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元珠来太子府拜访,主要是过来为福元圆有孕之事贺喜,顺带的提到了福元兰要成亲了。
“娘亲说了,本来四姐成亲想请二姐和二姐夫去喜宴呢,”福元珠秀秀气气地端着杯子,眼底蕴着笑意,“但听闻二姐有了身孕,这可得在府里头好生将养才是。”
“让元珠过来跟二姐说一声,四姐的喜宴不需要劳烦二姐和二姐夫过去了。”
福元圆捧着庞嬷嬷准备的药膳汤,小口小口地喝着,听了福元珠的话嘴角微扬。
事实上自从有孕后,皇后派了身边的嬷嬷前来看她,叮嘱了前三个月哪哪都不能去,安心在太子府里养胎。
福元兰成亲,她打算让人送上厚礼,本就没法参加的。
只是三伯娘这么善解人意,倒是让她有些惊讶了。
不过她没多放在心上,和福元珠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两人说了小半时辰话,福元珠便乖巧识趣地起身告辞,福元圆笑着让翡翠准备了随礼,送了福元珠出府。
“国公府的姑娘,就五姑娘和娘娘最是亲厚,”珊瑚接过福元圆用完的药膳碗子,笑眯眯地道,“听说了娘娘有身孕,就她来得最早给娘娘道喜。”
那厢福元珠在翡翠陪伴下往太子府侧门走去,临到侧门前,抬眼就看见常益德急匆匆地踏进侧门。
两人四眼相对,皆是顿下了脚步。
“福五姑娘。”
常益德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福元珠,长袍下的脚微微颤抖着,他噎了口口水,“真巧,你也来了太子府?”
打量着福元珠准备离开太子府的模样,常益德万分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又得错过了。
福元珠抬头迎面看向常益德,柔美的五官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下,她弯起嘴角朝常益德鞠了一礼:“见过常公子,听闻二姐有了喜讯,便过来贺喜。常公子也是过来贺喜的吗?”
常益德摸摸头,憨憨一笑:“我过来找殿下说说话。”
事实上,是他听闻了福元珠一早来了太子府,才急急找上官告了假,一边让小厮回常府拿东西,一边从翰林院直奔太子府。
福元珠恍然地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元珠就不打扰常公子去见殿下了。”
她侧身欲走,常益德忙唤住了她:“福五姑娘,你且等等。”
“嗯?”
福元珠仰头看他,“常公子还有别的事吗?”
“你、那些书你都看完了吗?”
常益德紧张地握住了袖口下的拳头,努力保持镇定自若的神态。
福元珠面上登时泛起羞赧的红霞,半垂着头:“书太多了,我还没看到一半呢……”
常益德一怔,忙把嘴里的话吞了下去。
原本他吩咐小厮把他收集许久的一箱书从常府带过来,听福元珠这么一说,倒是不好送出去了。
总不能让福五姑娘看书看得太累啊。
想了想,他立即道:“先前收拾的书有些多,福五姑娘莫要急,平时有闲暇功夫就慢慢看。”
福元珠悄悄抬眸瞅了他一眼,‘嗯’地应了一声。
“就算看不完也没事,”常益德补充道,“别看坏了眼睛。”
常益德挠挠头,又继续道:“福五姑娘可喜欢赏画?”
赏画?
福元珠眨眨眼。
她忽地想起来似乎听常兮书提过,常益德在画作上造诣颇深,不由得腼腆地垂下了眼。
她能跟常益德说,她对画画不甚擅长吗?
莫说赏画了,就是作画,她不过只是普通的水平而已。
但那么说,似乎不大好呢。
偷偷抬眼瞥了下常益德充满希冀的目光,她浅浅一笑:“我不大会赏画,不过,还挺喜欢看的。”
常益德嘴角弯起大大的弧度:“那太好了!”
似乎发现自己的声音太过高昂,常益德忙咳了一声,“适才出门带了几幅觉得不错的画作,若是福五姑娘不嫌弃,可以带回府去好好赏鉴。”
原来是要送她画呀?
福元珠面上红了又红,蹲身道谢:“谢谢常公子,只是……”
“就、就说是太子妃娘娘送与你的。”
借口常益德早想好了,跟之前送书一样,总不能让人知道是他这个外男送的,那对福五姑娘的清誉不好。
福元珠只觉得耳根儿都热了,只得点点头道:“那谢过常公子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跑了。
真是太羞人了啊!
直到上了马车,福元珠仍感觉到脸上热得厉害。
刚才在太子府里,常公子他、他、他还真是让人好害臊啊!
手里捧着一匣子的画,福元珠目光放空,神思飘得远远的,不知道去了哪儿。
“姑娘,到府里啦!”
随行的丫鬟摇了摇福元珠的手,将她从发呆中晃醒,福元珠忙咳了两声,瞪了丫鬟一眼,嘟囔道:“知道啦!”
进了院子,却见福元兰端坐在她的屋子里,似乎等了不短时间了。
看着福元珠的丫鬟搬着福元圆让带回来的随礼,福元兰撇撇嘴道:“每次去太子府都能带那么多好东西回来,看来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