。馨瑜先住下,待阿泽夜里回来了再见面亦是无妨的。”
住下?
福元圆挑眉,这馨瑜郡主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直接便要求住在太子府?
轻咳一声,福元圆看向翡翠:“翡翠,先带馨瑜郡主下去喝茶歇息片刻,庞嬷嬷留下。”
“是!”翡翠应了声,恭顺有礼地引着馨瑜郡主出了屋。
福元圆打量着庞嬷嬷,从她的态度来看,这突然冒出来的馨瑜郡主怕是和阿泽关系不错。
不止如此,能让庞嬷嬷亲厚的人,定是不简单。
“庞嬷嬷,馨瑜郡主是什么人?”
福元圆问得直接,没有绕圈子的打算。
“回娘娘,”庞嬷嬷道,“馨瑜郡主是皇后娘娘的表侄女,自幼与殿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