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元华等人在花厅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等来了戚管事,哪知他一上来就拒绝了几人见福元圆,把福元华气得面色一僵:“管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太子妃娘娘不愿意见本宫和几位娘娘?”
戚管事忙摆手道:“晋王妃误会了。”“实则是我们娘娘身体抱恙,皇后娘娘吩咐不得让闲杂人等上门叨扰。一是怕碍了我们娘娘身体康复,二亦是为了娘娘们着想。”
“我们娘娘长了疹子,不能见风见光,委实不便见几位贵客。”
福元青上前一步,轻轻按了按福元华的手,扬声道:“我们此次前来,并非意在打扰太子妃娘娘清安。只因太久未曾见过娘娘,甚是挂心,才一同过来慰问一番。”
“既然太子妃娘娘不便出来见我等,管事的带我们去太子妃娘娘院子里,隔着房门说上两句话便成。”
戚管事不料福元青说得这般在情在理,心下一时着急。
又听得福元华道:“本宫和几位娘娘刚从皇宫出来,承了太后娘娘的意思前来探望太子妃娘娘,难不成你一个小小的管事竟然敢如此阻拦?”
戚管事抬头觑了眼福元华,心中暗道:得,这下把太后娘娘都搬出来了,看来这晋王妃是不见到娘娘不死心哪。
他眸光微转,谦恭道:“晋王妃误会了。并非小的要阻拦几位娘娘,实是皇后娘娘和殿下忧心我们娘娘,才让小的给上门的贵客们解释一二。”
福元华面色一青,料不到搬出太后娘娘,眼前这小小的管事仍是油盐不进,气得袖笼中的手握紧了拳头。
福元青垂了垂眸,抬眼时满面温润:“这位管事,太子殿下早已带队去了西南边疆,不知你所说的殿下的嘱咐是指的什么?”
佟璐眉微扬,脸上含笑道:“莫不是殿下知道了娘娘生病,从西南传信回来嘱托戚管事?”
戚管事抬起袖子擦了擦汗,感激地看了佟璐一眼:“楚王妃说的是。殿下不日前得知娘娘生病,特意写了信回来嘱咐的。”
“娘娘对几位王妃前来探视深表感激,但此刻委实不便相见,让小的前来表示歉意。”
彭月眉神色微动,启唇道:“既然远在西南征战的殿下专程写信回来嘱托莫要打扰了太子妃娘娘养病,我等今日过来一趟,心意便足够了。晋王妃觉得可是如此?”
福元华睃她一眼,又瞧瞧福元青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心知今日怕是见不到福元圆了。
她冷冷一笑,一甩袖子领头离开了花厅。
众人无功而返,戚管事心下稍微松了松,擦了擦额角的汗匆匆去了内院。
这消息则如同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什么?以哀家的名义都不让去探视?”
太后猛地一拍椅背,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太子妃好大的架子!”
福元青姐妹俩对视一眼,闪过彼此才一抹微不可见的得色。
“是元华没用,”福元华半垂着脸,委屈道,“太子妃娘娘不愿意被打扰,元华不该因为担心太子妃娘娘,在受拒后就想着搬出皇祖母的名头,好见见太子妃娘娘是否安好。”
“不干王妃的事,”福元青忙拉住福元华,满眼怅然地看向太后,“我们与太子妃娘娘本是一府堂姐妹,王妃与臣妾亦是因为忧心过度,才会这般无礼。”
太后哼了一声:“这哪里是你们两人的错?你们好心去探望太子妃,却不得门而入,是太子妃的不是!哀家看哪,这太子妃是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她冷嗤一声,手里飞快地转着佛珠。
对太子妃,她看不顺眼太久了。
而今有这么个把柄撞到了她的手里,自然不会就此放过。
“你们先回去吧,这事情皇祖母自有定夺。”
福元青姐妹俩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慈宁宫。
太后思来想去,亲自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庆元帝正在看着手里的奏章,听闻太后过来,起身相迎。
“母后前来可是有事?”
太后极少来御书房,庆元帝让梁公公上了茶水,端起茶喝了一口,悠悠问道。
太后拿起茶,想到福元圆直接打脸的事儿,又气得将茶重重搁下。
庆元帝浓眉一挑。
太后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被谁气成这副模样?
“皇上,”太后开口道,“有件事情哀家实在是不吐不快。”
“母后请讲。”
庆元帝不动声色地放下茶。
“还不是你最喜欢的儿媳妇,”太后了一声,“太子妃!”
“太子妃?”
庆元帝满眼茫然,他这儿媳妇不是到前线去救阿泽去了?
刚密奏上说幸好‘沈公子’带着人及时赶到,才给中了毒箭的阿泽解了毒,还揪出了军营里的细作,西南战役胜利不过是时日的功夫。
庆元帝为此心情甚好。
是以对太后的话,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不就是太子妃!”
太后说得咬牙切齿,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皇上,这太子妃现在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这可是大大的不孝!”
庆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