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糖葫芦还是要吃的。
银宝内心纠结了数个瞬息,决定下次买糖葫芦的时候,得换个法子。
要么再易容后去买。
要么找个路边的娃儿代她去买。
这样既可以避开被人发现的可能,又可以继续吃糖葫芦。
美哉,妙哉。
有时候真的被自己的绝妙机智而感动。
望着银宝嘴角一抹可疑的熟悉微笑,小老樊将目光落到后头那位清俊的男子身上。
“小僧见过娘娘。”
福元圆上前一步还礼:“出门在外,称呼本宫沈公子即可。”
她和银宝乔装成沈公子与小厮多年,除非主动出示身份,从未曾让人识破端倪。
目光淡淡地划过银宝胸前鼓鼓囊囊的包袱,她朝小老樊淡笑道:“不知老樊和尚追随而来所为何事?”
银宝缩了缩身子。
娘娘刚才那一眼,总给她一种要和糖葫芦诀别的可怕念头。
不行,一会儿人少的时候一定要将她最新方案给娘娘好生禀明。
要为糖葫芦争取一席之地而努力。
“小僧跟上来,实是因为师父的嘱托。”
小老樊说得直接,“师父让小僧随两位施主一同前去西南。”
竟有此事?
今早了得大师未曾提过啊?
小老樊见福元圆满眼疑惑,忙递上了了得大师的亲笔信:“这是师父写给娘、沈公子的信。”
福元圆接过信,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掩饰住眼底的惊诧道:“那就劳烦老樊和尚了。”
“公子,”听说小老樊要一路随行,银宝心底倒是欢喜,她和小老樊是好哥们,这一路不寂寞了呀,她想了想道,“小老樊他这模样儿,要是跟着咱们走,岂不是很容易被认出来?”
“银宝你放心,”小老樊挠挠光秃秃的脑袋,将身后挎着的包袱举了举,“小僧带了衣裳来。”
三人寻了个山洞,待小老樊一顿乔装出来后,妥妥的一个光头小少年展现在福元圆和银宝面前。
“小老樊,你这光头和上边儿的戒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和尚呀。”银宝迅速指出错漏之处。
小老樊习惯性地摸摸滑溜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一顶帽子罩在脑门上:“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银宝啧啧摇头,围着小老樊转了一圈:“小老樊,不是我银宝自夸,虽然功夫上我不及你,但说起这乔装术,你这只能说是刚入门。”
“现在急着赶路,”银宝觑了眼福元圆,“等夜里找地方落了脚,我来给你整个对头的!”
三人一路急行,除了小老樊乔装稍作停留,之后连午膳都是用了些干粮草草解决。
直到夕阳西下,暮色渐起,行经一处小镇时,银宝扬声问道:“公子,在往前怕是天黑前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了,咱们要进镇里打发一夜,还是继续往前走?”
继续走的话,无外乎就是在野外找个破庙休息一夜,这倒不是没经历过,只是银宝循例还是要请示下福元圆。
福元圆眯眼看了看隐没在地平线下的夕阳:“进镇。”
离西南边疆路程尚远,赶路虽急但需要保存实力,充分的休息是必要的。
银宝爽快地应了声,一拽马头带头行往小镇方向。
到了镇子前,三人下马进镇。
“公子,这镇子好小,简直是一览无余。”
银宝四处张望。
小老樊一本正经地摇头:“银宝,一览无余不能这么用。”
“哎,我说小老樊,你在护国寺念经时难不成还有书念?”银宝没有半分不开心,反而满脸好奇,“那你说说用什么才对?”
小老樊沉吟片刻,老成持重道:“小僧以为……”
“等等!”银宝利落打断了他,“小老樊,你这不开口便罢了,一开口就露馅可不成。”
小老樊挠挠头:“……好吧,那,我认为用一目了然更合适。”
“一目了然?”银宝跳了起来,左思右想觉得似乎小老樊的用词比她贴切一咪咪,但她可不想认输,“小老樊,我觉得吧……”
两人一边嘀咕一边往前,沿着小镇的街巷走了一圈,终于停下了步。
“公子,这镇子上好像就只有一家客栈。”
银宝望着暮色下袅袅炊烟四处升起的镇子,一户户人家都开始关门闭户,转头问福元圆,“咱们住客栈不?”
福元圆应了一声,打量眼不远处的客栈:“走,去客栈问问有没有房间。”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小镇上的唯一客栈,除了她们并没有别的客人。
客栈老板娘倒是个热情的中年妇人,看着诚恳好客,动作利落地给三人开了两间上房:“三位客官可用过晚膳?小店的厨子手艺不错,几道拿手好菜可是我们镇子上的一绝。”
福元圆淡淡地睐了老板娘一眼,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店里两位身形瘦削的小二,眸色微动。
银宝应了:“既然有拿手好菜,就给我们都上点儿,另外多加两个素菜。”
“好嘞!”
银宝的豪爽让老板娘喜笑颜开,亲自引着三人进了膳厅,“客官快这边有请。