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水族的大长老闭关多年,而今新任族长是族内的一名长老。
因为新任族长发现原来的圣女其实是伪圣女一事,在白水族掀起惊涛骇浪。
圣女在族中的地位极高,哪能容得虚假作伪?
群情愤涌之下,白水族族长换届时,新任族长轻而易举地以高票数战胜了原任族长。
而新任族长请来族中两名老长老共同鉴别,认定新任族长之女阿莫的圣女资格,让白水族上下更是人人信服。
失去了圣女的民族,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失去了上天的眷顾,这个民族就会失去了主心骨。
如今有了新的圣女,白水族自是人人高兴。
是以新任族长的庆贺盛典才会这么的热闹。
芽芽热情好客,对福元圆的疑问回答得巨细无遗,一时间膳厅里只有她清脆的声音。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芽芽,”膳厅外传来芽芽阿娘冰冷生气的声音,“休要胡说!”
芽芽忙掩住了嘴,朝三人眨眨眼:“三位客人若是不嫌弃,芽芽带你们出去转转可好?”
带着三人出了客栈,芽芽抱歉笑笑:“我阿娘她……”她看看周遭,压低了声音,“阿娘她心情不太好,还请客人们别见怪。”
言罢,她便介绍起乌韶城的风土人情,带着大家走向篝火大会举办的广场。
一路人多,还有结成队伍载歌载舞的民众,到最后四人被拉进了跳舞的队伍中,一边随着音乐跳动,一边游移着向前。
空前的热闹让每一个人都不自觉地扬着笑容。
待到随着人潮进了篝火广场,又顺着人海游走了两圈,庆贺盛典终于开始了。
“那就是我们新任族长喇塔,”芽芽始终紧随在三人身边,“他正在为族人做祈福仪式。”
喇塔是个五十岁上下年纪的老者,他目光精深内敛,手执奇怪的物事振振有词地祈福。
广场中此刻安静了下来。
许多民众虔诚地用手在胸前比划着祈福的姿势,感受着天地对白水族的祝福。
就在祈福仪式快要结束时,忽地在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皮哈族长是无辜的!阿苏圣女是无辜的!他们是被陷害的!陷害他们的人是喇塔!喇塔不配做族长!”
声音在安静的广场上尤其的突兀。
正在祈福的喇塔手微微一顿,旋即像是没听见般继续进行。
而数名汉子迅速地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很快就在人群中揪出了一个少年。
少年身形弱小,被几个汉子抓着堵住了嘴,他愤怒的双眼在火光下燃烧着恨意,虽然无法说话,但那怒火却让人震惊。
少年被带了下去,人群中有人传出了话:“好像是皮哈族长家里的奴人。”
“难怪在这里胡说八道。”有人附和。
“新任族长心慈,将皮哈族长家里的奴人都放了,哪知却有那没良心的来这里闹场。”
人们嘀嘀咕咕,没有人留意到芽芽有些发白的脸色。
庆典继续举行,仿佛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一颗小石子扔进大海中,不值一提。
“庆典会持续到什么时候?”福元圆站在芽芽身边,倒是不巧发现了她的变化。
芽芽咬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福元圆在跟她说话。
“客人,按着我们白水族的习惯,这样大型的庆典估计会一直到天亮才会结束。”
银宝眨眨眼:“公子,咱们要回客栈歇息吗?”
她可没忘记娘娘此行赶路的目的,每到夜里娘娘注重足够的睡眠时间,以免影响了第二日的行程。
福元圆点头,她正有此意。
出来看个热闹就足够了,养好精神尽快去云昭城才是正事。
芽芽闻言,便带着众人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房间歇下,外头吵嚷的声音果真持续到天光发白才渐渐停止。
福元圆三人一夜都睡得不是太好。
“公子,咱们这客栈还是没选对,”银宝伺候福元圆梳洗,抱怨道,“昨晚小的压根就没睡着。”
“每每快要睡着的时候,外头一准又是吵死人的声音传来。”
顶着发青的眼圈,银宝打了个呵欠。
福元圆揉揉眉心,她的状态和银宝差不多。
“一会儿泡杯茶来。”
银宝点头:“小的这就去办。”
用过早膳后,银宝招呼来芽芽:“芽芽,我们要结账出城。”
芽芽一愣:“客人,今日城门不开,你们怕是出不去呀。”
银宝拧眉:“城门不开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这乌韶城进得来就出不去了?”
“不是的,”芽芽连忙摆手解释,“这是因为我们白水族马上要举行祭天仪式,所以在祭天仪式期间,城门不开。”
“所有城里的人都要等祭天仪式完成之后,才能正常进出城门。”
她有板有眼地说着,“这是我们白水族一直以来的传统,三位客人来自远方怕是不知晓这个。”
三人听得面面相觑。
“祭天仪式什么时候结束?”福元圆问。
芽芽回道:“祭天仪式从今天下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