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碍事,”秦泽温柔地对福元圆笑着,“在床上躺了两天,身上都僵了,下来走走松快许多。”
福元圆望着秦泽依旧略带苍白的脸,不再坚持:“若是觉得不适,就立即告诉我。”
“就在这帐子里走两步,能有什么不适,”秦泽忍不住笑,“满满莫不是以为为夫是瓷片做的不成?”
福元圆扑哧一笑,想起昨日看见秦泽中毒中箭的样子,那种揪心疼痛的感觉历历在目,她不由嘟囔:“昨天真的吓坏我了。”
秦泽凝视着福元圆,将她轻轻搂入怀中:“满满,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夫妻俩柔情蜜意地对望,忽地营帐被猛地推开,传来秦昊大大咧咧的声音:“皇兄!你要的万字悔过书弟弟可算写好了!你快看看弟弟写得怎么样?”
被这一嗓子嚎得两人骤然分开,秦泽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幸得扶住一旁的书桌才勉强站稳。
“你、你们……”
秦昊手里拿着万字悔过书,不可置信地指着福元圆和秦泽,“你、你们,皇兄,他不是皇嫂的表哥吗?”
他刚才是瞎了吗?
怎么好像看到皇兄和皇嫂的表哥在深情对望?
皇兄还搂着皇嫂的表哥?
呸呸呸!
一定是他通宵达旦地写万字悔过书把眼睛给写花了!
皇兄和皇嫂感情如胶似漆,好得不得了,皇兄怎么可能跟眼前这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有一腿?
哎呸!
皇兄是堂堂正正的好男儿,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就算要有一腿,也是和皇嫂的表姐表妹有一腿比较正常……
秦昊猛地摇了摇头,扼住了放飞的思绪。
“三皇弟什么时候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遵守了?”
秦泽堪堪站稳,一看见秦昊就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又冷又硬。
秦昊摸摸头,觑了眼一旁别过脸望天的福元圆,被紧张又尴尬的气氛闹得有些不知所措。
“弟弟这不是因为完成皇兄布置的任务,一时高兴就忘了么……”
他默默后退了一步,寻思着是不是跑路开脱会更合适一些。
至于大皇兄和皇嫂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决定不琢磨了,小命要紧。
“拿来。”秦泽一伸手,冷冷地看着秦昊。
秦昊嘿嘿一笑:“要不改天弟弟再给皇兄送过来也成。”
秦泽没说话,目光似刀锋般刮了过去。
秦昊忙上前一步,双手将万字悔过书递上:“弟弟认真想了许久才写下的悔过书,请皇兄过目。”
秦泽轻哼一声,拿着悔过书走到书案后坐下,凝目细细看去。
“公子!午膳来了!”
银宝挑开帘子,看到秦昊蓦地一愣,旋即又看向秦泽,秦昊该不会是在她离开一会儿去取个午膳就闯了进来的吧?
殿下可是说了让守好营帐的。
她吐吐舌头,悄悄看了眼福元圆。
福元圆笑了笑,招呼她到膳桌旁:“今天可是有什么好吃的,这般高兴?”
银宝见主子没生气,咧嘴一笑:“可不是?安顺到军营外的河里捞了好些鱼儿回来,有一条大黑鱼,说是炖了做黑鱼粥最是鲜甜美味又滋补,给殿下吃最好不过了。还有肥美的鲤鱼,炸了做的桂花松鼠鱼,酸甜可口,闻着就能让人口水直流呢。”
银宝一边介绍,一边将热腾腾的菜端了出来。
那边罚站的秦昊鼻子动了动,咽了口口水。
皇兄这儿的伙食真好啊,不知道一会儿说上几句好话会不会留他一起用午膳?
就在胡思乱想间,忽然间皇嫂表兄捂着嘴跑了出去。
“满……你怎么了?”
秦泽嗖地放下手里的万字悔过书,快步跟着走了出去。
“皇兄,你还受伤着呢,别出去受了风……”
秦昊忙小跑着跟上。
福元圆跑到营帐外的一角,蹲下身一阵阵地干呕起来。
“我没事,”福元圆见秦泽跟了出来,忙起身道,“你快进去,莫要招了风。”
秦泽不乐意,固执地站在她跟前:“怎会突然吐了?可是吃错了东西?快让银宝给你诊脉看看。”
“咱们先进去再说。”
福元圆叹了口气,拉着秦泽重新进了营帐。
银宝立即上前给福元圆把脉,秦泽和秦昊站在一旁,就见着银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眉,一会儿念念有词,一会儿又摇头摆脑。
“到底是怎生回事?”秦泽忧心。
银宝觑了觑秦昊,挠挠头道:“公子其实没什么事……”
“没事?没事会吐成那样?”
秦泽扬高了声音,如果不是因为知晓银宝在医术上的造诣,他定要指着银宝骂庸医了。
刚才满满干呕的模样他可是亲眼所见,心疼坏了。
“真没什么事,”银宝抓抓头,有些紧张,“要真有事,也是喜事……”
“喜事?”
秦昊一摸下巴,胡言乱语冲口而出,“你是说有喜了?一个大男人能有喜吗?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