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三位公子手下留情。”
老板娘见三人尝也未尝就挑破他们用毒之事,这可是未曾遇见过的事。
想他们用这个招数在小镇经营客栈多年,劫了不少财物,今天第一次踢到了铁板。
老板娘心思聪慧,很快就明白眼前三人不简单。
她连连求饶,福元圆却不为所动。
客栈的一应人手基本都被银宝和小老樊撩翻点到在地,从他们下手的熟练程度来看,怕是这种事情做的不少。
“银宝,去后面搜搜看。”
福元圆冷声道,她并不相信老板娘真有说得那般无辜。
而小老樊忙走了过来:“公子,银宝,这饭菜不能吃了。”
福元圆和银宝双双一愣,看向一脸惋惜的小老樊。
这小和尚是什么意思?
小老樊习惯性地挠挠头,捋捋袖子道:“要不我去厨房给大家做几个素菜?”
“你会下厨?”
银宝惊讶极了。
小老樊憨憨一笑:“勉强能吃。”
民以食为天。
他肚子饿了。
遇上这样无良的客栈商家,银宝一看就是不会做饭的人,总不能让太子妃娘娘下厨吧?
除了自食其力别无他法。
于是,银宝去了后院,小老樊去了厨房,不大的膳厅只剩下福元圆百无聊赖地看着一地的人。
“这位公子,”见膳厅只剩下明显是主子的公子哥儿,老板娘紧张的心情稍稍放下,她抬起风韵犹存的脸望向福元圆,笑得妩媚,“您大人大量就放过奴家一回罢?只要您提出条件,奴家一定满足。”
福元圆努努嘴,淡淡地觑了她一眼并未回应。
老板娘却误以为福元圆愿意网开一面,心下一喜站起来想朝福元圆走去。
哪知还没站直身,一根筷子又精准地划过她耳鬓插入她的发髻,差点没将她的胆给吓破。
“闭嘴。”
福元圆肚子饿,耐心余额不足。
冷眼扫过地上跪倒的众人,除了那几个汉子被点住无法动弹外,老板娘和两位厨子只是简单捆了手而已。
老板娘说话的时候,福元圆便瞧见其中一名厨子悄悄地用小刀割开了手腕上的绳子。
而就在她说闭嘴的时候,那名厨子的手伸进了袖笼里。
深深地吸了口气,福元圆不耐地拎起桌子上的筷枕朝那厨子手腕弹了过去。
“哎哟喂,我的手,我的手!”
那厨子正将袖笼中的毒粉药包掏了出来,还没打开就忽地手腕一阵剧痛,随即整只手跟废了一样使不上劲儿。
她惊恐地看向福元圆,这公子哥儿莫非是神仙不成?
以她这个角度,她的小动作根本不能被看见才是。
福元圆起身将跌落在地的纸包捡了起来,摊开瞅瞅里头白色的粉末,单手捏住那厨子的下颚让她张开了嘴,把药粉往她嘴巴里倒。
“本少爷最讨厌被人算计了,知道不?”福元圆声音冰冷,“既然这么喜欢用药粉,就自个儿吃个够。”
那厨子猛烈地挣扎,她身形肥硕,看着几乎有福元圆的一倍大,但却丝毫挣脱不了福元圆的掌控,双眼充满了惊惧和害怕。
然而福元圆此刻心情真的非常不美妙,冷漠地盯着最后些许粉末全部没入厨子的嘴巴,才凉凉地松开了手。
厨子扑倒一旁拼命抠着喉咙,又从袖笼里掏出另外一个药包解开想要吃下去。
福元圆单脚踢开厨子手里的解药药包,扯扯嘴角。
“不、不……”
那厨子绝望地看着被踢得老远的解药包,奋力想爬过去,哪知还没爬出三步远,就颓然到底吐血而亡。
这一番举动下来,将其余人吓得心惊肉跳。
福元圆慢悠悠地回到位置上坐下,不多时,银宝终于急急跑了回来。
“公子,”银宝觑了眼倒地身亡的厨子,毫不惊讶地走向福元圆,“在里头找到一间堂屋,存了许多财物,想是这家黑店打劫来的。”
“还有,在后院偏僻角落有一口废井,”银宝继续道,“小的见那废井上压了重石,挪开后差点没被熏死。”
老板娘听到这里脸色一青,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公子,那井里头不知道扔了多少具尸体,怕都是这些人给杀的,咱们赶紧报官去。”
银宝话音方落,就见小老樊端着热乎乎的食盒走了进来,一本正经道:“银宝,饭菜都做好了,要不先用过膳再去报官?”
他小心翼翼地从厨子的尸体上跨过,将香喷喷的饭菜一碟碟拿了出来:“都是素菜,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福元圆眼睛一亮,被香气诱得馋虫大发。
“用了膳再说。”
吃饭皇帝大。
不能让这些个黑心人黑心店破坏了美好的用膳时光。
银宝爽快地应了,笑嘻嘻地拿起筷子递到福元圆手上:“小老樊,看不出来你的厨艺还有两把刷子啊!”
小老樊羞涩一笑:“过奖了。”
三人饥肠辘辘,小老樊的斋菜做得极好,一时饭席间不再有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